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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5 倒霉
    谢延舟直接挂断了电话,根本不想听他妈妈说什么。

    夏云初气得又打了电话过来,他没接,她的信息就过来了:“你就仗着你是我们唯一的儿子,就尽情地造作,你是我唯一的儿子,那你父亲呢?你能确保他外面没有私生子?谢延舟,我真的后悔当年没再生……”

    谢延舟眉头拧了下,黑眸中闪过了一丝厌恶,眼底是深深的傲慢和冷漠。

    又开始绑架他了,她没再生的原因和他没有关系。

    夏云初不能理解他,他也不能理解夏云初,从他小时候得不到母爱开始,一直到他长大后,她想控制他的婚姻结束。

    他最开始想用婚姻换取事业上的助力,反正只是一张纸罢了,但他早已决定用婚姻来换闻柚白了,不管他的母亲怎么说,怎么想,家里又会如何阻止,他想做的事情,就没有做不到的。

    他能看得出来,闻柚白还是想离开他,可是,她又能去哪里呢?

    他明白所谓的爱情道理,要用真心才能换取真心,可是,真心摆放在她的面前,她现在也不会要的,如果她手上有刀,一定会把他的真心捅得乱七八糟,他是个合格的生意人,也早已习惯了谋略,就连很多计划的出现都是他下意识的反应。

    他爱闻柚白,她在他心里是最特殊的存在。

    但他也控制不了他有些畸形的感情,他不愿放手,也不会放手,当最阴暗的想法浮现上来,却是即使折断她的翅膀,也要把她留在身边。

    他知道她为亲情而烦恼,她恼恨许茵和温元鹤知道她的身世后,也没在她重伤过后,将她接回家里,而是放任他带走了她。

    他会心疼她的伤心,却也忍不住想,挺好的,当所有人都不要她了,她就只能留在他身边。

    他以前选修心理学的时候,教授就警告课堂上的女生一定要远离有这一类想法的男人,因为那些男人偏执、自私又心眼狭小,真正的爱是宽容和共同进步。

    他想,他会控制住自己的,他会学着帮她进步,让她过上更好的人生。

    尽管想法如此明媚阳光,闻柚白还是注意到了谢延舟正在的一本外文书,名字翻译过来是操纵他人的意思,他被她发现在看这本书的时候,也没有丝毫的心虚,他甚至一本正经地睁眼说瞎话:“虽然名字是这样,但是书本里讲的是控制**过于强盛的人,如何控制自己的**,不去伤害他人。”

    闻柚白从他的桌子上拿起了这本书,打开还没开始看,他就把她抱在了自己的腿上,他沉迷于碰触她,有时候是耳朵,有时候是后脖颈,有时候是她的头发,她推了好几次,换来的只是他越来越紧的禁锢。

    他像是一个缺乏安全感的小孩,通过这些小动作来确认她的存在。

    小惊蛰也有这样的小习惯,但随着年龄的增长,慢慢地改了,她从前被寄养在乡下,居无定所,容易受惊,没有安全感,所以就自己养出了这些能安抚她自己的动作。

    闻柚白抿了抿唇,眉眼浮现讥讽,谢延舟不让别人没有安全感就好了。

    就算现在小惊蛰和谢延舟相处得还算不错,但她也很难原谅那时候冷漠的谢延舟,他无法爱自己的小孩就算了,当小惊蛰鼓起勇气走近他的时候,却被他的冷漠蜇伤,有一段时间,她看见谢延舟甚至有恐惧的心理。

    闻柚白在谢延舟的手捏上她耳垂的时候,正好看到了他刚刚看的那一页文字,讲述擅长控制的人是怎么用金钱和阶层来操纵他人的,让被控制者离不开自己,她很好奇这种暗黑图书到底怎么出版的。

    心尖又忍不住颤了颤,她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不同阶层的人没有爱情,只有控制。”

    谢延舟嗓音淡漠:“这上面都是胡说的,要是真的这么有用,我们现在就不至于此。”

    他修长的手指从她的头发里穿梭而过,低声道:“柚柚,等你领了离婚证,就和我去领结婚证吧。”

    闻柚白闻言,身体一僵。

    谢延舟:“你不想办婚礼的话,那领证就好了,你想想看,你只要签字了,就可以得到我那么多财产。”

    闻柚白游离地想,她是先发火,因为他侮辱她只爱钱,还是先骂他痴心妄想,她怎么可能跟他领证?

    “你要是现在仍旧不能接受我成为你的丈夫,那你就当签字领证,领回的是一张没用的废纸,或者就当作是一份财产赠与合同。”

    和她成为法律上的夫妻,就能以她丈夫的名义,光明正大地站在她身边。

    他觉得最难堪且无助的时候,就是当她重伤住院,医生要找人签名的时候,他却没有任何资格。

    闻柚白冷淡道:“我不会和你领证的,你要是嫌弃钱多,可以直接把钱赠与给我。”

    谢延舟还没回话,闻柚白手机就震动了起来。

    是谢延舟的妈妈。

    闻柚白本来是不会接的,但她恶劣地想,刚刚才想跟她领证的谢延舟,听到他妈妈对她的谩骂,会不会分裂?他现在都学会用温和的笑意去掩盖偏执了。

    她不顾谢延舟的阻止,直接按下了接听键。

    夏云初应当很为谢延舟烦恼,她沉沉叹气:“闻柚白,方便见一面吗?”

    闻柚白语气淡淡:“你儿子不让我离开。”

    夏云初血压一下上涨,她怒道:“你劝劝他啊,他现在做的事情,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你有真的为他好吗?你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我就这么一个儿子啊,他有大好的前途,美好的人生,我真的不想他在你这里没了。”

    闻柚白唇角微动,垂下眼睫,没吭声。

    夏云初越说越气,她把无法在谢延舟那边发泄的火气都压在了闻柚白身上:“你到底怎么勾引他的?你这种女人给他下了什么迷药,你为什么不能好好地过日子,都结婚了还离婚,现在还赖上延舟了。”

    她顿了下,狐疑道:“你不会拿小惊蛰来哄骗延舟吧?有你这种妈妈,你女儿也是够倒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