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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叶枫便跟在奎叔身后走了进来,来到内院葡萄藤架的石桌前。
没等石桌前围着的三个人招呼他。
他便上前一步抱拳道“丁老,小子叶枫前来拜会!”
礼节做的还是很到位的。
“坐。”丁建昌微微点头,不咸不淡的说道。
“丁老,我有一事要请您主持公道!”叶枫并没有察觉出丁建昌的冷淡态度,一坐下,便偏头看向了身旁的丁奎,递了一个“你死定了”的眼神,然后对丁建昌沉声道。
“哦?什么事?”丁建昌这回倒是真的有点好奇了。
眼前这小子,不仅口出狂言要他出去接待,还让他主持公道。
主持什么公道?
莫非这小子真受了什么委屈不成?
“是这样的丁老,我一直将您视作祖父,这您是知道的,这不,今天一有空我便想着上门来拜访您老人家,我怀着满腔敬意可是,在大门口,我竟然被无理的拦住了,拦了足足半个小时,就是被此人!”
“此人心怀鬼祟,百般刁难,任由我唇舌费尽依旧冷眼相待,我不明白,不明白这是他的意思还是丁老您的意思,我是一直都把您当亲人的,若是后者,那我真的太伤心了。”叶枫先是怒视了身后的奎叔一眼,然后声情并茂的说道。
他不是个逆来顺受的人。
只要任何人让他感到不适、或者他自己感觉受了委屈,他就一定要吐露出来,一定要找回公道。
如果没人主持公道,他就自己给自己主持。
唯我独尊!
他就是这样性格的人。
“嗯?丁奎,怎么回事?”丁建昌闻言顿时脸一板,看向一旁的丁奎道。
“我都是按规矩做事,我没有刁难他老爷”奎叔正欲解释,然而下一秒便被叶枫愤怒的打断。
“你没有刁难?你胡说!你分明就是见钱眼开、趋炎附势!我问你,我和他,明明是一起来的,你为什么让他先进来,却把我挡在门外?”
“为什么?是谁指使你这么做的?”叶枫一指旁边吃瓜看戏的路天麟,冷声控诉道。
“嗯?有这回事儿?”丁建昌眼睛微微眯了起来,出声问道。
“没人指使我,是你自己答不出来题啊客人。”
奎叔一脸无辜的解释了一句,然后转向丁建昌道“是这样的老爷,这两位客人刚才确实是一起来的,我看到他们为了谁先拜访谁后拜访发生了激烈争吵,想要调和,就建议他们通过做题来解决矛盾,谁先做出来就谁先拜访,当时,这位客人也同意了,而且是第一个同意的。”
“于是我就出了道初中数学题让这两位客人做答,结果,那位客人先答了出来,所以就先进来拜访,而这位客人,用了半个小时还是没有答出,估计是做题做的烦了,竟直接开始大吵大闹动手打砸了起来”
奎叔说到这里,他身前的叶枫仍然沉默不说话。
见此,丁建昌心中顿时有了底,故意瞪了一眼奎叔道“胡闹!解决矛盾归解决矛盾,怎么能用‘做题’这种儿戏的方式?还不快给客人道歉!”
从两人的态度和描述来看,他知道这件事儿是叶枫不占理。
但叶枫毕竟是客人,是他的挚友叶鸿飞的儿子,尽管不喜他这种无理取闹、蛮横生事的态度,可看到叶枫那张神似叶鸿飞的脸,他想了想还是忍了。
算是尽了他二人的友谊吧。
“就是奎叔!做题归做题,怎么能拦着叶枫哥半个小时呢?我是怎么跟你说的?”
“对不起啊叶枫哥,奎叔他这人性格比较死板、不知变通,我代他向你道歉哈来,叶枫哥,喝茶。”就在这时,一旁的丁敏川插话了。
她先是假模假样的斥责了一下奎叔,然后俏脸上带着柔和微笑从仆人手中接过那杯早已准备好的特制茶,递给了叶枫。
“哈哈,我这人就事论事,哪儿能要你的道歉啊敏川妹妹,不过你都这么说了,那我就不跟他计较了,谢谢你的茶!”看着面前美人儿巧笑嫣然,一双纤细修长的玲珑玉手亲自为他捧茶,叶枫心里早已乐开了花,嘴上连连谦逊着。
实际上他也没怪过丁敏川。
他看的出来,丁敏川对他很有好感,距离喜欢恐怕都只差临门一脚了。
那些为难他的行为,定然是那个名叫“丁奎”的死老头未经授意私自做的,等着吧,等他成了丁家的主人,他会让这个老头好看的!
如此想着,叶枫绅士的接过茶,捧杯轻啜了一口。
“不是我无理取闹啊丁老,着实是他这做题的方式很不公平,您也知道,我幼年逢难,学历不高,做题并不是我的强项,他拿我的短板来考校我,这不就是一种变相的为难吗?”
