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糟…糟了……」
感受到后颈处那只手上的恐怖力量,索林的脸色也变了。
那只手上传来的力量极其可怕,就宛如液压钳一样,索林甚至感觉自己的颈椎骨都被绞的咯吱作响,双眼也隐约模糊发黑了起来。
「可恶!给我放手!」
意识到不妙之后,索林立刻拼命的挣扎了起来:「你这杂虫!快点给我放手啊!」
嘴里发出犹如野兽般的嘶吼。
索林直接拎起手中的巨型镰刀朝身后疯狂砍去。
只听"扑哧"的一声,利刃入肉,索林脸上瞬间露出了一个心理变态般扭曲的笑容,可就在下一秒她的笑容却突然僵住了。
因为那只手上传来的力道非但没有减弱。
反而还愈发凶狠强劲了。
「放手!放手!你这垃圾快给我放手啊!!!」那这下索林是真慌了,在这么下去她绝对会彻底完蛋的:「可恶的虫子!我要杀了……」
只可惜这最后一个"你"字还没来得及说出口。
她身后的女警就动了。
只见对方突然像发了疯一样将手掌向前压去,恐怖的力量直接将索林强行按倒在了地上,整张脸都重重的砸在了地板上。
「只有你……我绝对要杀掉!」
女警此刻咬着牙说道,她此刻的腰侧还在不停的往外飚血,但她自己却根本不在意这些,脸上几近狰狞的暴怒让她看起来格外骇人:「我会用最残忍最恐怖最可怕的手段杀了你!给我滚到地狱里忏悔吧!」
嘴上说着这些。
女警也是不停的将索林拎起,然后又重重的将她朝地面上砸了过去。
伴随着巨大的响声,索林的面颊不断的砸在石质地板上,整片地面都被砸出了一个大坑。
而里面的索林更是被早已皮肉翻卷,眼珠外凸了,血浆肉沫与地上的大坑连黏在一起,被扯开的时候甚至硬生生拉出了几条红色的细丝,就连牙齿都已经断掉了几颗被留在了坑里。
「你……」
索林张了张嘴试图说话。
可女警这边却猛地将她拎了起来,然后飞起一脚踹在了她的胸口,紧接着又在半空拧身补了一脚,将对方的下颚骨与肋骨踢了个粉碎。
「塞拉斯……」
因特古拉也是第一次见到女警如此暴怒的姿态,下意识的喃呢了一句。
「好!就该这样打!!!」
可偏偏就在这时,旁边的方墨却在用鼓励的语气朝对方喊道:「不……是只能这样打!继续啊!给我打死这驴狗不如的蠢东西!!!」
「你这时候就别火上浇油了行吗?」
因特古拉忍不住朝方墨说道:「你没看到塞拉斯都已经疯……」
「塞拉斯!使用卢卡尔的大搬运术!」然而方墨压根没理因特古拉,而是再次朝远处的女警喊了起来:「超必杀给我放出来!」
「呃啊啊啊啊!」
而也不知道是方墨的命令,还是女警本来就盛怒无比的缘故,此刻她突然大吼了一声,紧接着就猛地抓住了索林的头发,用力往旁边墙上一砸,紧接着就迈开双腿急速奔跑了起来。
索林的面颊与墙壁死死的贴合在一起。
伴随着女警的狂奔。
她被紧紧压在墙上的脸庞瞬间就被磨烂了,紧随其后就是里面的颅骨,以及大脑,走廊的墙壁上瞬间就爆出了一条无比夸张的猩红划痕。
血浆,碎肉,骨茬。
就像是某种抽象的装饰一样被尽数黏在了墙
上。
而到了最后,女警直接拖着索林只剩下半边的身体来到了走廊尽头,重重的将其砸在了墙上,然后单手握拳竭尽全力的砸了过去,一拳,两拳,直到将索林的整个前胸都砸至稀烂为止。
肺脏的碎片崩的到处都是,肋骨也折断倒插在了女警的拳头上。
甚至最后就连心脏都被硬生生的给捶爆了。
而等到一切结束之后,索林这边已经彻底看不出来是什么东西了,只剩下一滩皮肉连黏的残尸滑落在了地上。
而至于女警这边。
则是仰着头大口的喘着粗气,很明显她自己这边受的伤也很严重。
