挺好,她提前就和林大琅说好。这次,她就让林大娘亲自去捉这个奸。
非要解决了姜穗岁这个心头大患。
小童子从外面过来:“这位婶子,你什么时候走啊?”
“走?这就赶人了啊?”黄天春将桌上的茶壶给提了起来:“你没瞧见,我这桌上的茶还没喝完呢?”
小童子被黄天春那凶神的模样给吓了一跳,连忙是跑了出去。
……
姜穗岁接下来的日子,依然是在好好的绣花织布。
织造坊里,忙起来也是极为的忙碌,品种样式不算复杂。只是量大,缝缝补补的细活不少。
做起来便就极为耗费时间。
只是,刘月为首的那一群绣娘,对着姜穗岁却是极为的看不上。
不知是不是还在记恨那一日,刘月总是会故意来招惹了姜穗岁。不是将丝线给弄乱,就是故意将绣棚给撞击一下。
让姜穗岁刚刚下去的针线,就是扎错了地方,险些将手指给刺穿了。
姜穗岁想要起身与她理论,明明做错的人是她们。但刘月却表现得比她还要理直气壮得多。
就算掌坊娘子来了,也是念着刘月是织造坊的老人了。且刘月虽然不占理,却也没有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
便是劝着姜穗岁忍忍算了。
姜穗岁思量再三也只得作罢。
除此之外,又是多了一桩怪异的事情来。
黄天春第二日依然关切着送了炖品过来,做好的绿豆汤在冰凉的井水中浸泡了一整夜,绿豆汤已经变得极为的冰凉可口。
姜穗岁蹙眉,对于黄天春的好意极为不解:“你还来做什么?我不是已经答应过你,明日便会将钱送过来吗?”
黄天春捂着心口,泫然欲泣:“阮儿啊,难道我就不能是来关心关心你吗?等咱们家中的债都快还完了,你总是要回来的不是吗?不能因着一点嫌隙,就彻底走得老死不相往来了不是吗?”
回去……
姜穗岁心中哭笑不得,究竟黄天春心里在想什么呢?竟然会觉得,自己还能回去。
先不说,将她赶出家门就难以掀篇了。
看到林秀兰就会想起,安怀信与林秀兰之间的种种。她要以什么心态去面对吗?
姜穗岁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将绿豆汤喝完之后便离开了。
第二日,姜穗岁与掌坊娘子提前告了假,早上刚刚收拾好,就准备去池渊的院子。
池渊住得远,她可得早些出发才成。
然而,黄天春又是一大早地跑了过来。
黄天春就那么候在织造坊的门口,姜穗岁走出织造坊的时候,瞧见门口蹲着一个人,被吓了一跳。
“是你?”姜穗岁皱紧了眉头。
黄天春提着手上的食盒,殷勤的笑着:“阮儿啊,你现在是去拿钱的吧。我知道你估计就是要一大早的就去赶路,所以给你特地送了早饭过来,让你多吃上一些,免得路上饿了。”
姜穗岁冷漠地瞧着黄天春。
“我知道你对我好,都只是为了钱而已。你也不必做了这副卑微讨好的模样,这根本就不是真正的你。”
黄天春闻言,眼泪唰唰地掉:“阮儿,我知道我们之间可能有些误会。没关系,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总归能够解释清楚的。”
“你瞧,我专门给你煮了些红糖水,又给你蒸了两个馒头。这都是母亲的心意,母亲只想一点点地化解我们之间的误会,等着你重新回到林家呢。”
姜穗岁将那糖水取过来,一饮而尽。又是两口便将那馒头给吃完了。
哼,她虽然不会原谅黄天春。但她也同样不会浪费粮食。
“你的好意我心领了,至于其它的,以后再说吧。”
说完,紧了紧自己身上的衣带,便是不管黄天春,向着池渊的宅邸走了过去。
黄天春满眼期盼似的瞧着姜穗岁离开,一直等到姜穗岁的身影逐渐变成了一个极为小的黑点,面上的笑才是消退了下去。
林秀兰从一旁走了出来:“母亲,那东西她都吃下去,喝下去了?”
黄天春脸上说不出的得意:“那是自然。我可是使足了苦肉计,亲眼见着那个小贱人将那东西给吃下去,才罢休呢。”
林秀莲松了一口气:“如此就好,那咱们赶紧回去通知父亲吧。就说瞧着那个小贱人又是去别人府上去了,让父亲抓个现形,今日非要将她给活活逼死不可。”
两人互相对视了一下,便是纷纷向着林家走了回去。
……
傅宅。
池渊对着镜子,来来回回换了几套衣袍。
白的,黑的,暗紫的,宝蓝色的。
清风在一旁忍不住打了个哈欠:“仙尊,这几套衣服,您都来来回回地换了许多遍了。您还没定下来穿哪一套吗?”
池渊依然是瞧着镜子,只是慢悠悠地飘出一句:“你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清风干脆乖乖地闭了嘴。
那天姜穗岁走了之后,自家仙尊便就开始坐立不安了起来。
明明平日里是闭关起来,可以几百年不出关,漫长的人生岁月都过去了。
偏偏这几日,仙尊瞧起来,竟然是比着过往那数百年数千年的苦修,还要难耐的许多。
今日是姜穗岁来找仙尊要钱的日子,池渊便是让他去京城里,将当下人间最流行,最好看的花色全部都是买了一套回来。
池渊来来回回地试了一遍,最后还是穿上了最开始的那套白色的常服。
池渊满意的点了点头:“可能是我年纪大了,我颇为的欣赏不来。还是这一身白色看着舒服。”
清风忙不迭的点头。
池渊坐着,手指在空中一划,水镜开到了一半,又是将法术消散:“不行,我不能这么没定力。她如果不来找我拿钱,那是他的损失。我可得把我高冷的形象给立住了。”
高冷……
清风忍不住的想着,自从夫人将您给当成骗子之后。夫人只怕再也不会觉得你高冷了。
只是想着姜穗岁……
清风道:“仙尊,有一句话,我不知道该问不该问。”
池渊冷硬的眸瞧向清风:“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吞吞吐吐了?有什么奇怪的,直接问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