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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红霜被人从河里捞上来后,生了一场大病,将阮老爷和阮夫人心疼坏了,可无论怎么问她,她只说是自己不小心掉进河里了。
几日不曾得到宋昭奚的消息,那人十有**是死了,阮红霜再怎么刁蛮任性,杀人这种事还是令她夜不能寐。
那日找的壮汉一人给了一笔不菲的封口费赶走后,阮红霜将自己关在屋子里了好几日才缓过来。
从最初的惶恐不安,到最后反而隐隐有些得意了起来。
宋昭奚死了,除了季家人,没人有证据是她做的!
可季家这么久了都没个动静,足以见得这家人是识趣的。
媳妇儿到底是外人,他们口说无凭,到底不敢为了一个外人,同他们阮家硬碰硬。
至于那个季长风,区区一个穷秀才,若是再敢像那日那般对她无礼,阮红霜可不怕他,闹大了小心坏了他的名声,让他来年乡试都考不了!
季长风心里大概也清楚这一点,那日后再也未找过她。
这样想着,阮红霜放下了心来。
宋昭奚那个贱人死了,日后便没人能威胁他们阮家的生意!
就算苏哥哥知道人是她杀的又如何?反正那个贱人害的她注定得不到苏慕卿了,没有男人,她还有生意,还有钱!
宋昭奚那种贱命敢招惹她,死的一点也不冤,阮红霜恶毒的想着。
是夜,阮红霜正准备睡下,明日打起精神回花琅阁。
窗外突然传来有人咚咚咚的声音,仿佛有人在敲打窗子。
“谁啊?大晚上的。”
阮红霜蹙眉推开窗,却见窗外空无一人。
“真是见鬼了!”
下一秒,一个一袭白衣,披头散发的女子从房梁上倒吊了下来,对着阮红霜咧嘴露出一抹惊悚的笑。
女人面色泛着死人白,满脸是血,从额头到脖颈处一道血淋淋的大疤将脸一分两半,眼角还在不断向外淌血。
半夜三更,不是一般的吓人。
可哪怕是这样,也能清楚的看的出,这张脸是宋昭奚的。
“阮红霜,你害的我好惨啊。”
“啊!!”阮红霜发出一阵凄厉的尖叫,翻着白眼晕了过去。
“哈?”宋昭奚愣住了,这就吓晕了?未免也太不经吓了!
“算了,明晚再来找你玩儿吧。”
翌日,阮红霜出现在花琅阁时,整张脸还是白的。
她才不信这世上有鬼!昨夜不过是她做的一场梦罢了!
阮红霜努力让自己忘记昨夜那个梦,进入铺子里,远远便听见一旁的两个女客低声议论着什么。
“你听说了没,百味香的宋掌柜小半个月没出现过了。”
“你说那个大师?我听说她是给花琅阁设计完成衣后,便消失不见了的,这几日阮掌柜也没来,许多人都说是,是阮家动的手……”
二人话未说完,身后传来阮红霜的轻咳声,两个姑娘一愣,心虚的不敢说话了。
“阮,阮掌柜,我们是来买首饰的。”
呵……
“我知道。”阮红霜露出一抹大方得体的笑道“方才你们说的话我听到了,今日便将话同诸位说清楚,免得流言四起,毁了我们阮家的声誉。”
阮红霜此言一出,店内瞬间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屏息等着她的下文。
就见阮红霜不卑不亢道“我们阮家这些年在城中生意做的最大,可你们可见我们这些年对那些小门小户的生意人做过什么?而且宋掌柜前不久刚刚替我解决了困难,我心中敬重感激她,甚至想将其收为己用,暗暗发誓不会亏待了她,宋掌柜失踪了我心里也不好受,可我更不希望从什么人口中听见不该听的!”
阮红霜说的落落大方,表达的意思无非是她从未将宋昭奚当成过对手,不过想拉拢她来帮她做事罢了,宋昭奚根本不值得她去动手。
令原本私下里疑心她的人不免心生愧疚,那两个姑娘更是羞的满面通红,同阮红霜道过歉后,便匆匆离开了。
阮红霜心中冷笑,这可不能怪她说谎呢,怪只怪,宋昭奚命太贱了,让人觉得她都没有对那种人动手的必要,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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