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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空南玲:“我也是有私心的人,我不是生来就懂得什么是大义、什么是安居乐业、什么是天下太平什么是为了天下苍生而牺牲自我”
“我只知道,我只想所有爱我的人,疼我的人,我所爱的人们,无忧无虑,自由自在的活着。”
“只是我的愿望破碎了,碎的一塌糊涂”
“我对灵冥国对落鸣秋的恨深的连我自己都感到可怕。”
“可如今,我看见整个灵冥国百姓过的如此好,我心里的那抹恨意,怎么也浓烈不起来。”
“我也曾有过迷惘,凭什么他们就能得到幸福,而我注定被世界遗弃”
“他们的幸福是建立在我的牺牲之上,为什么一定是要我牺牲?”
“为什么要我一人承受这份痛苦?”
“如今我也看淡了,我司空南玲命该如此,我与他之间的相遇上天早就谱写好了结局,我们注定要分离。”
司空南玲长叹一声,她伸手擦拭着脸上的泪水,“恨了他这么久,突然没有那么恨了,一时间还有些不习惯。”
“我也没有什么遗憾了,司空一族如今繁荣,族人们比在我父亲的统治下还过的好,我的心里就没有什么好担心的。”
“至于落鸣秋他对我的感情是真的,知道这一点,我没有任何遗憾。”
“落鸣秋,如果我们只是普通人,我想我们一定过的很幸福,你曾许诺我的白头到老,或许真的能成功。”
尚胧月察觉到了司空南玲的不对劲,她看见司空南玲的掌心聚集起一团红黑色的鬼气团,她眼眸一紧,“司空南玲!”她发现的时候已经晚了。
司空南玲一掌打向自己的天灵盖,她的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的透明,她露出一抹好看的笑,视线落在尚胧月的身上,“谢谢你。”
尚胧月不可置信的看着她,“你怎么这么傻!”
司空南玲淡淡一笑,“这次冲破封印,我的目的是要血洗皇宫,血洗灵冥国。”
“只是没想到遇见了你,打消了我的念头。”司空南玲的手轻轻的拍了下尚胧月的脑袋。
尚胧月脸上神色复杂,借着微弱的月光,她的眼里似泛着泪光鼻尖微红,“让你打消念头的,从来都不是我。”
“而是你自己。”
“不管是从前还是现在,你都如以前一样心软,心善。”正因为如此,尚胧月才格外心疼她。
司空南玲微微一笑,她的视线落在一旁的落文宇身上,而落文宇的视线一直都在尚胧月的身上。
司空南玲不由的笑了一声,“看来,你也有爱你的人。”
尚胧月,“嗯?”
司空南玲没有在开口,她只是对尚胧月笑了笑,接着她整个人就消散在尚胧月的眼前。
一颗颗金色的光珠飘向上空,去往她该去的地方。
风吹散了明月周边的乌云,月光洒落在她的身上,柔和了她的容颜。
尚胧月站在原地,视线在司空南玲消失的位置看了许久,她才挪开视线。
尚胧月转身面向落文宇和落晨时,她的手背在身后,掌心中握着的是一颗鬼命结晶体。
司空南玲躲过了落文宇和落晨的视线,将自己的鬼命结晶交给了尚胧月,她没有什么东西可以送给尚胧月,唯一有价值的就是这颗鬼命结晶体。
尚胧月将鬼命结晶体放入芥子袋后,她才自然的将手放到前面。
尚胧月向落晨走去,“父皇您没事吧?”她搀扶着落晨。
落晨摆摆手,“无事,无事。”他脸上的笑比出门前还要深,他看上去似乎对尚胧月很满意,眼里都是对她的赞许。
“父皇,如今另你身子不适的邪气已消散,明早您便能感觉到身子无恙了。”
“但我给您开的药,您还是要喝的,防止留有隐患。”
落晨轻点下头,“没想到你竟然会这些,让父皇着实震惊到了。”
尚胧月,“父皇若是多跟我聊天,或许能从我身上发现更多的惊喜。”她甜甜的笑道。
落晨心情很好,他看向落文宇,“你小子去皇宫外等着。”
“朕要和胧月单独谈谈。”
落文宇,“???”有什么是你儿子我不能听的吗?
尚胧月转头对着落文宇做了个鬼脸,她冲着他露出得意的笑。
落文宇瞪了尚胧月一眼,转而看向落晨,“父皇儿”
落晨根本不听他说话,他直接打断了落文宇,“你现在是连朕的话都不听了吗?让你走你就走!”
落文宇,“”到底谁才是亲生的?
