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ript><sript>
纵然沈姝的声音十分自然镇定,林执的身子却依然忍不住颤动了一下。
沈姝的耳一直贴在他的心口,因此一瞬间就感受到了他的异常。
经历了如此多的大风大浪,她知道自己应该坚强,所以就算她心中难过,也依然握紧了林执的手开口,“阿执,我思来想去后觉得,我还是更想你活下去……”
她又咬了咬唇开口,“阿执,我知道你或许很难接受,但是天意弄人,事实已经注定……”
夜晚的寂静让沈姝说出的每一个字都清晰的传到林执的耳中,他预感到沈姝接下来说的应当不是什么好事,却依然认真的在听。
沈姝故意远离了一些林执,又转过身去,以防被林执发现她身体的颤抖,抬起手来去掐自己的胸口,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平静,“阿执,你纳妾吧……”
下一刻,林执伸出了手臂,去将想要离他远些的沈姝强制揽在怀里,他声音喑哑带了许多不高兴,“不成。”
沈姝感受到了他的固执,纵然心中难过也还是劝他,“阿执,我不想你死……”
她在独自一人的时候,曾尝试想过若是林执去世她该怎么办,却没想到,单是想到林执会去世,她的心便已经疼到不行。
林执将沈姝搂得更紧,将头埋入她的脖颈,仍然固执的开口,“不行。”
“我只要你的孩子。”
沈姝又无奈的叹息了一声,去叫他,“阿执……”
林执怕沈姝真要将他推给别人,耐着性子去哄她,“别怕,身子差了还可以调养,总会怀上的。”
此时他虽然不会哭,却急的眼都红了,“我会努力治病,努力与你生孩子。”
“你不要让我去看别人好不好?”
沈姝再也无法忍受,回过身子去搂林执。
林执亦垂下眸子肆意去吻她。
从前林执每次吻沈姝,都能从她口中尝到甜,而如今再吻她,却尝到了苦。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从这撩人精勾他开始,就注定了他只能为她生,为她死,一生做她最虔诚的信徒。
他已食过了她的味,便一眼都不想去看别人。
……
宁王府,宁王正一边把玩着手中的竹鸟,看它的翅膀张张合合,一边听着手下的禀报。
“王爷,太子的大军已经到了京城外,只等时机到便要开始谋反。”
“这太子殿下还真是沉不住气。”他按下了竹鸟腹部的某个机关,又让它的翅膀展开来,沉声开口。
“不过……”他又将竹鸟的翅膀收起,慢条斯理的开口,“他沉不住气,倒是好事,让他先与父皇父子相残,待到两人斗到两败俱伤之时,本王再动手收拾残局,岂不美哉?”
他说完,又问道,“皇叔那边,如何了?”
“北安王虽表面支持王爷,然而属下最近却探查到,他最近似乎与五皇子走得很近。”
“五皇子……”宁王喃喃自语这个名字,“那不就是景宁侯府之前偷偷养的那个孩子?”
“是,属下还探查到,五皇子与景宁侯府的人关系极好,与那沈二小姐关系也很好。”
听此,宁王嗤笑了一声,手中仍然在摆弄手中的竹鸟,“什么沈二小姐,那是北安王妃。”
“这……北安王与沈二小姐虽拜了堂,却并未一同去祭祖,沈二小姐也并未入了皇室族谱,理应算不得北安王妃……”黑衣人踌躇片刻后开口。
“你有所不知。”宁王摆弄那竹鸟摆弄腻了,又将它放到桌上,随后站起身,走到黑衣人面前。
黑衣人于是将身子伏的更低了,专心听宁王训诫。
“早在半年前,那沈二小姐便已是北安王妃了。”
“半年前那日,皇叔不知抽了什么风,去进了宫,非要父皇去将沈二小姐加进皇室族谱。”
黑衣人听着这种事便觉荒谬,“这等荒唐事,陛下定然不会同意的。”
宁王说着这件事便觉得有意思,“父皇不同意又能如何?皇叔手中的一万大军,可实在是是香的很,父皇拿了兵符,连夜就将沈二小姐的名字加上去了。”
待到宁王说完了这事儿,又开口道,“沈骁,太子,皇叔,本王这皇婶可真是个妙人儿。”
“得此妙人便能直接牵制住三方,这人,不抓白不抓。”
宁王说完,又最后去看了一眼桌上的竹鸟。
他记得,他上次去找皇叔时,便亲眼见着沈姝将一只一模一样的竹鸟塞到了皇叔的手中,当时皇叔在他面前,饶有兴致的把玩那竹鸟把玩了许久。
他这皇叔向来对什么事物都兴致缺缺,他从前一直不知该怎么拿捏他,然而当他看到那竹鸟的时候,他便懂了。
他又去瞟了一眼仍然跪在地上的人,冷声开口,“你还不去准备动手?”
黑衣人连忙应声,随后起身退下。
在黑衣人退下的下一刻,宁王忽然抬起手来,将那只竹鸟狠狠的拍碎。
……
林执这几日闲来无事,开始去教沈姝医术。
文言文本就晦涩难懂,林执教的还不是入门,沈姝学的十分艰难。
起初,林执一直耐心去教,却收效甚微,如此一两日之后,他想到了一种快速教会沈姝的方法……
啧。
保证有用。
【这个半年前,就是林执在假山后对沈姝说“要娶你”的时候,想不到吧?他当时并没有在口嗨……
林执其实是那种,虽然不会表达,但是会默默对你好,甚至把心肝都掏给你的人。】
<sript><sript>
<sript><srip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