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在羞辱我吗?吂
亿万富豪独女在瞠目结舌之后,怒视查克。
你从哪里看出来的?
查克面无表情道。
亿万富豪独女转头看向维克丝·维兰德。
查克,乔安娜很有解决问题的诚意。
塞皇维克丝·维兰德笑道:还请你给个更有可行性的建议。
我说的哪个字你们听不懂?吂
查克淡淡道:这就是对于你们来说最有可行性的建议!
对于受害人德鲁·麦克丹尼来说,最想要的结局就是拿回自己的肾脏,当然这已经是不可能的事情。
死人没有人权,穷人也没有人权。
美利坚法律坚决保证这一点!
查克都没办法!
而在这个现实前提下,想要最大程度的接近这个结局,实现亿万富豪独女乔安娜口中的要双赢,不要两败俱伤,查克发起的挑战就是最对等最双赢也最不两败俱伤的建议。
受害人感觉自己仿佛被强健了!吂
亿万富豪父女两人就接受一次免罪化的被强健挑战。
二换一,貌似吃亏了。
但是事后他们没有任何身体上的不可逆损失,而受害人却失去了一颗肾脏,对身体造成了不可逆的损害,元气大伤,免疫力下降,甚至不知道能不能撑过每年爆发的各种流感季。
而且还没有提这个过程中,开刀的医生有心没有扎好血管想要他的命!
这个亿万富豪独女提也不提,但查克不可能忘记。
所以才提议了被随时随地按到强健这个前提条件,否则直接安排一场不就结束了。
这种大挑战,灵感来源于寻妈记里的巴尼·斯丁森,也是爱情公寓里吕小布小貂蝉口中江湖流传甚广的如来神掌的来源。吂
那就是输家输了后要被赢家扇耳光,一次性打完要打10个,如果换成随时随地就可以减半成为5个。
但是有经验的人,都会选择接受一次性被扇10个耳光,也不会选择减半的那5个。
因为这种随时随地被打的感觉,实在太煎熬了。
你完全不知道对方会在什么时候扇你耳光,很有可能就在你最高兴的时候,最意想不到的时候,突然被扇了一个大比兜,能让你被扇懵逼。
吕小布和小貂蝉结婚前,还剩下一个如来神掌没打,看着小貂蝉抬手都吓得吕小布连连后退。
寻妈记里的巴尼·斯丁森那么喜欢挑战的一个人,最后都被扇的眼泪都下来了。
可见这种突然性的加持,已经远超耳光本身对被扇耳光的人的威慑作用。吂
现在既然不能让亿万富豪父女感受到受害人生命真真实实曾经濒临死亡,那么就让他们感受一下随时随地可能会被暴起按到然后强健的恐惧。
这才勉强对等亿万富豪父女对受害人造成的伤害。
至于什么一向不爱张扬、不求私利的设置什么基金会,那就是一个笑话!
你拿财产百分之一都不到,只够你平时嗨一场的钱,去和别人的肾脏和生命来对标,扯什么双赢不要两败俱伤,然后大言不惭的说对等,这可真是你失去只是一条腿,而我失去的可是爱情的终极版啊!
那就再换一个次一级的可行性方案?
塞皇维克丝·维兰德笑道:当然大家都是文明人,不要再提这种对身体和心理造成伤害的建议了。
那也行。吂
查克看了她一眼,点头道:既然不愿意尝试感受被你们伤害的德鲁·麦克丹尼先生的感受
,那么就让他尝试感受你们吧。
说道这里,在亿万富豪独女乔安娜期待的目光中,查克面无表情的又说出了一个方案:既然你们想要用钱来打动人,那么就做的更加彻底一点,将你们所有的身家全部投到这个基金会里,受益人和掌控人全部交给受害人德鲁·麦克丹尼先生……
话未说完,就被亿万富豪独女乔安娜不可思议的叫声给打断:这不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
查克明知故问。
很显然,真正触及利益,立刻触及灵魂,让一开始体会不到伤害是什么的亿万富豪独女感同身受了。
这,这不可能。吂
亿万富豪独女不知道该如何说,但就是觉得这绝对不行,甚至如果可以选择,她和他爸爸,宁愿选择查克的第一项提议,也绝对不接受放弃所有财富。
你可以说没有钱,你和你爸爸都会死的,你知道你们肯定会死的。
查克模仿亿万富豪独女一开始的口吻。
……
亿万富豪独女涨红了脸,但还是点头:的确是这样的!我和我爸爸身体都不好,没有钱,我们的确会死。
别担心。
查克耿直道:我会建议德鲁·麦克丹尼先生将你们之前建议的基金会转给你们。吂
相信我,德鲁·麦克丹尼先生愿意当不愿张扬、不求私利凭亿近人的好人。
想必以你口中德鲁·麦克丹尼先生会变成很有钱的人的基金会的财富,足以保证你们父女的生活了,不是吗?
