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晏温立在天行宫外,听完了大坏兮忽悠小傻兮卷死自己!
在看到自家可爱外甥如饮十斤鸡血,斗志昂扬的跑回小院争分夺秒与学习厮杀后,楚晏温才抬脚走进去。
“舅舅回来了。”青年帝兮笑意款款,给楚晏温斟了杯茶:“舅舅尝尝我的手艺。”
楚晏温先是嗅香,方才浅呷一口,赞了句不错。
将茶盏放下后,他道:“愿以为你是长大后野了性子才爱惹是生非,原是我们都一叶障目了,兮儿是用心良苦。”
青年帝兮笑而不语,喝了口酒后,才道:“舅舅别夸我,我会骄傲。”
楚晏温似笑非笑看着他:“对自己使这么多绊子,倒是够狠。”
青年帝兮叹了口气:“小时候够蠢够天真,长大后就不行了,惯爱偷奸耍滑,这学习啊,就得从娃娃抓起。”
楚晏温忍俊不禁。
“你啊……”他摇了摇头,看着眼前这金尊玉贵的青年,眼里盛满了骄傲与欢喜:“兮儿让舅舅感到骄傲。”
“完了。”青年帝兮抬手半遮面:“这次是真要膨胀了。”
舅甥俩对视,哈哈大笑。
青年帝兮长叹了口气:“我时间不多了,就不一一道别了。”
楚晏温点了点头,“不去看看你爹娘”
“自然是要去的。”青年帝兮唉声叹气:“走之前不去让父亲大人揍一顿,总觉得缺点什么。”
楚晏温被逗笑了,“看来是没少被教训。”
“往事不堪回首。”
青年帝兮站起身,东皇和东皇瑜那边,他早就去耍过宝了,离开天幽神都之前,有个人他的确得去见一面。
来了这边一个月,他一直避着与那家伙见面,走之前怎么着也得见见,毕竟,这等‘欺凌弱小’的机会,只有现在才有!
照影院。
熟睡中的小司命猛地惊醒。
像是察觉到危险似的,警惕的瞪圆眼左顾右盼,奶娃娃努力想要靠自己翻身,逃脱婴儿床找地方藏起来。
奈何小胳膊小腿儿没力气,费老大劲还在原地挣扎。
象征危险的阴影从上方落下后,小司命一动不动了。
“唷,好大一条猪儿虫。”
风流多金的笑声里满是讥诮。
小司命望着头顶那张俊脸,小脸皱巴巴的。
青年帝兮啧啧啧了好几声,俊美无俦的脸上笑容恶劣极了。
小司命吐着泡泡:“滚……蛋……”
“呵,小小一只,还敢叫我滚。”青年帝兮直接拧住他的脸,掐了又掐,捏了又捏。
直把小司命揉搓的小脸通红。
“帝司命啊帝司命,你不还是犯在我手里了”
小司命气呼呼的吐泡泡。
青年帝兮哈哈大笑,凤目一转,坏主意又上头了,“难得回顾你的童年蠢样,不给你留点黑历史,实在说不过去。”
说话间,他已经动手了。
在小奶娃谴责愤怒的注视下,青年不当人的解开奶娃的襁褓,露出了那还未怎么发育的小鸟鸟。
响指一打,奶娃屁股下面多了一滩水渍。
小司命气的直蹬腿。
“诶,不错不错,这角度好!”
“大胖小子腿还挺带劲嘛。”
一颗留影珠悬在上空,把这童年黑历史记录的清清楚楚。
小司命漂亮的眼睛瞪圆了。
青年帝兮心满意足的收下留影珠,又拧了一把小奶娃的脸,不怀好意道:“等回去后你小子再和我对着干,我就把你光屁股的样子传遍三界四海!”
小奶娃咬紧了还没长牙的腮帮子。
帝、兮、你、完、啦!
这个梁子,结定了!
走之前,青年帝兮抱着光屁股的小司命去找了白吉祥。
“吉祥小叔”青年帝兮把小司命交给白吉祥:“他可真埋汰,居然还尿床。”
小司命气的又开始吐泡泡。
白吉祥抱住小司命,拍了一把便宜儿子的屁股蛋子,那叫个啪啪作响。
小司命闭上眼,脸通红。
“啧啧啧,真是小司命自己尿床,不是咱家兮兮好大儿故意来和弟弟交流感情”白吉祥妾里妾气的问道。
青年帝兮笑着:“岂会,司命可是我最疼爱的弟弟。”
他挑起一侧眉梢,端是矜持冷艳,雍容贵介,装模作样起来,倒是颇有乃父之风。
白吉祥啧啧:“叫什么小叔,叫小爹”
青年帝兮抿唇忍了下笑意,意味深长道:“吉祥小叔日后还是把小野兄长多带在身旁吧。”
白吉祥挑眉。
帝兮神秘兮兮道:“白泽知过去晓未来,又是我爹的眷宠,面儿大,关键时候,能保命。”
白吉祥眉梢跳舞,这话的信息含量就有点大了。
“我走了,司命这家伙就拜托吉祥小叔照顾了。”
“哦对了,他最喜欢吃胡萝卜,等他再长大些,小叔记得多给他喂点。”
小司命还没吃过胡萝卜,但他预感自己今后漫长的一辈子最讨厌的东西,绝对就是胡萝卜!
等青年帝兮走后,白吉祥也笑出了声,他看着气鼓鼓的小司命,忍不住道:
“看来未来,你和兮宝定会是一对相亲相爱的好兄弟!”
小司命:“……”
多年以后。
每每司命天君忆起往昔,最后悔的莫过于童年时期主动将自己的一部分能力教给了兄长尘坱[yng]太子。
帝兮,字:尘坱[yng],号:尘坱[yng]太子。
帝尘坱。
生来天潢贵胄,却以尘埃为字,后世有记,澜帝以此为太子立字,意在提点儿子,你可为苍溟之主,亦可为尘埃微粒。
骄傲时亦当自省,胜利时莫常自满,神与人无界限。
而后世之人,最津津乐道的,莫过于尘坱太子和司命天君之间彼此嫌弃,却又牢不可摧的兄弟情。
没危险时,兄弟俩就是彼此最大的危险。
有危险时,兄弟俩就是彼此最坚强的靠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