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王府。
凤裕城昏迷了一天一夜才终于醒了。
“王爷,您醒了。”孟佐孟佑看到凤裕城醒了,连忙上前。
凤裕城看着帐顶,有那么一瞬间脑子是空白的,可双腿之间撕裂般的疼痛,让他想起了一切,他立刻慌乱地朝下面摸去。
可是那里,什么都没了……
凤裕城还是不敢相信,可脑海里却一遍一遍回放着那该死的画面。
他没了……
他真的没了!!!
“王爷……”看到凤裕城那绝望地如死了一般的表情,孟佐孟佑心里难受极了。
不知过了多久,一滴泪从眼角滑下,凤裕城死死捏着拳头,捏到手臂额角全是青筋。
苏汐月,这个贱女人,他一定要让她生不如死!
他要狠狠折磨她,他也要让她痛苦一辈子!!!
“是谁带本王回来的?”凤裕城的声音因愤怒而微颤。
“是属下!”凤裕城话音刚落,两个暗卫便出现在他面前。
凤裕城阴戾地盯着两人:“本王的东西……带回来了吗?”
两人脸色一白,立刻跪了下来,自责地垂下脑袋:“属下该死,当时御王和他的影卫都赶到,属下未来得及收拾。”
当时能救出王爷都已经是冒死了,如果不是御王顾着福禧郡主,只怕他们连王爷都救不出来。
“这么说本王的东西没了?”凤裕城的情绪一下暴怒,抓起玉枕就朝两人砸去。
“轰”的一下,那玉枕直接砸到一个暗卫的脑袋,暗卫顿时血流如注,差点没被砸晕过去。
殷红的鲜血飞溅到旁边暗卫的脸上,吓得他竟瑟瑟发抖起来。
孟佐和孟佑也没想到凤裕城的情绪会转变如此之大,也是吓得不轻。
没有人敢说话,屋子里安静得只有凤裕城生气的喘息声。
又是许久,凤裕城才稍稍压下怒火:“还有谁知道本王的事?”
暗卫躬身:“除了我们四个,还有一个御医。”
本来他们也没打算告诉孟佐和孟佑,可孟佐孟佑是王爷的贴身随侍,这事能瞒得住别人,却瞒不过他们两个,而且他们是暗卫,很多事情不方便出面,所以思虑再三,还是选择告诉他们。
凤裕城眯眼扫了他们四个一眼。
四人瞬间吓出了一身冷汗,孟佐孟佑也跟着跪了下来:“属下誓死效忠王爷,绝无二心,王爷的秘密,属下绝不会往外透露半句,否则便让我们全家都不得好死。”
两个暗卫见状也立刻起誓:“属下誓死效忠王爷,绝不背叛王爷,若敢背叛,便让属下天打五雷轰!”
凤裕城盯着他们,不停在心里盘算。
这四个人知道了他的秘密,本是不能留的,可是这次他损失惨重,身边的可用之人几乎没有了。
而且孟佐孟佑都是从小跟着他的,他是信任的,至于这两个暗卫,也跟了他很多年,武功不错,也还算忠心,他也暂时还是信任他们的。
最重要的是,杀了他们,还得再找新的人,与其留着不够信任的人身边,担心秘密被发现,不如留他们,只要牵制住他们的家人,料他们也不敢出卖他。
想通了,凤裕城又暗卫:“本王信你们,去把御医杀了。”
几人闻言都是松了口气。
暗卫有些担心地看着凤裕城:“王爷您的伤还没好,咱们还需要这御医为您医治,不如先留着他,等他给您治好了伤,再杀不迟。”
孟佐也道:“我们只找了一个御医,这两日御医一直留在咱们院里,属下派了个聋哑侍卫看守,所以他绝无可能透露王爷的秘密,不如就依照暗卫的意思,让他给您治好伤,咱们再解决他。”
现在杀了御医,还得再找个御医,还不如先留着。
感觉下面还是撕裂一般的疼,凤裕城到底是妥协了:“去把他叫来。”
“是。”孟佐应了,立刻便去叫人了。
凤裕城又给了其他三人一个眼色,三人立刻便起身退到一旁。
御医被孟佐带进屋,本就紧张的他,在看到满头是血的暗卫时,更是吓得瑟瑟发抖,直接就朝凤裕城跪了下来:“老臣绝不会泄露王爷的秘密,老臣敢对天启誓,若是老臣对外泄密,就让老臣不得好死,不,让老臣永世不得超生,求王爷饶老臣性命。”
御医真的怕极了,不停地朝凤裕城磕头。
在看到诚王伤情的那一刻,他就知道诚王肯定不会让他活了,可他还不想死,他还有一家老小指着他养活,他真的不能死。
“你们先出去。”凤裕城看着孟佐他们吩咐。
“是。”孟佐几人应了,立刻躬身退出了房间。
等他们都出去,凤裕城才看着御医问道:“本王……还有机会传宗接代吗?”
御医心中一凛,顿时又吓出一身冷汗,他直接匍匐到地上,颤抖着声音道:“恕老臣无能,王爷受损严重,今后恐无法……无法……”
御医根本不敢说下去,全身瘫软地匍匐在地上。
凤裕城心中大痛,一瞬间他仿佛失去了所有,整个世界都变成了黑色,再无一点儿光亮。
心底对苏汐月的恨意再次高涨,那毁天灭地的恨意,让他恨不得现在就冲到国公府将苏汐月剥皮抽筋,削成人彘,让她永生永世都在屈辱和践踏中活着!
苏汐月,此仇不报,他凤裕城永世不为人!!!
国公府。
“阿嚏!”
苏汐月莫名其妙地打了个喷嚏,连带着打了个冷噤。
小婵见了连忙拿了斗篷给她披上:“郡主,明日就要成亲了,您可要保重身体啊。”
虽是入了春,可天还冷得很呢!
苏汐月有些焉焉的,昨晚睡觉她又梦到那血淋淋的画面了,生生被吓醒,后面再也没办法入睡了。
做的事情太过惊天动地的,只怕她得很长一段时间都要生活在噩梦中了。
“郡主,今日是您的添妆日,怎的都没人来添妆。”小婵今日可是早早就起来等人了,结果等到现在一个人也没来。
苏汐月苦笑:“之前成亲的时候,家里的亲眷们都已经添了一回妆了,哪能一直来添呢。”
“汐月。”苏汐月话音刚落,便见莫梓晴带着采莲和采桑来了,他们身后还跟着几个抬箱子的小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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