当然这倒也正常,毕竟原著中为了战胜索林她是吸了血的,遵循着贝尔纳多的遗言将吸干了他的血,正式觉醒成为了吸血鬼。
那作为吸血鬼真祖阿卡特的直系附属,女警一旦觉醒之后也是很恐怖的,甚至还拥有与阿卡特十分相似的死河,这身体素质一瞬间就翻了不知道多少倍,全程压着索林打,到最后直接把对方给虐死了。
可现在女警显然还没有吸贝尔纳多的血。
所以经过如此高负荷的战斗后,她自然就有些撑不住了,此刻身子一晃直接自己就跪坐在了地上。
「塞拉斯!」
因特古拉看到女警力竭倒地,也是赶紧冲了过去。
只见她一边跑一边将自己的手指咬破,走过去直接蹲在了塞拉斯面前:「你这笨蛋!就算吸血鬼也撑不住这样消耗的……赶快先喝点血!」
「因特古拉小姐……」
只不过女警却没有张嘴接着,反而侧过了头去:「队长他……死了。」
「我知道。」
因特古拉的语气也低沉了下来。
「魃叔给了贝尔纳多队长一些护身符,可以保命。」女警继续说着,语气也隐约带上了哭腔:「我让他自己留几个,可是他却将护身符全部交给了其他人,我理解他,可是我现在真的好难受……」
「你先别说这些了。」
因特古拉安抚道:「先喝点血,人死不能复生……」
「谁说的?」
然而也就在这时,方墨的声音却幽幽从远处响了起来:「哪里不能复生了?这么多年一直都能复活好不好?」
「……哈?」
因特古拉闻言顿时转头看向了方墨:「都这种时候你就别找麻烦了行吗?死人怎么可能复活……又不是变成食尸鬼。」
「不要睁着眼睛乱说,多找找自己的原因好吧?」
方墨一边说着,一边拎起贝尔纳多的尸体朝这边走了过来:「这么多年了研没研究邪术,有没有认真召唤外神,依我看明明就是你们这帮英国佬不够努力吧……凭什么说死人不能复活?」
「你……」
「什么?!」
因特古拉这边刚打算说些什么,可女警闻言却神情一震,几乎挣扎着从地上拼命坐了起来:「魃……魃叔!你说的是真的吗?!」
「废话。」
方墨一边说着,一边直接将贝尔纳多的尸体扔在了地上:「我这个人没什么别的毛病,就是贼喜欢纯爱,看到你们两情相悦我就忍不住的想勃……不是,我是说忍不住的想要祝福你们,今天看叔叔给你表演一个复活爱人。」
「你给我等等。」
然而听到这里因特古拉却忍不住了:「你确定真的是复活,不是把他变成食尸鬼或者僵尸之类的不死生物吗?」
「怎么?你觉得我办不到?」
方墨反怼了一句:「要是你想的话,我可以把你太奶也复活过来跟你叙叙旧,或者你家祖先
范·海尔辛也行……要试试吗?」
「那么代价呢?」
因特古拉有些警惕的问道,她可不相信恶魔会毫无缘由的帮助其他人。
「女警。」而听到因特古拉的说法,方墨也是转头看了一眼女警:「我问你,你叫我什么?」
「魃叔,叔叔。」
女警几乎下意识的回应道。
「你看吧。」方墨转头看了一眼因特古拉:「我林顿帮助小侄女还需要理由吗?」
「所以林顿又是谁?」
因特古拉问。
「说错了。」方墨不在意的甩了下手说道:「我的意思是我方墨帮助小侄女还需要理由吗?」
「***不叫王将臣吗!?」
因特古拉忍不住吼道:「所以你果然又在骗我们吧!?」
「……」
方墨闻言陷入了短暂的沉默,但很快他就突然无视了旁边的因特古拉,自顾自的摸出了一个玻璃瓶,朝女警那边扔了过去:「行了,接着,先把这瓶血喝了治下伤,然后看我表演就完事了。」
而说完之后。
方墨也是直接开始摆放邪术祭坛了。
「谢……谢谢魃叔!谢谢叔叔!」而女警这边听闻对方能复活,也顿时感激不已的说了起来,同时顺手接住了玻璃瓶,但下一秒她就露出了吃痛的表情:「嘶,好烫!」
「这是什么东西的血?」
因特古拉眉头一皱,看向了塞拉斯手上的玻璃瓶。