亿万富豪独女再次无言以对。
这个很有钱,相对于的是德鲁·麦克丹尼这种他们眼中穷鬼而言,但对于他们本身,这点钱够什么?
什么都不够!
和他们现在拥有的财富相比,这点钱有和没有没区别!
她总算是听出了查克话语中浓浓的嘲讽意味。吂
她说的那些话再好听,也都是经不起推敲的废话,里面的残忍和冷漠,她粉饰的再好,稍稍调换一下身份,光是想想就让她几乎窒息到受不了。
她转身就想走。
她感觉她赤身果体的站在众人面前,所有华丽的衣服都被查克犀利的言辞给剥夺干净。
让她难以忍受。
沃德瑞小姐!
走到门口时,身后传来一道声音,并不是查克的,也不是圈内朋友维克丝·维兰德的,而是查克女伴的声音,这让她驻足回身,眼含期待的看着莫妮卡。
你觉得这一回你需要的如果不是肾脏,而是一颗心脏的话,你爸爸会做出任何不同的选择吗?吂
莫妮卡认真的看着她。
……
亿万富豪独女乔安娜被莫妮卡这个认真的问话给问的无言以对。
她原本以为莫妮卡只是长得漂亮,很有可能帮她忙劝说查克,但没有想到一个问话同样直击她的灵魂。
之前她可以理直气壮的用受害人只剩下一个肾脏,但我也一样怼回去。
但如果换成心脏呢?
肾脏一人有两颗,但心脏却只有一个。吂
缺了一个肾脏可以活,缺了一个心脏,可就直接死了。
而如果她心脏有问题,她毫不怀疑她爸爸会做出同样的选择,当然她也不允许她爸爸做出不一样的选择。
那可是她多姿多彩的生命啊!
但面对这种问话,她还能用什么漂亮话来掩饰呢?
想到这里,她恨恨的看了查克和莫妮卡一眼,转头离开,这一回再不停留。
真是很犀利的建议!
塞皇维克丝·维兰德没有跟着离开,反而直接鼓掌叫好,在莫妮卡诧异看过来时,笑道:不要误会,我和她不算朋友,只是圈内人,彼此认识,被她央求,来见一见你们而已。吂
对于她和她父亲这种不把人当人的行为,我也是唾弃的!
真的吗?
查克面无表情的看着她。
我是真的看不惯这种将其他人当自身零部件更换工具的行为。
塞皇维克丝·维兰德没有直接回答查克这种鲁豫式问话,而是避重就轻的笑道:其实乔安娜父女这种做法很上不了台面,比沃德瑞父女更加残酷的做法还有很多,我想查克你应该知道。
我不知道。
查克摇头。吂
我明白了,你是不想知道。
塞皇维克丝·维兰德嘴角挂起一丝了然的笑容。
知道什么?
莫妮卡不喜欢这种打哑谜。
知道人类从原始社会过渡到农业生活的关键是什么吗?
塞皇维克丝·维兰德看向莫妮卡。
……吂
莫妮卡嘴角一抽。
美国人经典的历史不行,莫妮卡自然也不例外,虽然最近一年因为查克和佩吉的关系,努力学习,但学的更多的是理工科的知识,而不是历史。
是从打猎变成了养殖!
