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不想做好人,但如果人人都是好人,那这个世界就没了坏人,如果没有坏人,又如何去定义好人?”
李润栋从山洞里走出来,就变得很沉默了,他不知道该怎样去定义自己,如果一个人还有呼吸、心跳、意识…那杀了他们,究竟是犯罪还是替他们解脱。
在山洞里,他手起刀落,手起刀落,手起刀落,一眼都没有眨过,看着一个个饱受折磨的人,在生命的最后尽头,那一声声嘶吼,怒骂,哭泣,最后归于平静,整个山洞里弥漫着血腥味,溶洞中央,一个面容恐怖的男人,是霍姆斯,他的死法,太便宜他了!
看着沾满鲜血的手,匕首上的血液滴落在泥土里,李润栋抬头看着夕阳下苏禾的背影,低声呢喃道:“他之所以让我动手,也是因为下不了手,于心不忍吧!他终究是一个善良的人。”
突然,苏禾转身说道:“我想了想,我还是先回去,然后派人来接你,这段时间你就在小岛上好好休息吧!”
“等等,你…卧槽!”李润栋就这样看着苏禾直接消失不见了,说好的善良呢?
夕阳西下,夜幕降临,李润栋守着火堆,不时听见从树林里传来的声音,似哀嚎,又似哭泣,他嘀咕道:“我相信苏禾肯定很快就会来接我…一百亿美金在我手上,他肯定迫不及待想要接我回去,再说了,我们可是过命的交情…”
……
摘星基地。
再次睁开眼睛,看着大树下,坐在棋盘面前的大爷抬头看了过来,苏禾笑道:“大爷,你好…大爷,再见!”
“站住!”
眼见苏禾转身就往电梯走去,大爷坐不住了,站起来骂道:“臭小子,你把我这里当成什么地方了?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苏禾停下来,转身看着大爷,疑惑道:“大爷,你没事吧?”
大爷深吸了一口气,沉声道:“你真的对我没有好奇心?哪怕一点点,一瞬间都没有?”
苏禾双手怀于胸前,饶有兴致地看着大爷,笑道:“像你这样的大爷我见多了,越老越作妖,心里藏着秘密的滋味不好受吧?呆在这里整天看着那破棋盘,咋滴,你是孙悟空,等着唐僧给你解开封印呐?”
见大爷不吭声,苏禾继续说道:“我之前还以为你瘫痪了,只能坐在椅子上,原来还能站起来啊,要不你走两步试试,我带你出去遛个弯?大爷!什么下不赢象棋,你就不能出去,都什么年代了,还这么幼稚…行了,看你这表情,我感觉我的话已经触及到你的灵魂,多的我就不说了,你好好反省吧!”
大爷双拳紧握,身子微微有些颤抖,胸口剧烈的起伏,抬起手指着苏禾,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行,大爷,你歇着吧!”苏禾见大爷认识到了错误,已经无言以对了,转身就走。
“回…来!”
苏禾嘴角露出了得逞的笑容,不过他转身以后,又恢复了不耐烦的表情,说道:“又怎么了,大爷,你一把年纪孤寡孤寡惯了,我还有女朋友呢!这样,今天咱们也不藏着掖着,玩一把坦白局,你看行不行,不行我就撤了…”
大爷一脸懵逼地看着苏禾,疑惑道:“什么是坦白局?是下象棋吗?”
“看吧,我一说就戳中了你的知识盲区,长话短说,就是你有什么秘密,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咱们裤子脱了开诚布公的聊一聊,打开天窗说亮话,你敢不敢啊?”
苏禾走过去,拉开椅子坐了下来,翘着二郎腿,抬头看着大爷,淡笑道:“咋样,接招吗?”
大爷看着苏禾,有些迟疑道:“开诚布公可以,这脱裤子是不是…”
“行,不脱裤子,大爷,您坐,咱们这就开始了啊…我叫苏禾,到你了。”
大爷眉头一皱,感觉有点不对劲,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可看着苏禾大有一言不合就要撤的架势,无奈道:“我叫荣向军!”
一听大爷姓荣,苏禾坐直了身子,好奇道:“你上次说的那两个孙女,一个叫荣雪,一个叫荣月?”
荣向军看着苏禾那副表情,不乐意道:“关你什么事!”
“嘿,大爷,你这样不对了,坦白局,你再这样藏着掖着,我们干脆直接玩了断局算了!”苏禾猛地站起来,瞪着大爷。
“什么是了断局?”大爷抬头看着苏禾。
苏禾把椅子往前一推,沉声道:“了断局就是,我回去了,以后就不来打扰你了,你呢,慢慢等你的意中人来下象棋…你这鬼地方也够呛,要不你换个地吧?去公园也行啊!”
看着苏禾的样子,荣向军指了指苏禾手中的椅子,沉声道:“你给我坐下!不要动不动就提要走的事情,你一大家人吃我的,用我的,你还翻天了不成!别以为你有点奇遇,就成了香饽饽,那扔到国外去,不得把你关进实验室切片研究啊!”
苏禾老老实实地坐在椅子上,咧嘴傻笑道:“荣爷爷,您早点这么凶,哪还轮得到我放肆,有一说一,切片这事就不靠谱,不建议尝试…话又说回来,您的那两个孙女,人长得漂亮,又有本事,一看就是您教导有方,正巧我还有几个兄弟单着呢,要是有那个缘分,大家就更加亲近了!”
你丫的是学变脸的吧!荣向军从未见过苏禾这样厚颜无耻之人,吹胡子瞪眼道:“你那几个狐朋狗友,现在还搁拘留所关着呢,你想屁吃!”
“行,不提这事了…荣爷爷,咱还是聊点正事吧,我知道您有很多话想对我说,那这样,我问你答,我没问的你自己补充,希望你如实回答,要对你所说的话负责,你是否明白?”
荣向军一愣,诧异道:“你搁这审犯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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