材质不明的小瓶里面,装着的一些不断沸腾的红色液体,只不过与其说是血液,但看起来却更像是熔浆火汁之类的玩意儿,因为即使隔着一段距离,因特古拉都能感觉到周围的温度明显被提高了不少。
「你哪来的这么多问题?」
方墨一边掏出深渊之书发动仪式一边斥道:「不喝就别想活着!」
「我喝!」
女警这边倒是意外的很勇,或者说她是觉得方墨一直都没害过自己,此刻立即拔掉塞子仰头将其全部喝了下去。
而也就在她喝下这瓶血液之后。
顿时一股焦黑的青烟就从她嘴里冒了出来,这很明显是体内被烧坏了,女警顿时痛苦的挣扎了起来。
「喂!喂!塞拉斯!?」
因特古拉见状也是明显有些急了:「王将臣!你这混蛋又在搞什么鬼!?」
「我只是喂给她喝了一些很烧的东西而已,没事的。」
方墨一边操作着仪式,一边随口说道:「我们喝进去0度的冰水,都能尿出来36度的尿呢……所以人的本质就是烧杯,相信我,没事的。」
「我相信你个大头鬼!」
因特古拉吼道:「你倒是赶紧过来救一下啊!」
「……复活吧!」
然而方墨却根本没鸟她,只是用扎哈尔之杖往祭坛中间挥了一下,紧接着那些祭品……或者说各种构成人体的元素就飘了起来,逐渐朝中间汇聚了过去,最终形成了一片灰黑色的亡者迷雾。
很快的,满脸懵逼的贝尔纳多就从里面走了出来。
「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贝尔纳多刚一出来,就表情茫然的看了看周围,随后还看到了自己倒在地上的尸体:「这什么鬼?!我自己的尸体……难道说我现在已经是灵魂了吗?」
「不,你已经被复活了。」
方墨简单的解释了一句,随后就指了指不远处的女警:「她求我这么干的,三天之内你俩赶紧给老子结婚懂了吗?」
「啥?复活?」
贝尔纳多闻言也是一头雾水
的感觉:「这怎么可能……等等,塞拉斯她这是怎么回事?」
话说到一半,贝尔纳多也注意到了倒在地上痛苦翻滚的女警。
「哦,她痛经了,所以我劝她多喝岩浆来着。」方墨简单的解释道:「现在只是在驱寒而已,过一会儿就好了。」
「这他妈是哪门子的驱寒?」
贝尔纳多明显也懵了,此刻赶紧走过去蹲下来问道:「喂喂,塞拉斯,你怎么了?」
「贝……贝尔纳多队长?」
女警闻言也是吃力的抬头看了一眼,随后脸上明显浮现出了惊喜的神色:「你……你真的复活了?!」
只是才刚说了两句话。
女警就突然毫无征兆的剧烈咳嗽了起来。
紧接着还不等其他人安慰,她的身上就突然散发出了一种莫名的威压气息,周围的空气开始跟着急速灼热起来,而她脚下的阴影也开始翻滚,沸腾,就仿佛有什么上古的巨兽正在里面不安的躁动一样。
紧接着没由来的。
地面的阴影中突然睁开了一只巨大的眼瞳。
这眼睛足足有脸盆那么大,紧接着幽影开始向上缓缓浮起,一颗覆盖着青黑色鳞片怪物头颅就缓缓从里面拱了出来,只不过才刚升到一半,这走廊就被占满了,以至于它被硬生生的卡在了这里。
「这什么怪物!?」
因特古拉见状也忍不住惊呼了起来:「你到底喂她吃了什么?」
「HailHydra!」
方墨直接一抬手说道。
「啥玩意儿?」旁边的贝尔纳多完全没听懂:「你这手势怎么跟纳群疯子似的?」
「海德拉?」
然而因特古拉却反应过来了,此刻先是一愣,但随即脸色就有些不可置信了起来:「不是……你从哪儿搞到这玩意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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