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乐乐如今对酒那是避之不及,当即转过身,语气冷漠:没有!
谢子安眼里带笑,抬腿跟上前去。
齐乐乐打开一个木箱,看着里面满满当当的银裸子,一时间竟有些无从下手:这些箱子里装的都是这种银裸子?那得数到何时?
谢子安道:夫人若觉得麻烦,先搬进房里,待王叔得空,让他来过称便是。
怎么不用银票呢?我看家里和叶掌柜之前都是用银票居多。
银票固然轻便,但相隔千里,方便存取的钱庄,屈指可数,不够隐秘。
谢子安点点箱子:这批酒精是军中将领私下采买,数额不小,暂且不能被他人知晓。
齐乐乐想起来,这古代的银票确实不如现代的银行卡方便,更像是一个固定钱庄的固定存折,绝大部分钱庄都是地方性质的,能实现跨区域的确实不多。
可就这么一箱箱地运过来,也太显眼了吧?
谢子安微微一笑:夫人忘了,我们不是正在修建府邸?这建府邸,少不得要从各处运些山石物件儿过来。
原来如此!
这样的话,这些沉甸甸的箱子倒确实不起眼了。
闲话说完,齐乐乐一点头,撸起袖子,准备干活儿:苏易,把秤拿来,劳烦相公去取纸笔来,我称你记。
谢子安垂眼看她:不嫌麻烦?
谁会嫌数银子麻烦?你就是再给我来一院子,我也乐意数!
谢子安笑道:若是那蒸馏酒制出来,莫说一院子,十院子我也能替夫人赚回来。
齐乐乐想也不想道:那我就祝相公早日制出蒸馏酒!财源广进,日进斗金!
这语气要多敷衍有多敷衍。
苏易偷偷转过身,抿唇偷着乐。
三人分工,齐乐乐和苏易称重,谢子安记录,效率倒也不低。
当谢思娴找过来的时候,齐乐乐刚合上最后一个箱盖。
娴娴来了!
眼看着大哥大嫂都在,谢思娴忙小跑着过去,小嘴儿叭叭叭,将今日碰上的事儿说了一遍。
齐乐乐却在听到杜兰虞这个名字的时候,心下一动。
又听说她是县主的女儿,还是刚刚才到靖城的,齐乐乐心里愈发觉得不安宁。
耐着性子听谢思娴说完,她忙起身去找穆诗婉。
杜兰虞的爹?.z.br>
齐乐乐点点头:妹妹可知其出身?
穆诗婉道:这个我还真知道!
我这儿有件事想要验证一二,不知妹妹可方便告知于我?我绝不外传。
穆诗婉笑道:这有什么方不方便的,京城里知道的人可不少!背地里议论好些年了。
听到这话,齐乐乐愈发肯定自己的猜测,不由追问:怎么呢?
虽说他是仪宾,但出身不明,与郡主成亲多年,却一直随郡主住在王府里,如此行事,岂能不落人口舌?
他的出身无人知晓吗?
有传闻说是郡主当年遭人陷害,被他给救了,两人一见钟情、私定了终生。还有说那杜大人是为了前程,抛妻弃子,这才不敢让亲人进京。
穆诗婉说着,眼底闪着八卦的光:姐姐问这个,可是知道那杜大人的底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