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战三百回合?
“你觉得这样就能哄好我?”轩辕祈默默瞅着她,对她的不在意感到微恼,“我是那样的人吗?”
“不要?”楚红衣挑眉,“那就算了。”
“算什么算?”轩辕祈伸手就把她抱了起来,疾步往内室走去,“我想要的是每天晚上都能大战三百回合。”
楚红衣望着屋顶,语气淡定:“你对自己的体力倒是自信。”
“媳妇儿。”轩辕祈脚步一顿,没什么表情地低头看她,“你这是怀疑自家夫君的能力?”
楚红衣道:“不是,我是提醒你别盲目地自信。”
他们都是凡人,不是金刚不坏之身。
正常人都需要充足的休息。
夜夜大战三百回合?
别说保家卫国,振兴王府门庭了,能不能活到明年这个时候都是个未知数。
轩辕祈撇嘴:“媳妇儿是不是嫌弃我了?怎么今天一点都不顺着我?”
他们都要被迫分开了,他都要独守空房了,她居然一点都不心疼他?
楚红衣道:“小别胜新婚。”
轩辕祈:“……”
“这也算是给你的考验。”楚红衣道,“若实在无法忍受相思之苦,趁着我不在家的机会,也许可以收两个通房侍妾。”
轩辕祈脸色一黑:“媳妇儿,你把我看成什么人了?为夫对你的心意天地可表,怎么可能看得上其他的庸脂俗粉?”
“是吗?”
轩辕祈把她放床上,整个人压了下去:“为夫现在就证明给你看。”
楚红衣看着眼前这张如花似玉的脸,一个利落的翻身,转眼把他反压在自己身下,低头亲了亲他的唇瓣:“虽然摄政王让我进宫去住,却也没说这期间不能出宫。”
轩辕祈不满地睨着她:“媳妇儿,你怎么尽帮着外人说话?”
外人?
楚红衣眉头微拧,想说摄政王不是外人,然而这句话好像也不太对。
摄政王的确是外人。
但这个外人却是他们不得不听的人。
“我明白你的意思,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轩辕祈张开四肢躺在床上,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反正这笔账我记在心里了,以后一定要找机会讨回来。”
楚红衣又亲了亲他:“如果摄政王真要你的命,我一定不会听他的,哪怕举兵造反也一定护你周全。”
轩辕祈感动极了,瞬间勾住她的脖子把她来拉下来,吻住她的唇瓣:“媳妇儿。”
楚红衣嗯了一声,声音难得带着哄人的口吻:“你应该感谢女皇陛下和摄政王,以靖王府和楚家的家世,若非他们同意,两家想要结亲难度很大。”
轩辕祈没说话。
“就算我们坚持,其间过程也定会曲折多磨。”楚红衣道,“所以这点委屈不算什么。”
轩辕祈不满地瞅着她:“媳妇儿,你怎么这么贤惠?”
贤惠?
楚红衣心头琢磨着这个词汇适不适合用在自己身上,嘴上却道:“贤惠不好吗?”
轩辕祈想说你就不该是个贤惠的人,在这种不合理的事情上更该强势霸道一点,然而一想到宫里那个更强势霸道的男人,若真跟他硬着来,不定会有什么后果呢。
轩辕祈于是郁闷地歇了心思,蛮横地把楚红衣拉下来吻住,专心致志地开始跟媳妇儿大战第一回合。
天降傍晚,时间还早。
长夜漫漫,足够他们一个回合一个回合慢慢磋磨。
女皇陛下和摄政王启程在即,长公主进宫照看小孙子,自然也就知道了容毓的安排,听完之后,着实沉默了好一会儿。
“曦儿。”她开口,语气颇为微妙,“祈儿和红衣好不容易熬完了十月怀胎,这才浓情蜜意了没几日,你们就把人家小两口分开,是不是不太善良?”
南曦沉吟片刻,语气淡淡:“为君分忧,本就是臣子职责所在。”
长公主瞬间无言。
“楚红衣跟轩辕祈的婚事上,朕帮了他们大忙,替他们解决了不少麻烦,还赐了条金鞭,可以打退所有觊觎表兄的世家女子。”南曦淡笑,“施恩在前,用人在后,不能光接受恩典不办事吧。”
长公主听完,语塞片刻,一时居然觉得她说的似乎很有道理。
虽然她琢磨着这件事肯定是容毓的决定,不过容毓和南曦是夫妻,若南曦不同意,容毓定然也不会自己就做主。
她只是觉得……
曦儿跟以前当真不一样了。
眼下的南曦,不管是说话还是做事,都带着一个女皇该有的缜密气度,威仪迫人,不再如以前那般温柔得像个闺阁小女子。
长公主目光落在南曦面上,面上带着几分不可思议的叹息:“曦儿,自打来到东陵,你就像换了个人似的,究竟这东陵的水土能让人脱胎换骨,还是皇位能让人更快地成长?”
南曦微讶,随即笑了笑:“既然坐上了这个位置,自然就该学着像个女皇,宽容之心可有,可一国之君不管怎么说都是一国之君,他们得记着谁是君谁是臣。臣子的本分是什么?就是无条件是遵从圣意。”
雷霆雨露皆是君恩。
这句话从来不是挂在嘴上说说的。
南曦在大家闺秀们面前从不介意展露宽容一面,但原则不会改变,容毓是摄政王,他的决定就是她的决定,她不会在任何场合下驳他的威严。
长公主明白她的意思,嗯了一声,很快换了个话题:“你这趟去大周,打算什么时候回来?”
“应该不会逗留太久。”南曦道,“处理完那边的江山大事,镇住朝堂,待云王可以坐稳江山,我跟容毓应该就会回来了。”
这趟回来之后,短时间之内大概就不会再去大周,也许过个三五年或者十年八年,想回去了,他们再一起回去看看。
毕竟大周那边实在没什么值得牵挂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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