“况且某些小人再会做题又有什么用?还不是一无是处的废物,要真有本事,就和我比比格斗,这样输了我才会心服口服,您说是吧?”叶枫此时也觉得似乎有些不占理,开始通过辩解为自己挽尊道。
挽尊的同时还不忘暗戳戳的嘲讽一下一旁看戏的路天麟。
“呵呵,莽夫!辉煌璀璨的人类文明是靠知识建立起来的,不是靠拳脚!我看你还是少练点肌肉吧,肌肉越发达头脑越简单。”路天麟自然不是忍辱包羞的人,立刻便言辞犀利的回嘴道。
“路天麟你”叶枫闻言顿时眼睛一瞪,正要说些什么。
“行了你们两个,年轻人,少说、多听。”丁建昌出言打断了叶枫的话语,停顿片刻,他偏头看向叶枫道“我曾经也像你这么想,觉得武力是最重要的,但后来我发现,武力征服不了世界,真理才行。”
“多读点书吧,读书对人是有很大益处的。”他看似语重心长,实则在心中却已经对叶枫判了死刑。
他原本与叶枫就没什么情谊。
能帮助叶枫,大都看在叶枫亡父叶鸿飞的面子上。
当然,也有一定因素是他看好叶枫的未来,提前在对叶枫进行投资。
叶枫归国后他调查过叶枫,知道他在国外掌握的权柄不俗,也猜出他这趟回国很大可能是来找叶家家主,也就是他的大伯叶建祥复仇的。
他当时是比较看好叶枫的。
觉得叶枫一个人孤苦伶仃、漂洋过海,却能白手创下这么大的基业,能力肯定是没得说的。
而且相比已经年过半百的叶建祥,叶枫胜在更年轻,更果敢。
他认为,叶枫大概率能够颠覆叶建祥的旧势力,回到帝都叶家掌握大权。
所以那时候,他是毫不吝啬对叶枫进行投资的。
他觉得这是个稳赚不赔的买卖。
而且一赚,就是血赚,他甚至很有可能凭借叶枫这股东风直上青云、再进一步。
他当时正是这么想的。
可现在这一见面,一交谈,他顿时大失所望。
一个喜怒形于色的人,一个以自我为中心的人,一个轻狂傲慢的人,一个不重视知识、只懂些歪理邪说的人,怎么可能推翻叶建祥?
他根本不配做叶建祥那个老狐狸的对手。
如果叶建祥能被他打败,除非母猪上树或者叶建祥得了老年痴呆了。
所以,他现在要离这小子远点。
明哲保身。
别等到叶建祥清算这小子的时候,连累到他们丁家。
这不是他冷血,是他也有家人需要保护。
“不是丁老”叶枫摇了摇头正想辩驳,却忽然感觉到小腹处涌上了一股热流,他想挡住,但没成功。
噗——
一股恶臭顿时飘散开来。
叶枫一下子脸都绿了,因为他清晰地感觉到,他拉了,拉在裤裆里了!
在一个位高权重的封疆大吏和一个倾国倾城的绝色美女面前。
在他朝思暮想、恨到骨子里的仇人面前。
他裂开了!
“咦!”路天麟闻声赶紧掩住了口鼻,一脸嫌弃状。
他身旁坐着的丁敏川知道叶枫喝了茶会出糗,早有准备,直接便拉着路天麟起身远离了叶枫。
只有丁建昌,离叶枫最近又猝不及防,差点没吐了!
身为江南道总督,丁建昌自然有着深厚的修养,虽然很想扇风,但还是忍住了,心想只是放个屁,忍一忍,两秒就过去了。
可是十几秒后,他再也忍不住了,因为臭味经久不散!
一旁,和路天麟一起站得远远的丁敏川此时也有些奇怪。
虽然她闻不到,但从叶枫憋得紫红的面色和爷爷丁建昌一脸想打人的郁闷反应来看,味道应该是还没散。
可问题是,她递给叶枫的那杯特制茶只是下了很普通的腹泻药。
她的目的是想让叶枫出个糗,然后因为丢脸自己滚蛋。
因为她后面还有拿下路天麟的一系列计划呢,可不能让一个人渣败类在这里影响她。
她下的那种药。
正常人服下后一般来说,只会放几个屁、有想拉肚子的**罢了,叶枫怎么会弄得味道这么大这么经久呢?
丁敏川想不通。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
正常人服下那药之后确实不会出什么大事,也是能够控制住自己的。
但叶枫,他不是正常人啊。
他遭遇过很惨痛、很需要关爱的事情,已经松了。
松动的阀门是挡不住暴涨的洪水的。
稍一加码,便直接拉裤裆了。
也就酿成了这起人间惨剧。
“贤孙,叶贤孙,要不你先去处理一下?”丁建昌终于忍不住也掩住了口鼻,看向脸色青紫的叶枫一脸为难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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