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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8 心动(250钻)
    空气寂静,连晨起阳光中浮起的灰尘都似乎停滞了一般。

    闻柚白没时间招呼这三人,她看了下时间,便道:“不好意思,我今天还要去上班,祁总,您也要去项目现场吧?”

    祁之正点头:“我顺路带你去吧。”

    徐宁桁抿了抿唇,他似乎有些失望,很坦荡地长长地叹了口气,他垂下眼眸,睫毛在眼下投落了阴影,他说:“我今天没事,我就在这边陪小惊蛰吧。”

    他朝着小惊蛰伸出了双手,弯了弯唇角。

    小惊蛰也开心,乖乖地让他抱。

    闻柚白摸了摸小惊蛰的脸,叮嘱道:“那你要乖乖听话。”

    她看了眼徐宁桁身上穿的白色衣服,只怕带一会小孩,就要被弄得到处都是脏脏的。

    谢延舟神色难辨,也没阻止祁之正。

    只是,祁之正在送闻柚白到项目现场后,他就接到了谢延舟的电话。

    谢延舟嗓音寡淡:“那天,是你拿走了闻柚白的手机。”

    祁之正笑了笑:“那天她落下了。”

    “你应该知道她是我的人。”

    祁之正沉默了一会,语气有些认真:“不说岁岁的脾气不太好,你跟她结婚了之后,你想让闻柚白怎么办?你倒是随时可以抽身,她呢?以前她就喜欢你,你再装作不知道,也没什么意思?你当初故意勾着她玩,不就是因为我们发现了她的日记本?”

    闻柚白的漂亮足以让她迅速地在这个圈子出名,谁不知道,闻家收养了一个女孩,是许茵姐姐的女儿,但大家心照不宣的便是,这个女孩估计是温岁的亲妹妹。

    他们这群恶劣的人,各种给温岁出气,不管怎么欺负闻柚白,她都像一只高傲的黑天鹅,绝不低头。

    祁之正很多年前,见过闻柚白跳舞。

    所有人想象中的乡下妹什么都不会,还非要跟着温岁去跳舞,肯定会出丑,所以,他和谢延舟他们一起去看笑话的。

    白天的时候,闻柚白的确跳得很搞笑。

    温岁还嘲讽:“丑小鸭,都学了一个学期了,还这个样子,真是不知廉耻,还不舍得放弃,以为自己会变成天鹅吗?”

    他们都笑了,因为大家都是这样认为的,他们不相信丑小鸭变天鹅的故事,一个天鹅公主的诞生,需要一个家族几代的努力,她这么晚才接触舞蹈……

    但那天晚上,他和谢延舟玩击剑很晚才回去,路过这个培训学校的舞蹈室时,看到了还有隐约的灯光亮着,他还以为会是温公主,两人便走了过去。

    却没想到是闻柚白。

    空荡得只有她一人的舞蹈室,她背对着他们,头微仰,一圈圈地旋转着,他不知道为什么心跳得很快,眼前也看不清别的,唯能看见她那皎洁的、雪白的天鹅颈,她没有丝毫白天的笨拙,也没有表演的匠气,就只是在抒发她内心的情感。

    他忽然就信了她最早的解释,说她跳舞只是因为喜欢。

    他也信了,有人生下来就是老天赏饭吃的。

    再后来呢,他就不舍得再欺负闻柚白了,其实,大人的事情本来就跟她没有关系,他们这群人是挺无聊的,还猜测过闻柚白会喜欢什么类型,有人说徐宁桁,因为看见闻柚白跟徐宁桁走得近,她好像还跟徐宁桁告白过,有人说谢延舟,因为她就喜欢抢温岁的东西。

    直到,他和谢延舟发现了闻柚白的日记本。

    写满了她的少女心事。

    她一开始是对徐宁桁有好感的,后来,她却渐渐喜欢上了谢延舟,她自己也搞不懂是为什么。

    谢延舟脸上的神情始终很寡淡,没对此发表什么意见,却面无表情地撕了她前面说她喜欢徐宁桁的那几页日记。

    这本日记后来还在他们学校里流传,闻柚白成了笑柄,不自量力的癞蛤蟆村姑,她的少女心事被人踩得细碎,还被人用脚狠狠辗轧了过去。

    祁之正没干过,那干的人,就只能是谢延舟,亦或是他给了温岁。

    温岁被宠坏了,做出这种践踏人自尊的事情,一点都不奇怪。

    祁之正回过神,他还是很认真:“延舟,闻柚白很认真地生活了,她妈妈做了再多的错事……”

    谢延舟语气淡淡:“跟她妈妈没关系,这是我和她之间的交易。”

    “交易总有时间结束的。”

    “之正,你现在来当好男人是不是有点晚?”谢延舟唇畔挂着讥讽的笑意,“看来,你也心动了?”

    祁之正笑了下:“我只是觉得……”

    觉得什么,他也说不清楚,想拥有倒是真的,前提是,她的那个孩子不能是谢延舟的。

    *

    温岁的邮箱最近一直收到匿名邮件,说闻柚白的那个孩子就是谢延舟的,今天又给她发了那个小孩的住院地址。

    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她不知道背后是谁在做这件事。

    但她还是决定去看看。

    温岁在看到徐宁桁抱着小惊蛰的时候,她快速地走了进去,失声道:“徐宁桁,你怎么会在这?你也知道这个孩子?”

    她心里的火气旺盛:“你知道这是延舟的孩子吗?”

    徐宁桁脸色淡淡。

    温岁深呼吸,她勉强维持住了平静,一会又开始落泪:“你现在都忘记了,我们小时候的情谊,徐天才,还是我先这么叫你的,闻柚白来了就都变了,她妈妈抢了我妈妈的东西,她又抢了我的东西。”

    徐宁桁说:“岁岁,你应该过自己的生活,别再看她了,你拥有的东西比她多多了。”

    “那是因为你已经偏心了,你的心偏向她了。”温岁说。

    她无力地坐在徐宁桁的身边,轻声道:“我也想不去看她,可是她就在我面前,爷爷喜欢她,你喜欢她,就算我愿意放过闻柚白,那她呢?她一直在抢我的东西。”

    温岁胸口沉沉起伏:“我看到爸爸的文件了,他修改了遗嘱,他要把家里的财产分给闻柚白,凭什么?闻家是靠我妈妈和舅舅的,凭什么让她们拿到!”

    而另一边的闻柚白,也再次接到闻阳的电话:“柚柚,想想小惊蛰,想想你这么多年的努力,岁岁身上有温家的残忍。”

    她说:“我有个要求,我要闻家公司的股份,合同我来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