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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谈了下“订婚”的大概细节后,场上气氛重新变得正常起来。
丁建昌和路放,你一杯我一杯,觥筹交错,说起了以前在军队里的那些往事。
借着酒意,两人相谈甚欢,聊得很是开心。
而另一旁被安排的明明白白的路天麟此时可就没那么开心了。
他偏头,时不时的狠狠瞪对面的丁敏川一眼,眼神中蕴含的威胁意味很明显,“你给我等着”!
刚才那会儿他头脑风暴了下,越想越觉得怀疑,那枚钻戒,该不会是丁敏川提前准备放进去吧?
目的就是为了栽赃陷害他?
可是成为他的未婚妻对她有什么好处?貌似一点好处都没有啊。
他想不明白。
他虽然想不明白这个,但他明白,丁敏川惨了!
他路天麟可不是面团儿捏的。
敢这么设计他,他一定要给这女人留下一个惨痛的教训才行。
路天麟的目光很凌厉。
然而当事人丁敏川却一点都不怕,反而还时不时回他一个灿烂的微笑,意思也很明显,“来呀来呀我等着呢”。
这挑衅的神情直接给路天麟气的够呛。
就在两人静默无声、刀光剑影的眼神交锋中,很快,酒过三巡。
首座的丁建昌和次座的路放脸上明显已经有了醉意。
尤其是路放。
大着舌头,梗着脖子,脸色通红,神智都有些不清醒了。
“喝,团长,今天我们不醉不归!”
“好好,来!”
丁建昌正要举杯去迎,却发现刚刚还喊着“不醉不归”的路放已经不胜酒力、歪歪斜斜的趴在了桌子上,不禁哑然失笑。
一旁的路天麟见了这一幕,心中好笑的同时也有些奇怪,暗想路放今天怎么醉得这么快?他平日里多是应酬,酒量还是很不错的。
是因为谈妥了订婚的事儿高兴吗?
正想着。
便见丁建昌挥了挥手,对一旁的管家丁奎道“带小放去客房歇息吧。”
“是,老爷。”丁奎点了点头,叫来两个仆人一起搀扶着路放走出了饭厅。
路天麟见状,本想跟出去看看,却被丁建昌给叫住了。
“去哪?来陪老头子下下棋,俗话说棋品即人品,下两盘,也叫我好好看看你小子、我未来孙女婿的人品。”
“可是我爸他”路天麟有些不放心路放。
“你爸是我的兵,在丁家,我还能让他出什么事儿吗?快来吧。”丁建昌眉头一扬,催促道。
“好吧。”路天麟想了想觉得也是,于是便重新坐了回来。
“你们吃好了就先去歇着吧,我和路小子手谈两局,敏敏,你也去。”丁建昌见路天麟答应了,便开始着人摆放起了棋桌棋盘,并催促起了还停留在饭厅的黄采云、丁敏川母女。
“爷爷”丁敏川不依的摇了摇头,明显还不想走。
“放心吧,我不会为难他。”
打发走了其他人,丁建昌起身,准备在棋桌前落座。
可就在他弯腰的一瞬间。
哐当——
一个白色的塑料小瓶子从他的衣服口袋里掉了出来。
虽然丁建昌很快捡了起来,但眼尖的路天麟还是瞬间看到了瓶身上的名字。
奥美拉。
这如果他记得没错,这不是一款解酒药的名字么?
好家伙。
他就说丁建昌都已经快七十岁了,喝了这么多酒却还跟没事儿人一样,连路放这个后辈都放倒了。
他还以为丁建昌是那种千杯不醉的酒神呢。
结果没想到,他是在作弊啊。
当然。
路天麟情商很高,选择了视而不见,并没有戳穿这件事。
丁建昌也以为路天麟没看清,所以便闭口不提。
两人很快下起棋来。
这一下。
就从下午三点下到了晚上十点多。
路天麟真没想到能下这么久。
也没想到丁建昌这个臭棋篓子竟然这么臭,七个小时,一盘都没赢!
