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阮的记忆恰好停留在肖越安出国留学的时候,她潜意识的觉得他们的确很久没有见面了。
温乐衍自知阻止不了两人,他只能同意了:“好,那我就先回公司了。”
“阮阮,你要是需要我了,就给我打个电话。”
“好,我知道了,你快去吧。”宋阮微笑着答应了。
她这一脸温柔的样子就好像她从不曾经历过那些难过而绝望的时刻。
看着她的样子,温乐衍只觉得自己做对了,庆幸自己还好没有犹豫,但同时,是深深地不舍。
“阮阮,你自己真的可以吗?”温乐衍不舍的问道。
肖越安不由得在心中默默翻了个白眼,觉得温乐衍真是墨迹,难不成他还会害了阮阮吗?
宋阮有些无奈,拉着温乐衍的手,让他离自己更近了一些,晃动着他的胳膊撒娇,一如从前那样:“我真的可以,你就放心吧。有事我一定会第一时间给你打电话的,好嘛?”
温乐衍没了办法,虽然担心肖越安会说些什么不好的话,但是在宋阮的记忆里,他们确实已经很久没见了。
可他也和阮阮恢复关系也没有多久,心中还是十分的不舍。
看他还犹豫着不肯走,宋阮笑了一声,说道:“你怎么了啊?以前怎么没见过你这么舍不得我,今天这是怎么回事?”
听她这么说,温乐衍即使再不舍也只能离开了,不然以宋阮那十分细心的性格,怕是会发现什么端倪,到时候就不好了。
温乐衍吻了吻宋阮的额头,又转过身给肖越安打了个招呼便离开了。
在一旁吃了一嘴狗粮的肖越安心中极其不是滋味。
要是宋阮没有失去记忆,温乐衍也没有伤害宋阮,那他一定会恭喜他们,但是现在,他只觉得万分的无奈。
在他离开后,宋阮想着自己内心的疑惑,招呼着肖越安坐到一旁的椅子上。
“你别站着了,快坐下和我聊聊天,在医院里我真的是无聊透了,还好你来了,不然我想找人说话都找不到。”宋阮笑吟吟的说道。
肖越安点点头,看了一眼似乎还残留着温乐衍的体温的椅子,径直坐到了病房里的沙发上,虽离得不算太远,却也不是很近,和宋阮保持着一个既能及时帮她又不算过界的距离。
看着他坐到沙发上,宋阮也没有多说,只是那脸上的笑意却是淡了些。
她记得,肖越安以前虽然也知道自己有男朋友,却也没有这么生疏过。
不由得,宋阮愈加想要知道这些年到底发生了什么,让她总觉得很多事很多人都发生了变化,可她明明只是失去了一部分的记忆,很多事她都还记得。
“是啊,我们已经很久没见了,要不是这么久没见,怕是温总都舍不得让你费神和我聊天。”肖越安调笑着,试图让自己看上去自然一些,可话里话外却总带着些刻意的感觉。
宋阮也发现了这一点,但她还是不动声色的继续问道:“瞧你说的,我这身子哪有那么金贵?也就是乐衍和雯雯,把我当成了一个玻璃品,深怕我碎了。”
“只是越安,这几年你都在干什么啊,怎么都不说回来看看,我们可是好久不见了呢!”
肖越安一听,脸上的笑意有些僵硬,但还是硬着头皮说道:“我啊,还是老样子,只不过忙了一些,也就没时间来回跑了,这不是现在回来了吗,你可得赶紧养好身体,我还等着你请客呢!”
宋阮在脑海里过了一遍,并没有发现自己曾经了解过肖越安的工作,自然也不知道他所说的老样子是什么。
顿了顿,宋阮紧紧的看着肖越安,一脸严肃的问道:“越安,你能不能告诉我,这六年来都发生了什么?我忘了很多事情,总感觉有什么东西不对劲。”
肖越安有一瞬间的发愣,回想了自己方才说的话,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哪里露出了破绽让宋阮产生了怀疑,他更没想到宋阮竟然这么快就察觉到了不对劲。
看着宋阮一脸严肃的样子,肖越安张了张嘴,差点就将真相说了出来。
但一想到宋阮得知真相后可能会发生的情况,他就有些不忍心。
咬咬牙,肖越安错开宋阮的目光,撒了个谎:“还能发生什么?还不是你和温总快快乐乐的幸福生活,你是不是看我单身,所以才特意问这么个问题好让我难堪。”
肖越安说的极其自然,就好像事情真的和他说的那样。
可宋阮却沉默了下来,明明知道肖越安没有理由骗自己,却不知怎的还是有些怀疑,对他的话并没有全信。
过了一会儿,宋阮突然说道:“越安,如果真的幸福,我又怎么会流产呢?”
肖越安只觉得心疼极了,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是啊,如果真的幸福,她又怎么会变成现在这副样子?
两个人不约而同的陷入了沉默。
而另一边,娄博易忙完了事情,刚回到公司就想起了陈婉妍之前撒娇拜托他的事情。
坐到办公室里,娄博易打开电脑,找出链接着公司监控的软件,回想着之前陈婉妍说的话。
“博易哥哥,你就帮帮人家嘛,那一天明明就是宋阮一直言语侮辱我、刺激我,我才气急了,一时冲动才把宋阮从楼梯上推下去的。”
“博易哥哥,现在只有你能帮我了,求求你了好不好,我真的没有办法了,我只是想证明自己是无辜的。”
“……”
娄博易叹了口气,他本就喜欢陈婉妍,遇到这种事情自然也是偏向她的。
查找出那天的监控,娄博易简单的点了两下就跳转到了删除界面。
可在最后一刻,他却犹豫了。
宋阮一向把陈婉妍当做好朋友,又怎么会突然间对她言语侮辱她?
更何况,宋阮明知道自己怀着孕是不可以轻易动怒的。
照她爱惜苏思安的样子来看,也不像是会为了一点小事而和其他人吵架,致自己和肚子里的孩子于危险不顾的那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