塞皇维克丝·维兰德笑道:打猎充满野性和不可控,而养殖则充满了智慧和可控性。
omG!
莫妮卡脑子因为长期和查克合作科研,早已很好用了,顿时明白了塞皇的潜台词,惊呼道:你是说乔安娜父女这次袭击德鲁·麦克丹尼先生,强枪肾脏是不可控的打猎,而有人在可控的养殖?
我没那么说。吂
塞皇维克丝·维兰德意味深长的笑道:我只是根据事物的相通性,随便打个比喻,随便一说。
说完,就深深看了查克一眼,迈着大长腿,踩着高跟鞋走了。
查克?
莫妮卡震惊的看着查克。
没什么好奇怪的。
查克平静道:我们现在已经度过农业社会,进入工业社会了,21世界更是生物世纪。
莫妮卡:……吂
过了一周,第二次庭审再次开始。
亿万富豪菲利普·沃德瑞的律师虽然竭力阻挠,想要将詹姆斯·罗伯特医生保留的电话录音给无效化,但是却失败了。
这并不是什么特殊的招数。
很多辩方律师都会这么干,而且往往都能成功。
明明只要证据一在法庭上公开,就足以将罪犯定罪,但是法官就是愿意同意将证据无效化,所谓的根据法律规定让知情人发笑,更是让受害人和家属绝望。
因为美利坚法律立法根本不是立足于防止犯罪,而是保护罪犯的个人权利。
借用一个美利坚法官的经典名言:以我的经验,越是残忍的罪犯,个人权利越应该充分保护!吂
解释起来当然有一定道理,因为越是凶残的罪犯越容易引起公愤,然后遭遇粗暴对待。
但真的说出这种话来,总是让正常人一听就很不适和愤怒。
合着就是鼓励出格,要么当良民永远别被当成罪犯,要么一犯罪就往最变态残忍的罪行上走,不走极端的话,夹在中间没你好果汁吃!
录音开始当庭播放。
我们找到了一个完全匹配的肾脏,不过
他的身体很健康,我不认为他会不经过挣扎就随随便便放弃一颗肾脏。
录音里是詹姆斯·罗伯特医生用开玩笑的语气在说着残酷的话。
你无论如何都要把事情办好!付钱给你就是为了这个!吂
电话那头传来亿万富豪菲利普·沃德瑞低沉的声音。
我觉得你不太了解,这不是钱的问题……
詹姆斯·罗伯特医生很明显很有经验,在诱骗亿万富豪说出他想作为保底的话。
不,我完全理解,如果有必要就杀掉这个王八蛋,把这件事做好!
电话那头,亿万富豪菲利普·沃德瑞丝毫没有警觉,反而带着愤怒的吼道。
听众席上,艾米·圣地亚哥警探怒视被告席上的亿万富豪菲利普·沃德瑞。
想当初她和查克去找他问话时,他说的多好听我非常同情这个受害者,但是我不认识他,我也不知道他和我女儿有任何联系肾脏是来自器官移植网,为此我感谢上帝,当初表现的多无辜,现在一对比,就有多残忍和可恨。吂
一个本该是无辜的普通人,当面是值得同情的人,背地里就是沙滩之子,多么令正常人厌恶。
而陪审团是随机挑选的普通人组成的。
所以当听完这个录音,看着陪审团极度厌恶的眼神,被告席上的亿万富豪菲利普·沃德瑞就咬了咬牙,随即无力的低下头。
他知道他这一回他完了。
我们会上诉的。
庭审宣判亿万富豪有罪,结束后辩方律师对着执行助理检察官本·斯通说道。
你已经证明了金钱不是万能的,现在我来证明金钱可以雇佣很多很多律师!吂
那是你们的自由!
执行助理检察官本·斯通耸了耸肩。
辩方律师走了几步,回身道:对于菲利普那个问题,你没有当庭回答,但是你应该有答案,不是吗?
我希望我永远不知道。
执行助理检察官本·斯通叹息道。
辩方律师露出果然如此的神色,点头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