他记得丁建昌“棋品即人品”的话,所以他已经很努力的在给丁建昌放水了,想让他赢两盘高兴高兴。
可是慢慢的他发现,无论他怎么放水,丁建昌都能更加离谱的比他棋差一招。
就是赢不了,怎么都赢不了。
惹得他都怀疑丁建昌是不是故意的或者说是在摆烂了。
下了七个小时。
他一个年轻大小伙儿都累的够呛,丁建昌却还兴致勃勃,神采奕奕,非要继续下。
说是不赢他一盘决不罢休。
然后。
就拖到了现在,天都黑完了。
“看来,我真不是下棋的料啊,罢了罢了,有点累了,今天就到这儿吧。”又一局惨败,丁建昌似乎输得有些意兴阑珊了,摆了摆手,说不下了。
您终于意识到自己不是下棋的料了。
路天麟心中很无语的想着。
当然。
出于礼貌,这话他肯定不能直接说出来。
思索了片刻,他看了眼窗外的浓重夜色,起身提出告退“那行,那小子就先撤了,时间也大了,等改天您有空,我再来陪您老下棋。”
天色已晚,明天还有剧情呢,如果他没记错的话,应该是和叶枫、大女主叶香凝的对手戏。
叶香凝最迟应该明天就到淮海了吧?
他得早点回去睡觉了。
提前养精蓄锐,为明天做准备。
正这样想着,却见对面的丁建昌眉头一皱道“诶~撤什么?夜路难走,今晚就在这儿留宿吧。”
“这不好吧?”路天麟委婉的拒绝道。
“你和敏敏都是这关系了,有啥不好?况且你爸酒才刚醒,头还疼呢,就别舟车劳顿的折腾他了。”丁建昌道。
“好吧,那就打扰丁老一晚了。”路天麟想了想,觉得丁建昌说的也对,于是便答应了下来。
“丁奎,带天麟去客房歇息吧,小放那边,也派人多照看着。”丁建昌见路天麟答应,立刻便拍板,让管家带路天麟离开,语气那叫一个迫不及待,仿佛害怕迟疑一秒路天麟便会反悔一样。
“天麟少爷,请。”奎叔做了个请的手势。
接着。
在奎叔的带领下,路天麟离开了宴会厅,穿过长廊,踩过青石板路,一步步走向了丁府内院一幢四四方方的二层小楼。
看着奎叔一路脚步不停来到小楼前,准备往里走,路天麟顿时有点疑惑。
他是很懂的。
这幢小楼建在东边,又是整个后院里装修最好的、唯一的二层建筑,怎么看也不应该是偏院啊。
应该是主人居住的地方才对。
可是,他只是个客人,他要住的地方是侧厢房。
奎叔带他往主厢房去作甚?
“是不是走错了?奎叔,这里是客房吗?”路天麟坦言提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
“是客房啊,没错的天麟少爷,您的房间就在二楼,老爷特意安排的。”奎叔闻言,面不改色信誓旦旦的保证道。
“好吧,那麻烦您替我谢谢丁老了。”见奎叔都这么说了,路天麟也不好再问,只能跟着他顺旋转楼梯上了二楼。
“就是那间。”奎叔向路天麟指了下二楼角落的那个房间,然后塞给了他一把钥匙。
“哦,好,有wifi吗?wifi密码是”
正当路天麟还想问些问题的时候,却见奎叔已经脚步匆匆转下楼去了,压根没有一丝停留的意思,更别提带他进房间看看了。
这让路天麟不禁有点无语。
在原地站了片刻,心想算了,也有点累,今晚就不网上冲浪了,早点睡了。
拿起钥匙走向奎叔所指的那个房间。
很顺利的便打开了房门。
开了灯,开始打量房间里的布景。
淡紫色的壁纸,沙发上小熊、兔子、芭蕾舞娘的玩偶,北欧风格榻榻米式大床上的白粉色罗帐,床前梳妆台上的一堆瓶瓶罐罐的化妆品。
一切的一切都在告诉路天麟,这是个女人的房间,而且应该还是个年轻女人。
他顿时皱起了眉,警惕之意大起。
心想这该不会是丁敏川的房间吧?
淦!
果然。
奎叔果然没安好心,在他的反复询问下仍然把他带到了这种地方,明显是和丁敏川那女人沆瀣一气的。
他们,不,应该说丁敏川,她想做什么?
