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就是那位八镜子饭庄的女经理。”
章一楠选择妥协,她酸何志伟,也只是为了出口怨气,找个斜茬。
过后,理智回身,又觉得不妥。
对于章一楠来,何志伟确实是有点神,即敢把命托付,也敢为她挡子弹。
纯纯粹粹的男人。
有时,她想嫁了吧!但又不敢。这段时间的经历,太让她刻骨铭心。夜夜噩梦中,被土狗费麻子六一伙猛追,被开枪打死后惊醒。
醒来就是罗钺铭、魏民、石盛豪一伙人,还有土狗费死的惨状,在窗外的月光掩映下,交替浮现。
何志伟这种人,做情人正好。
做老公,太费心,替他提心吊胆,弄不好就惹祸上身。
看淡生死,不好吗?
当然!
但过日子,求的是平稳安逸,不求生死。
“就是让人,把咱们轰出来的那个女经理?”
何志伟想起了那个经理,虽然是一闪而过,但当时八镜子饭庄的神秘样子,点点滴滴的事情,都让他记忆深刻。
“对,就是她!”
章一楠肯定着。
“她没进去吗?”
何志伟漏出疑虑的表情。
“她她是职业经理人,只负责替解宫海打理八镜子饭庄,并不参与其他事情。据目前为止,没有涉案。”
章一楠解释着。
“啊,你们连那里都去过,你们什么时候去的,听那里外表朴素不起眼,里面就像王府一样奢华,要什么有什么,美女如云。”
周详慕了。
“那是温床,有什么好艳羡的!”
何志伟就看了一下雕梁画栋的花园,精美雅致,也没有出格,但他并不知道饭庄内部的样子。
其实装潢并不重要,娱乐和腐败区隔,在于吃喝玩乐为谁提供服务,在于涉不涉黄赌毒,在于阴不阴暗。
秘密会所,外人免进,想想都知道意味着什么。
“听老贼在哪有个地下金库,叫无量库府,他们在搜查金库时,据,烧了四台点钞机,是在里面还搜出五百公斤的黄金。里面还有一个古代铜鼎呢。”
这样奢华的场所,人人都想一睹芳容。
“那里少儿不宜,你都是从哪得到的消息啊,不会是造谣吧?”
何志伟扭头看了一眼兴奋异常的周详。
“我也听了,不过这个金库连女经理都没有发现过,是解宫海住的二层,通过暗门,通过楼梯,穿过一层楼的夹层,才能进入地库。一层的房间是解宫海的私庙,外人不得进入。那个地库没人知道,地库大门是钢结构,据普通炸药都炸不开。”
章一楠证实了周详的法。
“乖乖,那是解宫海的行宫吧!”
何志伟惊叹不已,卑微的草,被眼界限制了想象力。
“那个女经理叫啥?”
周详好奇地问。
“郑秀!”
章一楠。
“她这是干嘛呢?与普济一起去山沟苦修啊!”
如果不是工服的打压了容颜,何志伟觉得她是一个清秀的女人,而且不是那种为吃苦而生的女人。
“她好像是信基督,后来追随着解宫海信佛,她现在是替解宫海代发修行,超度亡灵。”
章一楠介绍她所知道的事情。
“为啥?她欠解宫海的吗?”
何志伟知道这里面肯定有故事。
“今上午我去看了普济方丈,她也在,后来我们加了好友,她告诉我,她欠解宫海的帐。”
“什么帐,需要靠过苦行僧的生活来偿还?”
何志伟不理解。
“她拿了八镜子饭庄的钱,她去投案,办案人员查帐发现,解宫海替她平了所有的帐,所以没有她贪污的证据。就让她走了。”
章一楠觉得解宫海这点上还有人情味。
“解宫海真的不傻,自己的帐目搞的这么清楚,贪人也怕被人贪,防着身边人。”
何志伟看清了这类人吃相。
“于是,她感念解宫海的恩,找到了普济方丈,要带发修行一年,替解宫海超度亡灵。”
这是一个晦暗的因果报应。
“她不会是老东西的情人吧!”
