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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2章 合衾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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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君楚依然步步紧逼,将苏瓷迫到桌边,撞在桌沿儿上。

    他两手,慢悠悠撑住桌子,衣衫懒散,将她小小一只,圈在身前。

    “苏姑娘,你若是再不给朕脱干净,朕可就要把你脱干净了……”

    苏瓷要哭了。

    她刚才发的狠,被他几句话就给吓得溃不成军。

    也不知道今晚那些药,到底管不管用。

    链子能不能把他锁住。

    若是不管用,她可就死定了!

    “萧寂夜,你净是欺负我的能耐。”她嘴上抱怨,却还是乖乖替他将外袍去了。

    微凉还有有些发颤的小手,摸摸索索去找里衣的带子。

    萧君楚让开手臂给她脱,脱掉了手臂又重新撑回桌子上,就像是防止她跑了。

    “朕不光有欺负你的能耐,还有疼你爱你的能耐。”

    他偏着头,看着她,笑得腻腻歪歪。

    苏瓷觉得自己快要死了。

    被他恶心而死。

    两件衣裳,脱了半天,外面天色都快黑了。

    他蜜色的胸膛,还有坚实强悍的臂膀,虽然不是第一次撞见,可这次,却是连带着他整个人都在喷薄着雄性的**和压迫感。

    苏瓷低头,实在不敢多看一眼。

    但一低头,又看到他脐下三寸那与生俱来的威胁,已经咄咄逼人。

    她吓得只能闭眼。

    要死人了,要死人了!

    萧君楚将头抵着苏瓷的小脑袋,嗓音压得更低。

    “还有裤子,脱干净。”

    “你自己不会?”

    “你不动手,朕就动手。朕一动手,掉在地上的,就不一定是谁的衣裳了。”

    他笑着威胁她,暗暗咬着唇,等她被吓得,一步一步进他的陷阱。

    “你……,你这流氓……!”

    苏瓷只好闭着眼,摸到他的小腹,那些光滑而又紧实的触感,是极好的线条,里面蕴含的爆发力,可以把她弄死一百次。

    她见过,却从来不敢仔细看。

    手指尖一颤一颤的,小心翼翼去寻裤带。

    也不知是动作大了,还是面前的人稍稍挺直了身子。

    苏瓷的手,如他所愿,碰到了不该碰的。

    吓得她嗷的一声,睁开眼。

    之后,撞上他幸灾乐祸地笑,那般顽劣。

    “萧寂夜!”苏瓷快要哭了。

    他见她一双小鹿眼里又包了两包水儿,才知道是真生气了。

    他不逗她了。

    两手在桌上轻轻一推,借力站直身子,指尖在她下巴尖儿上轻轻一捏

    “又不是没见过,没摸过,怎么还这么胆小?包子还真是个养不大的小姑娘。”

    说话间,人转过身去。

    随手在腰间裤带轻轻一拉。

    那贴身的长裤,便如水如丝一样褪了下去。

    唰地!

    长发,腰窝,翘臀,大长腿,全部涌入苏瓷眼帘,给她看!

    “呀!”

    苏瓷还是没忍住,喊了一声,捂住眼睛。

    然后,劈开手指缝儿。

    偷看。

    眼圈儿里还水汪汪的。

    嘴角已经弯成了月牙。

    ……

    萧君楚需要按例在药水中泡足一个时辰。

    期间,还需稍加运功,来促进药性的吸纳。

    这么长的时间,对两个人来说,都比较难捱。

    一个觉得时间太长,一个觉得时间太短。

    “包子,讲个故事吧,朕喜欢听你讲故事。”

    他进了水里,没再吓唬人,苏瓷就感觉好多了。

    她在浴斛边儿上搬了只矮凳,坐下来陪他。

    “就讲逃跑的公主与伐木工的故事吧。”

    “好。”

    “从前,有个公主被继后追杀,逃进了森林中,被七个好心的伐木工所救……”

    她嗓子软,说话向来不紧不慢,讲起故事,娓娓道来。

    萧君楚闭着眼,浸在药水中静静听着,忽然道“等等,他们晚上怎么睡?”

    苏瓷“当然各睡各的。”

    “可你明明说,只有七张床。”他睁开眼,意味深长看向她,“而且是在一间屋子里……”

    苏瓷眨了眨小鹿眼,还没回过神来。

    白雪公主和七个小矮人的故事,就是这么讲的啊。

    萧君楚重新闭上眼,已经听不见她在讲什么了。

    嗯,一间屋子,七个野男人,七张床,一个小公主,这到了晚上……

    你可真敢编!

    是不是朕一个人,已经满足不了你的幻想了?

    刚刚消停下去的野性,又重新沸腾了。

    他抓了抓浴斛的边缘,“苏姑娘!”

    苏瓷一个激灵,又喊她苏姑娘了。

    以她的怂劲儿,只要萧君楚愿意听,她能把肚子里所有童话故事都倒出来,给他讲到天亮。

    “干……干嘛?”

    他湿漉漉的手臂从水中抬起,搭在桶边儿上,笑吟吟道“朕泡好了,拯救苍生的任务,你喜欢怎么开始?”

    苏瓷……

    这么直白。

    她将心一横,来吧!上!

    于是站起身,别别扭扭,“你先出来,我……我去那边儿等你。”

    说完,一溜烟儿地逃出里间。

    萧君楚哗地,水淋淋站起身,长腿一迈,果决垮了出去。

    随手抽过屏风上搭着的袍子,随意疏懒地穿了,周身内力一荡,长发和身子便被烘得七八分干,温润爽滑那种。

    今晚,绝对不会放过她!

    他跟了过去,挑起帐子。

    那一头,苏瓷已经僵硬站成一截木桩,两手各执一杯酒,将右手一杯大老远地,直挺挺递给他。

    “来,先干了这一杯!”

    萧君楚一阵心塞。

    下药就下药,你还这么敷衍?

    别人勾搭朕,恨不得跳着舞,脱光了爬过来。

    你勾搭朕,就不能演个戏,哄哄朕?

    就差没把你要坑朕写在脸上!

    “朕的苏姑娘,这是喝酒壮胆?”

    萧君楚笑着将酒杯接了过去,垂眸瞥了一眼,更加心塞。

    一汪殷红,还有冲进鼻腔中的炸裂醇香,是将军血!

    殷问特意交代过,给苏瓷的两瓶药其实都是助兴的补药,根本不存在哪个管迟钝,哪个管快。

    只要不过度饮酒,就不会失控。

    结果,现在都被这个傻包给倒进天下第一烈酒里了。

    这是真心诚意地但求一死?

    然而,苏瓷完全不知自己正在作死。

    还一本正经地道“我……我们反正马上要内个内个了,虽然是为了拯救苍生,来不及拜天地,但是,合衾酒还是要喝的。”

    合衾,合衾。

    喝了这杯酒,这辈子,两个人就都盖着一张被子睡。

    萧君楚没办法拒绝这个情深意绵的理由。

    “好。”

    他从容将手臂绕过她的手臂,两人交杯,认真看着她闪烁飘忽的眼睛,“朕的苏姑娘,真的敢喝吗?”

    苏瓷的确不太敢。

    “呵呵,皇上先请!”

    “好。”

    萧君楚慷慨大方地,仰面,将杯中掺了药的将军血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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