思索了片刻。
路天麟觉得,不管丁敏川想做什么,他以静制动就好了。
他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去把房门反锁了,这样丁敏川就进不来,也就没办法再针对他搞什么幺蛾子了。
等明天天一亮,他就立刻溜溜球。
如此想着,路天麟赶快三步并作两步,走到房门口将门给反锁了。
反锁之后,他还是有些不放心,于是又将门上的链扣也一并扣上并且还移来衣柜堵在了门口。
做完这一切之后,他心里的石头这才落了地,回到床边缓缓坐下。
“这样,应该就进不来了。”路天麟心里默默想着。
正当他舒了口气准备上床睡觉的时候。
突然。
咔嚓——
洗手间的门毫无预兆的响了。
路天麟被吓了一跳,满脸愕然的坐起身。
然后。
他就看到丁敏川裹着浴袍、迈着两条白的惊心动魄、修长笔直的美腿从洗手间里走了出来。
她一边歪头擦着湿漉漉的栗色卷发,一边下意识的往门口瞄了一眼。
待看到房门被反锁、被堵住时,她先是一愣,接着精致俏脸上瞬间露出了恍然大悟的会心微笑,很是迷人。
她懂了。
路天麟这是意识到了被她设计,意识到了她这个幕后黑手,所以恼羞成怒想要收拾她。
怕她逃跑,还提前把门给堵死了。
嗯,很好。
看来他们的想法是一致的。
她也是这样想。
“你你怎么在这里?”路天麟先是下意识的在丁敏川一双大白腿上瞄了一眼,接着很快便意识到了非礼勿视,赶紧移开目光,出声问道。
他真的没想到。
丁敏川竟然藏在洗手间里。
而且也不开灯,也不发出声音,这女人,处心积虑,就跟个鬼一样。
“这是我房间啊,我不在这儿我在哪儿?”丁敏川疑惑的瞥了路天麟一眼,像是很奇怪他为什么会问出这样愚蠢的问题。
“不是那你家管家怎么把我带到这里来?他说这是客房,是你”
“是,我安排的。”丁敏川对着梳妆镜吹起了头发,一边吹,一边淡定的回答道。
“啊?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样安排?”路天麟瞪着眼睛,很不解,心想这不是在考验他、让他犯错误吗?
“因为家里客房满了,你睡哪儿?总不能让你睡空地吧?”丁敏川回答的有理有据。
“满了?你家这么大客房怎么会满?”路天麟满脸的不信。
“信不信由你。”丁敏川也不解释,就一副无所谓、反正我吃定你了的语气。
这态度,一下子就给路天麟气到了。
“你什么态度?”
“什么什么态度?我态度怎么了?我就这态度。”丁敏川小白眼儿一翻,很是狂妄,心里却在想着,这样应该能激怒他动手了吧?
他只要敢动手,她就敢赖他一辈子。
吃他的,喝他的,花他的钱,打他的娃。
如果他忍着不动手,那她就再添点火。
“你是真的”路天麟被丁敏川一激,气的手又直痒,就准备将这女人按在桌上一顿暴打,然而突然转念一想,便意识到了不行。
不能打。
孤男寡女的,又处在密封的空间,而且这女人还刚洗完澡只穿着浴袍。
万一一个不小心,害她走光了,玩过火了怎么办?
那可就完犊子了。
算了算了,惹不起躲得起。
暂时先给她把账记着,等她去公司上任的时候再一并算吧,到时候不把她打哭他就不姓路。
如此想着,路天麟冷哼了一声,道“行,我走,我大人不记小人过,我出去住酒店,拜拜!”
说罢挥了挥手,转身便去挪门口的桌子,想要离开。
可是。
丁敏川苦心孤诣好不容易才把局面营造到这样的地步,又岂会坐视他离开?
“你不能走!”她急急地跑过来拉住了路天麟的手臂。
然而,因为穿着拖鞋又跑的太急,身上原本就只是随意裹着的浴袍立刻便被引力牵引,顺着她白皙的香肩滑落了下来。
嗯。
山川腹地,一览无遗。
路天麟直接看愣了,整个人瞬间便凝固在了原地,一动不动。
“你你还不转过去,你不要脸!”
“流氓!”四面来风让丁敏川也立刻意识到了不对,一张未施粉黛的精致俏脸瞬间变得殷红如血,低下头,一边呵斥路天麟一边赶紧将浴袍捡了起来重新遮挡在身上。
“哦哦~你你先把衣服穿好吧,你这浴袍有点不靠谱。”路天麟见状也如梦初醒,赶忙转过了身面向墙壁,同时提醒丁敏川道。
丁敏川没应。
只是过了两三秒,路天麟便听到了卧室房门开合的声音和换衣服时的窸窸窣窣声。
想来应该是丁敏川在换睡衣。
又过了两三分钟左右。
听着似乎没声音了。
于是路天麟便出声问道“你好了么?”
