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这个锤穴通脉,我一时半会也说不清楚,现在俞老爷子的病情危急,我还是先给他治疗吧!”
苏原只好这样回应道。
“那好吧!”
王延亭只好暂时打消了追问的念头,然后又问苏原道:“小兄弟,俞老爷子这情况,还是痉症吗?”
“不是!”
苏原摇摇头,解释道:“其实不算是患病,而是被人所暗算,中了一种特殊的奇毒!这种奇毒在发作时,与痉症很相似,若是不了解其中的原因,很容易会出现误诊。”
“原来如此。”
王延亭这才恍然过来,然后又小心翼翼的问苏原道:“小兄弟,你给俞老爷子治疗时,方便让我旁观吗?”
“当然可以!”
苏原无所谓的回了一句,因为他这套治疗方案,就算王延亭在旁边仔细盯着,也学不会,或者说他会受到自身条件限制无法学会。
“小兄弟,有什么需要请尽管说,我马上给你准备。”
旁边的俞千里对苏原这样说道。
“十年以上的陈艾条,火山硫磺,生附子各一斤,绍兴黄酒十斤,老姜汁两斤,打火机…”
苏原一口气说出了自己所需要的东西,俞千里飞快的记录下来,并列成了一张单子。
“俞先生,您先去准备这些东西吧!”
苏原对俞千里这样说了一句。
俞千里点点头,转身走出了病房。
苏原又掏出手机看了一下时间,已经是中午11点半钟了。
“那个,俞小姐,你安排一下,把俞老爷子抬到楼顶的天台去吧!”
苏原突然对俞白缨这样说道。
“额…为什么要这样做?”
俞白缨闻言一愣。
“俞老爷子体内的阴煞之毒即将发作,阳光能对这种毒产生一定的压制效果!”
苏原简单的解释道。
“行!”
听到苏原这样一说,俞白缨立即行动起来,她亲自上前将病床上的俞老爷子抱了起来,然后走出病房外边,往楼顶天台上而去。
苏原等人也跟随在后面,一块上到了楼顶。
这幢楼一共只有五层,众人上到了楼顶天台之后,恰好阳光普照,气温颇为炎热。
苏原对俞白缨说道:“把俞老爷子平放在地板上吧。”
俞白缨依言,将俞老爷子轻轻的放置在地板上。
苏原走上去,动手将俞老爷子的病号服给脱了下来,然后又将他的裤腿卷起来。
“苏先生,你这是为何?”
俞白缨见状,忍不住问了苏原一句。
“这样能让俞老爷子的身体,更加充分的晒到太阳。”
苏原解释了一句,然后看向俞老爷子的身体。
由于长时间卧病在床,俞老爷子的身体看起来呈现出一种不健康的苍白色。
但最让苏原感到吃惊的是,俞老爷子遍体布满了各种大小不一的伤痕
而且这些伤痕,都是经历了各种战斗留下的,虽然已经愈合,却让人有触目惊心的感受。
就在苏原打量着俞老爷子身体上的伤痕时,俞千里已经拎着好几个大包,上了楼顶天台。
“小兄弟,你要的东西我已经准备好了,你检查看看是否达到要求吧。”
俞千里将那几大包东西拎到苏原跟前,然后对他这样说道。
苏原点了点头,逐一打开了那几大包东西检查起来。
不一会,苏原就点点头:“不错,全都达到了我的要求。”
说罢,苏原从一个包里取出七根陈年艾条,然后又分别从其他两个包里取出了火山硫磺和生附子。
这两样,俞千里已经按照苏原的要求,研磨成了粉末状。
苏原见个火山硫磺和生附子粉末,放入一个准备好的玻璃杯里,然后取出一瓶绍兴黄酒,倒了下去,并用一个勺子将其搅拌均匀。
随后,苏原将七根陈年艾条里面的艾绒抽取出来,与玻璃杯里的粉末混合在一起。
做完这些之后,苏原将搅拌均匀的粉末,重新塞到了那七根艾条里,然后用打火机点燃。
一直在旁观的王延亭见状,忍不住问苏原说道:“小兄弟,你…该不会就直接在俞老爷子身上使用大剂量的生附子吧!这样会不会导致他中毒啊?”
因为王延亭很清楚,在中医里头,附子这味中药,在使用时都格外谨慎。
而且一般的生附子,普通药店是无法买到的,只能买到制附子,也就是炮制过的熟附子。
因为生附子毒性很大,若是在人体上使用超过20克,很容易会导致病人中毒,造成严重的后果。
苏原却直接使用了一斤的生附子,远远超过了20克这个剂量,因此王延亭才感到很担心。
“一般的病人,使用过量的生附子确实会中毒,但是俞老爷子这样的身体状况,却是不会!”
苏原跟王延亭解释道:“因为俞老爷子体内的阴煞之毒即将发作,必须用生附子做药引,再加入火山硫磺和陈年艾条,产生的阳气才能走窜和疏通全身经脉,这种方法叫做火神炙。”
“火神炙!莫非小兄弟出自于火神派?”
王延亭又这样问苏原道。
中医的“火神派“的一个比较另类的派系,最大的特征就是行医治疗时,喜欢使用附子。
“额…我不是火神派的,应该只是治疗方法类似吧!”
苏原却摇摇头,他倒是听伍清泉聊到过“火神派”,而且他现在的治疗方式跟“火神派”有些相似,也难怪王延亭会这样问。
听到苏原这样说,王延亭对他的来历愈加好奇了。
只不过,见到苏原正忙着,王延亭也不好意思多问。
苏原拿起那七根燃烧着的艾条,逐一朝那七处浮现起暗红色血丝的穴位,直接灸了下去。
很快,俞老爷子身上那七处穴位,都冒起了一股黑烟,并散发出一阵难以形容的腥浓酸臭气息。
“嗞…滋…滋…”
持续了大概三分钟左右,躺在地上的俞老爷子,身体突然颤动了一下。
苏原见状,继续将燃烧的艾条炙着俞老爷子的穴位。
“嗞……嗞…”
又过两分钟,地板上的俞老爷子突然全身坐起,头和脚顶地,胸向上弓着,浑身颤抖,手舞足蹈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