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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七岁？！”威廉惊愕道“可你的样子看起来这么……”
“苍老！”范德尔接住威廉没说完的话。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不过我确实只有三十七岁，怀特他们可以为我作证……或许是长年压抑的仇恨让我变成这般模样吧……”
威廉沉默下来，双手扶起他。
看着面前这个魁梧得像魔鬼筋肉人一样的狼人，威廉从他眼中看出了难以压抑的痛楚。
在范德尔没有说出刚才那番话之前，他眼睛里只有沉默、只有自我封闭，威廉也没有看穿他隐藏下的真实情绪。
三十七岁，就如五十岁一般苍老……
仇恨是恶之花，他以吞噬人的精神而成长……
威廉突然想起一个人，莱姆斯·卢平。
这个人是威廉印象最深刻的狼人，曾记得在屏幕上看见卢平的第一眼，沧桑、痛苦、孤独……
此时此刻，在范德尔身上，威廉看见了卢平的影子。
与卢平唯一不同的是。
范德尔他身上没有丝毫软弱，他坚硬得像一块钢铁，心里唯一的信念是复仇。
“如果让范德尔直面博格特，他看见的绝对不会是一轮圆月，或许是父母死亡的情形……”
双手扶住范德尔，威廉轻声道
“我了解你心里的痛楚，说件你不知道的事，我是孤儿出身，而且生长在普通人世界，从小在孤儿院长大。
虽然我没有像你一般直面父母死亡，但我心里的痛楚也深如大海。
范德尔，我可以帮你报仇，芬里尔是吧，我记住他了。
但牢不可破的誓言就不必了。”
威廉的表情非常诚恳。
眼神温润而澄净。
他说谎了，两世为人，他没有经历过那种痛苦，他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
但他愿意用说谎的方式来安慰范德尔，如果这能让他稍微好受一些。
唉。
范德尔轻叹口气，释然的说道“威廉，是我冒昧了……如果改变一下誓言的内容呢，你会不会考虑一下？”
“什么意思？”
“我立誓奉你为主，生死为你驱驰。你立誓当你力所能及的时候，帮我报仇，如果实在做不到，我也不强求。”
嗯……
如果是这种条件……威廉微微沉吟。
芬里尔这名狼人现在隐藏在不知名之处，说不定组织着自己的手下在扩大自己的狼人队伍，想要找到他很难。
不过也不需要主动去找，他会自己冒出来的。
等到伏地魔宣告归来，芬里尔就会马上投入伏地魔的怀抱……
到时候找芬里尔就会变得很简单。
找到了芬里尔，杀死他就更加简单，左右不过是一名狼人。
关键是如果接受了范德尔的条件，自己就会收获一名死忠的手下，而且还是实力非常强的手下。
他记得另外几人对范德尔的形容……
狼形态下的范德尔非常强，一爪就撕碎了一名黑巫师，他完全不需要魔法，仅凭狼人的身体就能够纵横战场。
如果给他加上一个太阳手环……
到那个时候，范德尔就不会再受月亮的影响，随时随地可以变成狼形态，这将是完全体战力的狼形态范德尔。
威廉从中看到了巨大的好处。
就像当初招揽克罗恩一般。
“范德尔，我好奇的是，为什么你会找我帮你报仇？”
“你为什么会认为我能够帮你，还有，为什么你不自己报仇？”
这时候，威廉已经心动了，只等打消最后的顾虑。
范德尔说道“首先，我相信威廉你有这个实力，因为我认识克罗恩，我相信能够招揽克罗恩的人，一定有惊人的实力。其次，我不会魔法，就算我的实力比芬里尔强，我也找不到他，这是我最苦恼的事情。”
范德尔语气低沉。
他不由自主自责起来，自责自己为什么没有好好学习魔法。
狼形态下，他正面交战不惧任何人；唯一棘手的是，他只能正面交战，一旦巫师想要逃，他很难追击。
尤其是巫师的幻影移形。
范德尔好几次可以杀死其他黑巫师，最后都让他们用幻影移形跑掉。
听完他的解释，威廉稍加思索。
计算一番得失风险，再计算一番完成誓约的可能性……
“好！”威廉重重道“我同意了，范德尔，我同意和你建立牢不可破的誓言！”
范德尔大喜“那我们现在就开始吧。”
“别急，光我们两个人可不行，建立誓言必须有见证人。”
威廉在脑海里呼唤克罗恩，克罗恩手上的木戒立刻传出声音。
几分钟后，克罗恩推门进来，“威廉，你找我？”
“教授，帮我们一个忙，你做见证人帮我和范德尔建立牢不可破的誓言。”
“牢不可破的誓言？！”克罗恩吃惊道“威廉，发生什么了，这个誓言一旦建立就无法违反，有很大风险的。”
“没关系，我有周全考虑。”
威廉向他解释了建立誓言的内容，包括原因等。
一旦建立誓言，范德尔就会变成威廉的死忠，和克罗恩成为同样的角色。
听完，克罗恩松口气。
他看向范德尔的目光变得柔和许多，甚至破天荒的露出笑容。
“好，我来当见证人。”
仪式开始。
威廉和范德尔面对面跪着，双方的右手互相紧握，你握住我的手腕，我握住你的手腕。
克罗恩走近，将魔杖放在二人紧握的手上。
这个时候，一股魔力凭空出现，紧紧围绕在三人的周围，紧接着所有魔力都变成一股风儿，涌进二人相互握住的手中。
下一刻，威廉和范德尔突然感到莫名压力。
威廉眉心直跳，灵感不停的在表达不安，仿佛有巫师拿着一柄魔杖指着自己的脑袋一般，而且巫师嘴里还念诵着阿瓦达索命。
“威廉，你愿意在你力所能及的时候帮我杀了芬里尔·格雷伯克吗？”
“我愿意。”
“范德尔，你愿意奉我为主，执行我的一切命令吗？”
“我愿意。”
誓言成立，两条细细的红色火焰从克罗恩的魔杖内飞出，就像烧红的金属丝一样缠绕到两人手上，各自缠绕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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