“好了。”身后传来了丁敏川瓮声瓮气的声音。
路天麟闻声转过了身,一看,发现丁敏川竟然换上了一身黑色的ol女式西装套裙,带蝴蝶领结的白衬衫,裙子是很能凸显身材曲线的紧身包臀款式,一双修长美腿上还裹着薄薄的透光黑丝。
最离谱的是,她的脚上还踩着一双水绿色的镀银面镶钻绑带高跟鞋。
鞋身鞋面上满满的碎钻,可以说是要多闪有多闪。
着装虽然严肃且离谱,但搭配上她冷艳的俏脸和高挑窈窕的身材,竟出人意料的格外性感、格外迷人。
尽管不太能理解她为什么这么晚了还换了一身工作装而不是睡衣,可路天麟也没有多问。
毕竟人家的穿衣人家自己决定。
“那个刚才的事儿不好意思哈,为了不误你的清名,我就先出去了,我去找个酒店睡一晚也行。”路天麟先是道了个歉,然后继续提出要走。
这才这么短的时间,就出了这种幺蛾子。
长夜漫漫,他可不敢确定再待下去不会和丁敏川发生什么计划之外、弄假成真的事情。
他得先溜了。
“不许走,把话说清楚,什么叫大人不记小人过?”丁敏川当然不会让路天麟离开。
开玩笑。
她刚换了一身性感的新衣服,她是为了啥?
况且,因为路天麟喜欢,她还特意穿了黑丝。
要知道,她是极简主义者,最不喜欢繁复褥杂的东西。
平时别说黑丝了,她连裙子都不怎么穿的好吧?
所以,今天路天麟要是不把这些碍事的衣物都帮他解除了,他就别想走!
“就是退一步、咱俩不吵了的意思。”路天麟耐着性子解释道。
“哦,你说不吵就不吵?我告诉你,你惹火我了,你今天要是不留下点什么,你就别想完好无损的离开。”丁敏川按部就班的继续拱火。
“什么意思?”路天麟眉头一皱,问道。
“什么意思?呵呵,实话告诉你,客房没满,我是故意找借口让你到这儿来的!钻戒也是我买的,我让奎叔提前放进蛋糕里然后栽赃给你。还有路叔叔,路叔叔也是我掐着点找来的,之所以掐着点,就是为了让他看到你正在‘非礼’我,好让你百口莫辩。”
“一切的一切,都是我指使的。”丁敏川露出了狐狸般阴谋得逞的狡黠笑容,盯着路天麟一字一句的缓缓说道。
“为什么?你我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这么做?”路天麟一脸惊骇,装作一副被吓到了的样子,演技浮夸的问道。
说实话,他是真的想不明白丁敏川为什么要这么做。
所以他才示弱,想要套这女人的话。
可惜。
丁敏川根本不上当。
“不告诉你。”
“我要一步步的玩弄你、折磨你,让你身心俱疲让你无力回天”她一脸得意的说着挑战词。
然而还没等她致辞完毕,便忽然感觉身体一轻,接着便察觉到整个人被悬空抱了起来。
扑通——
两秒过后,粉色罗帐被掀开,她被狠狠丢上了床。
路天麟直接将她按住,然后随手抄起一根鸡毛掸子,对准她的臀部便是重重一下。
“玩弄我是吧?”
“折磨我是吧?”
“让我身心俱疲?”
“让我无力回天?”
“我看你是一天不打上房揭瓦,你是不知道自己姓啥了呀你。”
他是真的忍不了了。
这女人实在太气人了。
人家都是恃强凌弱,她是恃弱凌强,一个弱女子凭什么呀她?
真以为他路天麟只会怜香惜玉不会辣手摧花吗?
他今儿个不给这女人立立威,他看她还真不知道马王爷有三只眼了。
含着怒气,足足痛打了丁敏川有五六分钟,直到感觉气消的差不多了,他才停手。
“还敢不敢栽赃陷害、胡说八道了?”路天麟冷冷地问道。
“还敢”丁敏川脸颊微红,转过头瞄了他一眼,又迅速的转了回去,如小猫般轻声呢喃道。
“你他喵的!”虽然丁敏川声音很小,但路天麟还是听了个清楚,顿时气不打一出来,心想看来是打轻了。
于是抡起鸡毛掸子,继续。
又打了约莫半个小时,打的路天麟都有些累了,丁敏川却还是一声不吭,不说话也不服软,只是脸色越发红了,时不时有些小动作,比如惊叫一声、转头过来看他一眼等等。
搞得他都不知道如何下台了。
继续打吧,好像这女人根本不怕。
可不打吧,他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儿岂非威严扫地?拿一个弱女子无可奈何?
