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试毒弟子惊恐的目光中,那些毒物盘踞到了他身上,接着便是各自撕裂的锥心之痛。
那些惊魂未定的宾客们看到苏汐月的这一手,瞬间觉得刚刚还觉得她有医德的心错了,简直是大错特错。
毒王谷的人就是毒王谷的人,怎么可能会有医德呢!
哎,这药王谷的试毒弟子也太惨了一点!
药王谷的其他弟子看到苏汐月放毒物咬人,急得就要冲上去,去被石林长老拦住:“别乱动,她是在解毒!”
“解毒?”
众弟子一头雾水,她都放毒物咬人了,怎么会是在解毒呢?
苏汐月目不转睛地盯着那试毒弟子的脸色,在他脸上那团乌黑渐渐消褪的时候,苏汐月立刻再次吹了响哨。
“呜!”的一声,那些毒物像是听到了命令一般,没有丝毫迟疑立刻退散。
苏汐月看着消失在草丛的毒物,扬了扬眉。
还别说做这个毒王谷的少尊主也挺好的,她现在不是连毒物都能操控了!
在去毒王谷之前,她死也想不到自己还有这么威风的一天呢。
众人见毒物退去,也都松了口气。
“她这是想干嘛呀!”
“我看她是没什么医术,故意耍威风,让那些毒物出来害人的。”
“我看未必,我觉得这少尊主有点本事,弄这一出必定是有她的理由。”
“我听说有种解毒方法叫以毒攻毒,我看她这个法子倒是有点像!”
苏汐月在给试毒弟子探脉之后,又飞速拿出银针,继续往他身上扎。
几针下去,那试毒弟子的脸色再次痛苦起来。
苏汐月飞速扎针,很快在试毒弟子背上扎出两长排银针。
“噗!”最后一针扎完,试毒弟子猛地喷出一口黑血。
这一系列操作,直接把宾客们都看呆了。
就连姜晏也都呆愣住了。
他原本以为她会用他们药王谷的解毒之法,没想到用的却是以毒攻毒,这是毒王谷的解毒之法?
等那试毒弟子将毒血都吐出来之后,苏汐月再次给他探脉,随即便笑道:“毒解了。”
说着,又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玉瓶,倒出一粒解毒丹喂他吃下。
丹药入口即化,试毒弟子只觉一股暖流从喉间流向五脏六腑,接着他满是寒气的四肢百骸都感觉到了这蛊暖流。
仿佛冰冻了一个世纪的寒冬终于重见了太阳,开出了春天的花草。
试毒弟子愣愣地看着自己的手脚,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感觉。
他现在整个人前所未有的轻松,就好像他刚来药王谷的时候,全身都充满了朝气。
“我这是怎么了?”试毒弟子不明所以地看向苏汐月。
苏汐月笑着解释:“你体内的所有余毒都已经清除了,以后你不要再试毒了,就算当时你体内的毒被解了,也会有余毒留在体内,日复一日,身体早晚会拖垮的,还好你今日遇到我,否则再过两年就算是我,也解不了你的余毒,等你老了,就会满身病痛,到那时再想医治更无可能了。”
试毒弟子听完立刻朝苏汐月跪了下来:“多谢……少尊主解毒之恩!”
其实他在知道来药王谷是当试毒弟子之后,他早就后悔了,这些年每每被毒药折腾得死去活来,身体也越来越差,他更后悔来当什么试毒弟子,本事没学到多少,身体确实垮得不行了。
这次解毒之后,他再也不想留在药王谷当什么试毒弟子了。
看到苏汐月不仅将试毒弟子刚刚中的毒解了,还将他体内的所有余毒都解了,众人再次惊呆了。
这就解毒了?
这少尊主好生厉害!
“这一炷香才走了一半,她就把毒给解了?我不信!”宾客中有人质疑苏汐月。
苏汐月也不气,看着那宾客道:“毒有没有解,没有人比中毒之人更清楚。”
苏汐月这话一出,那试毒弟子立刻为她证明:“是真的,少尊主不仅解了我刚刚中的毒,还把我体内积成已久的余毒都给解除了,我现在只觉全身轻松,再也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么舒服的。”
试毒弟子已经不想留在药王谷了,这会儿也就不怕替苏汐月说话了。
大家面面相觑,好似依旧不相信苏汐月一样。
苏汐月冷笑:“这是药王谷的弟子,你们若是连他的话都不信,那就找药王谷其他人来验一验好了。”
苏汐月在人群中扫了一眼,最后目光落在石林长老身上:“不如就由石林长老来好了,免得他们又觉得我收买了你们药王谷的弟子。”
“我来查验!”石林长老也想看看苏汐月到底是不是真的这么厉害,直接走到了圆台中央。
苏汐月看着他笑道:“听闻药王谷的医术十分厉害,想来你这药王谷的长老医术也定是非凡,必是不会诊错的。”
石林长老哪里听不出她话里有话,哼道:“我定会实话实说!”
石林长老说着便给试毒弟子探脉,他探查得十分仔细。
所有人都看着石林长老,就连正在给试毒弟子银针逼毒的姜晏也抽空看了过来。
片刻之后,石林长老抬眸幽幽地看了苏汐月一眼。
苏汐月邪邪一笑:“如何?”
石林长老深吸了口气,松开了那试毒弟子的手腕:“毒确实解了,余毒也清了。”
石林长老的话,大家自然是相信的,毕竟就算苏汐月能收买药王谷的弟子,可肯定收买不了石林长老的,石林长老可是药王一派的,是药王亲信。
“没想到她还真把毒都解了!”
“是啊,不是说这毒王谷不懂医术吗?我怎么觉得毒王谷的医术比药王谷厉害啊!”
“可不是吗,这毒王谷的少尊主三两下就把毒给解了,这药王可还在费劲呢!”
“费劲也就算了,我看这试毒弟子的状况,好像一点反应都没有。”
一下子,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到了姜晏身上。
姜晏彻底急了,越发着急地想要加快速度,可是苏汐月下的毒十分霸道,毒已入经脉,他一时半会儿很难彻底解除。
苏汐月瞄着那香炉里燃尽的最后一点香灰:“一炷香时间已过,这毒可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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