看着尚胧月那得意忘形的模样,落文宇额头的青筋都绷了起来。
落晨错以为是落文宇在瞪他,他下意识的向尚胧月的身后躲去。
无奈尚胧月只好挺身站在前面,落文宇做了几个嘴型,“你给我等着!”
尚胧月自然也不怕他,如今她的力量都已恢复,难不成她还会像之前一样被他叫人按在椅子上打吗?
尚胧月学着落文宇的模样,她也做了几个嘴型,“等着就等着。”
落文宇怒甩了下衣袖,气冲冲的离开了南玲阁。
此时的南玲阁内只剩下尚胧月和落晨二人。
落晨带着尚胧月回到御书房中。
尚胧月,“不知父皇要与我谈什么?”
落晨的眼眸深邃的打量着尚胧月,那双眼睛似乎能看穿一切的伪装。
落晨,“三言两语,就轻易对付一个鬼将”
不知为何尚胧月的心竟然紧张了起来。
“真不愧是朕的儿媳!”落晨拍了下尚胧月的肩膀,满脸喜悦的道。
尚胧月的心里并没有松口气,方才她并没有感觉错,落晨那一刻的眼神似乎看出了她的身上有什么异常。
尚胧月的目光凝重,“父皇如果一个人告诉你,以前的她已经死了,现在出现在你面前的是另一个人,是从另一个世界来的,您会相信吗?”
落晨的神色有一瞬的凝固,但很快他就大笑起来,“哈哈哈!胧月,大晚上的怎么说起胡话来了。”
“莫非南玲阁内,你被邪气入侵了吗?”
尚胧月听了落晨的话,她无奈的苦笑一下,也是她该清楚,这是一件听起来就很荒谬的事情,谁会轻易的相信呢?不过是当做一个笑话听罢了。
“但也不是没有可能,这个世界还有太多未知,我们不能拿有限的认知否定有可能性的东西。”
“不是事情荒谬,而是从未遇到,从未发生,所以听上去才会觉得荒谬。”
尚胧月怎么也没有料到落晨会这么对她说这些话,她的眼眸有了动容之色。
她并不是一个一直乐观的人,很多时候,她都在硬撑,强迫着自己开心,强迫自己忘掉那些伤心的事。
人生在世本就活短短几十年,沉溺在悲伤之中岂不是浪费?
可还是会有情绪管控不住的一天。
来到这个陌生的世界,她孤身一人,能懂她的人,还没有遇见。
如今听了落晨的话,多少她的心里好受了些。
落晨,“朕叫你来单独与朕谈话,是因为朕看出你藏了心事。”
“不过现在看来,你的心情要比之前好多了。”
“你若平日里闲的无聊,便进宫与朕下棋。”
尚胧月,“父皇怎知我会下棋?”
落晨,“朕猜的。”
尚胧月不决笑道,“那父皇猜的还真的准,胧月还真的会下棋。”
“不过父皇若要与我切磋棋艺,胧月怕是不会让步了,若侥幸赢了父皇,还请父皇莫要怪罪才是。”她轻挑下眉头。
落晨被尚胧月的一番话勾起了兴趣,“听你这么一说,朕还就不信了。”
“你勾起朕的棋瘾了!”落晨放下了手中的书。
他示意尚胧月坐到棋桌那边。
落晨,“朕偏偏就不相信你能赢得了我,现在就来一局。”
“若是你赢了,你想要什么朕都答应你。”
“但你要是输了,就罚你抄书。”
“如何?敢不敢应战?”落晨一副胜券在握之色,论下棋,他还未输过给谁。
尚胧月笑道,“既是父皇发起挑战,我岂有不应之理?”
她依旧从容不迫,似乎一点也不怕自己输了。
落晨笑道,“好!朕就喜欢你这样豪爽!”
以前他是真真喜欢不上这个尚胧月,不知她怎的,这次竟然变的如此讨喜。
不似以往做作惹人厌烦就像是换了一个人。
而她方才问的那个问题,落晨实属觉得尚胧月的身上有着秘密。
不过眼下下棋重要,先下完在想别的。
落晨和尚胧月两人下了三盘,这棋局才散。
落文宇在外面等的花都要凋谢了,若尚胧月再不出来,他恐怕就要冲进去抢人了。
之后在回王府的路上落文宇问她皇上跟她说了什么,尚胧月的回答气到了落文宇,她说,“他是你爹,自己不知道问?你跟你爹不熟吗?”
落文宇直接将她给赶下了马车,尚胧月没有生气,她高兴还来不及。
这段时间没能好好的在外面逛,现在她终于可以正大光明的逛街了,她非但不生落文宇的气,还特别感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