真是进退维谷,前后两难。
就在这时。
丁敏川好似看出了路天麟的为难,忽然转过身,一只纤纤玉手握住他的手腕,声音很是轻柔的道“累啦?要不睡觉吧?”
“睡觉?哼,也行,那这次就先饶了你!”路天麟闻言赶紧顺着台阶往下溜,站起身将手里的鸡毛掸子扔到了一旁桌上。
过了三五秒。
见丁敏川还躺在床上不动,似乎并没有离开的意思。
路天麟顿时大怒“什么意思?想让我睡沙发吗?”
他不懂,为什么丁敏川犯了错还敢如此趾高气昂?
“哦。”丁敏川闻言顿时小白眼儿一翻,起身,抱着枕头去了沙发,一边走一边想,哎,她怎么会爱上这么个不解风情的木讷家伙?
床这么大,睡不下两个人么?
为什么要赶她走?
哼,她可不会走。
她要以退为进,静候天时,然后一招制敌。
看到丁敏川老老实实去了沙发上,闭上眼睛和衣而睡,路天麟这才放心了一些,关灯,睡觉。
其实不是他木讷、不解风情,只是有时候他不想解也不能解。
然而。
就在路天麟已经万事太平,可以安安心心好好睡觉,甚至都已经快睡着了的时候。
忽然,被子一角被掀开,接着一个软绵绵、香喷喷的东西如小猫一般快速钻了进来,
钻进了路天麟的怀里。
迷迷糊糊的,他下意识的搂住了这个香香软软、跟抱枕一样的东西。
然后,他就醒了。
看到怀里的丁敏川一双黑亮的眼睛带点羞意,正滴溜溜的转动着、打量着他,有种想要亲吻他的跃跃欲试感。
“你干什么?”路天麟被吓了一跳,打开灯,皱起眉头问道。
“没被子,冷。”丁敏川一副弱小无助可怜的委屈模样说道。
“行行行,被子给你,我睡沙发去。”路天麟抱起枕头便走,他是真的困了,很想睡觉。
“不行,没被子你也冷,你跟我一起睡嘛。”丁敏川手脚并用的缠住了路天麟,不让他走。
“那你离我远点,行不行?”路天麟挣了下发现丁敏川缠得太紧挣不脱,很是无语的说道。
丁敏川小鸡啄米似的点头,可抱着路天麟的手臂却没有松开半分,还是与他贴在一起。
贴的很紧。
路天麟甚至都能感觉到她熊猫的柔软和被薄薄黑丝包裹的浑圆大腿传来的冰凉触感。
这下,他彻底睡不着了。
即使闭着眼睛强迫自己睡觉,可美人在怀、肌肤相亲的温热感还是让他心猿意马,难以平静。
他微微转身,换了个朝外的睡姿。
就在这时。
丁敏川忽然坐起身来。
路天麟正疑惑她要干啥,就听到身后传来了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
转头一看。
只见丁敏川已经将身上的西装外套给脱了,正在脱衬衫和脚上那双很性感的水绿色镀银镶钻绑带细高跟鞋。
路天麟顿时就惊了,不明白她这是什么操作。
“姑奶奶,你又要干嘛?”
