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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人在府中左等右等,左盼右盼,年都过完了,宋昭奚却一直没回来过。
太后过年居然将宋昭奚留在了宫中!岂有此理!
年一过,大夫人再也坐不住了,寻了个由头带着顾南卿入宫看望太后了。
二人来到慈宁宫时,得知一向闭门不出的太后居然没在慈宁宫,去了畅音阁听戏。
“看样子太后她老人家今日兴致不错,南卿,一会儿见到了太后,好好表现。”
“是。”顾南卿对戏曲方面也有所了解,一会儿应该能同太后说得上话,顾南卿在心里想着,母女二人来到戏楼不远处,却听见一阵诡异的咿咿呀呀声。
走进了一看,两个武旦打扮的人在戏台子上唱戏,其中一人道“木兰,吾倾慕汝已久。”
木兰大惊“兄台如何得知我乃女子?”
那人大惊“什么?你是女的?!”
台下,坐在太后旁边的八皇子楚修洸哈哈大笑,太后无奈摇头,面上也露出几分忍俊不禁来。
大夫人和顾南卿傻眼了,看了半天才认出台上那两人是谁,那木兰可不正是宋昭奚,一旁的则是七皇子褚修明,二人口中不知在唱什么鬼东西。
顾南卿微微蹙眉道“昭奚怎么在太后面前唱这些乱七八糟的,成何体统!”
最令她不解的是,刚刚太后居然笑了,她没看错吧?她入宫陪伴太后也有几次了,从未见太后笑的如此开心过。
大夫人直接黑了脸,上前训斥道“昭奚,下来!”
宋昭奚和褚修明一愣,没了动静。
太后脸色有些不好,偏大夫人以为宋昭奚太胡闹所致,连忙跪地道“太后见谅,这丫头是民间长大的,没规矩惯了。”
“无妨,哀家倒是很喜欢这丫头呢。”太后乐呵呵道“小奚儿,你娘和长姐来了,别唱了,去换身衣裳,随哀家回慈宁宫吧。”
如此亲昵的称呼令大夫人和顾南卿又是一愣,顾南卿莫名有些羞愧。
宋昭奚很快便换好了衣裙,上前亲昵的挽着太后的胳膊,有说有笑的回了慈宁宫,大夫人和顾南卿被晾在了一旁。
大夫人在心中将宋昭奚暗骂了千百遍,不孝顺的东西,亲娘入宫来,她还在巴结太后!
几人回到慈宁宫说了会儿闲话,这时,慈宁宫的总管太监走了进来“太后娘娘大喜,长白岭一战胜了,被掠夺的城池悉数夺回。”
“有老六的消息么?”太后连忙问道,皇帝虽然不喜欢老六,就连六皇子的名字中,都是众皇子中唯一一个不带修字的,可她最喜欢老六那孩子。
“六殿下也回来了,原来当初六皇子便识破了蛮夷人的计谋,当初被围困的,也并非六皇子本人,援兵赶到后,六殿下带兵将蛮子杀的丢兵卸甲,一路逃回了部族,眼看要凯旋了。”
“那就好那就好。”太后乐呵呵道“老六辛苦了,这次立下大功,去告诉陛下,庆功宴要隆重,好好犒赏三军,不能寒了将士们的心。”
太监领命退下后,太后勉强对付着同大夫人和顾南卿说了几句话,突然扶着头道“哀家头痛病又犯了,丞相夫人和南卿先回去吧,哎呦,痛死哀家了。”
大夫人和顾南卿离开后,太后的头痛瞬间好了,叫过去了宋昭奚道“小奚儿,方才你唱的那戏,后面如何了?”
宋昭奚“……”
大夫人母女灰溜溜的离开慈宁宫后,大夫人怒道“这民间长大的,卑贱惯了,惯会巴结人,南卿你不必往心里去。”
“是女儿没用,昭奚能得太后喜爱也是好事。”顾南卿道“女儿担心的是,六殿下回京了,会不会对太子殿下有影响。”
提起这个,大夫人脸色也有些不好看“应该没什么事,六皇子不会是太子殿下的对手,还有你爹在呢,而且太子殿下手下那么多人,怎么可能被六皇子影响到,看样子,那季状元都是太子殿下的人了。”
提起季长风,顾南卿犹豫了下。
心中动摇过无数次的念头再一次浮现了出来。
她真的要嫁给太子么?
她就不能替自己反抗一次么,娘不是爹,娘最疼她了。
思及此,顾南卿道“娘,我是太子的义妹,看样子太后和陛下也没那么喜欢女儿,女儿他日就算真嫁给太子殿下,定然备受人诟病,父亲不是说,只要做皇后的是我们顾家的女儿就好,那就算不是女儿,是不是也可以?”
“你在说什么呢?”大夫人有些震惊的看着她“你父亲女儿是不少,可是同娘一条心的亲女儿只有你一个,娘不许你有这种想法,听见没有?”
顾南卿眸色暗了下去“女儿知道了……”
娘为什么,一定要她嫁给太子呢?
六皇子班师回朝已经是一月底了,京中积雪将化未化,正是最冷的时候。
京中百姓却集体出了家门,站在路边迎接他们心目中的战神凯旋。
大部队浩浩荡荡进了京,最前头的六皇子身着银白盔甲,骑在高头大马上,迎接着百姓们的注目。
这个素来有美男子之称的六皇子经过这场战役,清减了许多,胡子不知多久没刮了,有些邋遢,脖子上一道狰狞的疤痕,皮肤成了病态的白,却仍旧难掩周身肃杀之气。
百姓中不禁有人红了眼,六皇子不说金尊玉贵养大的,毕竟也贵为皇子,其余皇子养在京中过着富贵清闲的日子,哪有这种像将军一般常年征战在外的,偏皇帝就是不喜欢他,至今未曾封王出宫开府,仍旧住在宫中。
六皇子回宫后,皇帝要他以及将士们先去休息,调养生息,庆功宴设在三日后。
褚渊回到自己居住的武德殿,遣退了宫人,只留了一个心腹在一旁,再也忍不住,一口血咳了出来。
“殿下!您中的奇毒隐瞒了一路了,不能拖了,用不用属下去给您请太医?”
“去请冯太医,别声张。孤中毒的事,眼下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可是……”
“没有可是!”褚渊的丹凤眸中划过一抹凌厉“若是孤日后再也不能上战场,孤的最后一点价值也没了,这辈子就废了。”
“是!那您接下来准备怎么做?”
褚渊道“孤这次能活下来,多亏了一个人,庆功宴结束后,孤要见一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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