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 第二天,闻柚白醒来,家里只有她一个人,她躺在了床上,盯着天花板,放空了好一会,头疼欲裂,这就是酒量不好,还要酗酒的下场。
她下床,这才发现自己手上被人包成了一个大粽子,一层又一层的绷带,也跟猪蹄有点像。
她昨晚自己喝醉了,还可以自己上药然后包扎吗?
她按了几下太阳穴,还是没想到什么,从大老板让赵律师送她回去后,她的记忆就一片空白了。
她打开手机,微信上有不少消息,赵律师说“柚白,盛金投行的谢延舟是你男朋友啊,昨天晚上他接你回去了。”
赵澄是一年级律师,跟闻柚白也就差了两三岁,两人平时就玩得比较好,聊天内容自然就比较开放。
“有他在,要是不知道你学历和面试情况,还真的会误会你是走后门进来的。”
闻柚白发了个亲亲的表情,回复“我也想啊,但是实力不允许啊。”
赵澄“也是,你能力这么强……昨晚很开心吧,男朋友多金又帅,看起来还很行。”
闻柚白不知道怎么说“一般般吧,我和他的关系也不是那样。”
是男女朋友么?不像。
赵澄没有多想,她的注意力都在另一个回答上“难道谢总不行?银样镴枪头,中看不中用?”
“是这样的。”闻柚白不遗余力地黑谢延舟,“茶壶嘴知道吧?”
赵澄大笑了起来“那你今天好好休息。”
闻柚白迷迷糊糊地洗漱洗澡去了,她随意地把手机放在桌上,屏幕亮着,页面就停留在她和赵澄的聊天界面。
但她脑子浆糊了,也住惯了谢延舟的这个公寓,所以根本没意识到,这是谢延舟的地盘。
等她裹着浴巾,从浴室里出来,就看到西装革履的谢延舟正在看她的手机,她怔了下。
还没等她发飙质问他,为什么偷看她的手机,就见他恶人先告状,没有半点偷窥的廉耻心,深潭黑眸眯了眯,问她“茶壶嘴?我不行?”
语气里多少带了威胁。
闻柚白察觉到了危险,下意识地转身就要跑,虽然她也不知道要跑到哪里去,然后,她就被男人从身后一把捞了起来,扔在了大床上。
她身上的浴巾早就散开,而他却一丝不苟,居高临下地睨着她。
所有的反抗都是无用的,何况,她也有兴致,她忠诚于自己的,推了两下,就迎上他的热吻。
他是讨厌的,但是他的身体并不讨厌。
他大概是要证明他并非镴枪头,花样百出,他原本就不是什么君子,现在更是专门戳她的点,一句又一句令她动情的话。
他从身后抱着她,手用力地横抱着她,另一只手掐在她的腰上,先是慢条斯理地有一下没一下,然后猛地狠戾了起来,她觉得自己在一艘船上,起起伏伏,随浪飘摇。
她的体力终究有限,比不上谢延舟常年锻炼,只蜷缩在他灼热的怀中,迷迷糊糊地闭上了眼睛,已经泥泞得没有力气了,但身体的本能还在主动地靠近他。
他低低地笑“喂了这么久,还饿,喂不饱是吧?没用的小玩意。”
她昏睡前在想,她必须锻炼起来了,就算不为这个,也要为非诉的工作,非诉律所就是要钱不要命的工作方式。
闻柚白梦到她第一次喝酒,她刚跟小姨来到闻家不久,她被温岁骗去了谢延舟他们的聚会。
门口站着两三个男生流里流气地看着她,不正经地笑“走什么?”
“你小姨养你,不就是为了让你攀附我们?”
“你选一个勾搭?坐下啊。”
唯一那张椅子被谢延舟踩着,他散漫地靠着沙发,修长的双腿肆意地搭在那张凳子上,原本似乎在睡觉,脸上盖了个帽子,听到了声音,他掀开帽子,睡眼惺忪,把脚收回。
“坐。”他声线很低。
其余人大笑。
闻柚白最终还是没忍住,她可以坐在别人踩过的凳子上,可以忍受他们的嘲讽,可以喝下他们混了不知道多少东西的酒。
但是,她被温岁逼着吃下了会过敏的虾。
嘴巴红肿,嗓子被烈酒呛得难受,耳朵轰鸣,过敏让她从脸红到了脖子,拼命地咳嗽,他们还在大笑。
谢延舟没笑,却给了她一杯酒。
她一下崩溃了,抢过杯子,狠狠地朝着他的脸泼了过去。
他没躲开,漆黑的瞳仁里浮冰流动,寒气汹涌,气压低得吓人,就那样冷冷地盯着她。
周围一下安静了。
她狼狈得很,眼睛通红,因为过敏,脸上浮现一条条的红痕,偏偏那双黑眸亮得吓人。
有人狠狠地推了她一把,她摔在地上“你找死啊?”
谢延舟就那样居高临下地睨着她,面无表情地又拿起了一个酒杯,慢慢地蹲下身,一点一点地挡住了她眼中的光。
“闻柚白。”这是她第一次听到他喊她的名字,声线低哑缓慢。
他手上杯子里的酒一点一点地从她头顶淋下,酒精刺激着她脸上过敏的伤痕,渗透进她发疼的眼睛里,她冷得颤抖,疼到骨子里。
还是能听到那群人的嘲笑“以为自己是偶像剧女主呢,以为泼了延少会没事?”
“痴心妄想。”<b></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