“果睡啊,穿着衣服我睡不着。”丁敏川眨了眨眼睛一脸无辜的说道,仿佛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有多么离谱多么惊世骇俗。
“我靠,你男女授受不亲知道吗?把衣服穿上!”路天麟都快裂开了,急急地制止丁敏川道。
他不能不急。
丁敏川的手速很快,已经解开了好几个衬衫扣子,他甚至都看到了她衬衫里淡蓝色的蕾丝防风护罩
再不制止,就来不及了。
“不要。”丁敏川理都不理路天麟,继续解除自己身上的防御。
她也是豁出去了。
她知道路天麟很直,但就算他再直,她今天也要让他动一动凡心。
什么自爱、自重、矜持、羞涩都统统往后靠吧。
机会来了,她一定要把握住。
“你他喵的,你疯了吧?”路天麟见丁敏川一副又蛮又横根本不讲理的样子,顿时急了,直接翻过身想要控制住丁敏川的手臂,不让她继续下去。
可没想到。
他这一翻身却正中丁敏川的下怀。
她双腿一勾,如同八爪鱼一般直接缠住了路天麟的腰身,将他死死地固定在了她面前。
然后定定地、深情地凝望着他。
感受到面前佳人近在咫尺吐气如兰,一双美眸中似水的脉脉情意,粉面桃腮含羞带怯,正小心翼翼的看着他。
路天麟脑海里“轰”的一声,一股无形心火瞬间蹿了上来,越燃越旺。
丁敏川的腿绝对是他经历过的女人中最长的一双,裹着黑丝,修长笔直而富有美感,即便缠绕他的腰身一圈却还绰绰有余。
让他忍不住的想要去抚摸,想要把它握在手中。
“放开我,我有女朋友了,你会后悔的。”路天麟的声音变得低哑,盯着丁敏川的美眸闷闷的突出了一句。
他在做最后的挣扎。
他已经是用尽全力在忍了,忍得很辛苦。
可是,丁敏川并不能体谅他的辛苦。
只见她摇摇头,尽管羞涩可语气仍然很坚定的道“不放,不后悔。”
闭上眼睛等待十几秒。
见路天麟仍然没有任何动作,丁敏川终于忍不住羞怒道“还在等什么?你是不是男人啊?”
“我都这样欺负你、陷害你了,你还不还手吗?就那样不痛不痒的打我两下,有什么用?能起到什么效果?我会怕你吗?”
“我告诉你,我是个欺软怕硬的人,你不给我个惨痛的教训,我以后还欺负你,你不信你就等着吧。”
“死到临头还嘴硬!”一通话,激的路天麟也忍不住了,直接将她娇软的身子扛在了肩上,三两步来到了沙发前。
将丁敏川扔在沙发上,路天麟开始解她高跟鞋的绑带。
解了一半,他忽然觉得丁敏川的逆天长腿配上高跟鞋视觉效果应该更好,而且这双高跟鞋确实很漂亮,有点像水晶鞋,他很喜欢。
于是便停下了。
“鞋可以不脱,不过,你先先把丝袜褪了吧,穿着好不舒服。”丁敏川此时也看出了路天麟似乎很喜欢她的高跟鞋,美眸中闪过一丝窃喜,俏脸晕红声音微弱的对路天麟说道。
她是真的不喜欢丝袜,觉得被丝袜勒住腿的感觉很怪异。
然而,路天麟怎会如她所愿?
女人的腿,有没有黑丝差别是很大的好吧?
就比如丁敏川的腿。
不穿黑丝,可以打十分。
穿了黑丝,可以打十二分。
所以为了他身为男人“丝袜控”的癖好,只能暂时委屈丁敏川一会儿了。
“好啊。”路天麟微微一笑,握住丁敏川纤细白嫩的脚踝开始帮她褪去腿上的黑丝。
然而,等黑丝褪到腿弯处,褪到一半的时候,他忽然停下了,像审视作品一样审视了一眼,满意的道“嗯,就这样。”
“嗯?”丁敏川还很疑惑路天麟为什么突然停下。
下一秒。
大灯就被关了,只剩下了微弱的壁灯。
然后她就感觉到路天麟俯身狠狠的、不再掩饰的吻住了她的唇瓣,足足吻了十几秒,直到吻得她快喘不过气了,他才放开。
“既然你自己找不自在,那就别怪我了。”路天麟贴近丁敏川的耳边说道。
“来啊,谁怕谁?”
“我告诉你,一个女人,如果她在你面前连**都不怕,那她就没什么好怕的。”丁敏川仍然在嘴硬,或者说,在用嘴硬掩饰自己内心的忐忑和有点小怕的情绪。
再怎么说,她毕竟也只是个没有经历的女孩。
怎么会不怕呢?
只是对路天麟的喜欢、对路天麟的爱意压过了忐忑和恐惧的本能罢了。
路天麟见她如此坚定,深深看了她一眼,不再多言。
五六秒过后。
丁敏川的态度瞬间变了。
“对不起,我不该自大,怕了。”
“咱们改天好不好?”
“改天?这可不行。”路天麟想都不想,毫不犹豫的拒绝了她。
“有些事情不用不用一次做完的,我们又不赶时间,以后每天做一点就是。”
“路天麟,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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