何志伟突然惊醒。
“我看也像。”
周详附和着。
“没有,她自己,解宫海不想把生意与感情混为一谈,弄得不干不净,影响生意。”
章一楠替郑秀否认。
“想的挺明白,没昏头,但他还是没有管理好自己的饭庄。”
何志伟揶揄着解宫海。
“鸟之将死,其鸣也哀,”
章一楠替解宫海着话。
“他善什么?想让人撞死老必,还想让土狗费他们做掉咱们,如果不是赖猴子,失马桥就是咱俩的葬身之地!这都是他垂死之恶行!”
何志伟愤愤不平地,生死一念间,没人不后怕,只是何志伟没把它挂在嘴边。
“但是,据他的忏悔录,把他知道的事情,都记录在案了,根本不想死后为谁背锅。尤其是对他的司机。他的司机、秘书,是第一批进去的身边人。”
章一楠的消息来源更多一些,是“包打听”周详无法比拟的。
“干嘛是尤其对司机啊,这里面还有梗吗?”
何志伟听出了画外音。
“郑秀,解宫海司机的大舅哥在境外开的娱乐城,是解宫海的买卖,这回骆秉承外逃,就是去境外接手这个娱乐城,解宫海怕司机如果也外逃出去,骆秉承斗不过他,还刻意做局不让他逃走。”
这是郑秀告诉她的,解宫海死后,她也没有了一个朋友,她把章一楠当成了教友。
“战火都延烧到境外了啊,这斗争太残酷了!但阿斗靠这样扶持,永远扶不起来吗?他难以突破自己。”
何志伟看透了骆秉承,在境外弱肉强食的环境里,他存活下来的机率不高。
“听进去有十多个人!”
周详插嘴。
“这解宫海也是一个狠人,以为他自戗是为了帮难兄难弟,没想到却是在渡人。”
何志伟看透了解宫海的为人。
“你是,他把他的人都渡进了牢房。”
章一楠觉得确实是,这些人确实是需要被“渡”进牢房里,从新走向光明和解脱。
“他对老必下手,其实他与罗钺铭肚子里的孩子没有一点儿关系。”
何志伟恨恨地,如果他知道罗钺铭坏的不是他的孩子,也许就不会对老必下手了,就因为怀疑就要草菅人命,恶到家了。
“还让我们两个探组查了两个星期,罗秉承是不是傻啊!”
周详气呼呼地,白跑了两个星期。啥也不是。
“他们太狂妄,容不得别人有一点挑战他们权力的行为。”
章一楠总结一下。
“普济不知道解宫海与罗钺铭的关系吧?”
何志伟想起了这件事。
“不知道,凡是罗钺铭的事情,我都没告诉她。”
章一楠知道分寸。
“郑秀应该知道,别让她了,会让老人伤心的,普济一直都还觉得孩子有出息呢,咱们还是让她保有这颗干净的心吧”
何志伟感慨地嘱咐着。
“普济会算出来的吧?”
周详觉得普济算命很准。
“你是真信了啊?她要是能算出来,还要我们干嘛,她直接算出来,谁杀了她女儿,告诉咱们,不香吗?”
何志伟对于周详的孩子气感到无语。
“不管她能不能算出来,我都觉得她像菩萨一样慈祥,都能给我安稳的感觉,让我烦躁的心里立即安静下来。”
章一楠并不在乎普济是不是有超能力,她需要一席静心之地。
“那是她的人格魅力,慈祥和蔼的老人,都会让她给人以安逸的感觉。”
何志伟不以为然又开始抬杠,他怕普济方丈把章一楠收了去。
“我在那里呆的时间短,还能保住秘密,郑秀要呆一年,估计那时候新庙都落成了,这么长时间,难保郑秀不。”
章一楠担忧起来。
“你嘱咐到了,其他随缘吧!”
何志伟居然起了禅语。
“芒乐市同文老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