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任先生,矫情那样!
老头就老头呗,切。
想到这,李放不禁撇了撇嘴,
也是在那个时候,李放才知道原来他母亲是玄术师器灵人的后代,
只不过他从小的脾气就暴躁又不服管教,李放的母亲怕他会因为玄门的本事不自量力的丢了性命,所以很早就想了办法封住了他的阴阳眼,
而关于器灵人的这件事更是一直到死都不曾告诉过李放,
也或许,母亲临终弥留之际是曾经想要告诉他的,只不过那么复杂的事情又怎么能是一句两句就说的清楚的呢?
而虽说大家都是器灵人,但是各自主修的也是不同的,
李放跟着任淮回到了小镇之后,对于小镇上最时兴的紫砂却是半点都不感兴趣,加上他本身还神奇般的是个手残,做出来的紫砂又总是奇形怪状的,
在一番努力仍然没有半点成效,甚至有一次让一只鬼给取笑了之后,面对恼羞成怒的李放,任淮也只能放弃了让他控制紫砂的想法,
器灵人能够控制器皿必须有一个先决条件,那就是必须是自己做出来的,
在万般头疼之下,无意识的看向窗上窗花的任淮突然想到了什么
虽然傅易雪和傅易阳都已经做好了玄门斗法,不死不休的准备,
但是看着眼前体态诡异,神色一言难尽的飘在空中的纸人的时候,傅易雪不禁咽了一口口水,
“师弟,虽然我平时见的最多的就是道士,器灵人这样稀有的品种没怎么见到过,
但是凡是器灵人无不心灵手巧,手艺巧夺天工这件事,我还是听说过的,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看到眼前这个纸人,我突然觉得我的眼睛好像被丑到了。”
对于傅易雪的这个疑问,傅易阳似乎也深有同感,面对那只似是在发着桀桀笑容的纸人,那阴间的手艺愣是让他怀疑是不是碰到了什么邪教组织,
在点了点头之后,傅易阳忍不住说:“你还别说,就刚刚我好像还看到那个纸人对我眨了眨眼,飞了一个k,就那表情真是贞子看了都要愣一愣的程度,
我感觉她还没施法呢,我的心脏都要骤停了。”
这么说完之后,傅易阳不禁和傅易雪心有戚戚焉的对视了一眼,
正所谓,士可杀不可辱!
在后面暗暗施法的李放听到了傅易阳和傅易雪的对话之后,就感觉他额头上的青筋开始疯狂的跳动了起来,
而听到最后,他甚至都能感受到了,额角的青筋已经直接开始蹦迪了!
“你们两个,”
只听到他这么咬牙切齿的说着,缓缓的从拐角后面慢慢的走了出来,
“给我适可而止一点啊!是不是太过分了?!
什么叫眼睛都被丑到了?还贞子看了都愣一愣?!
心脏骤停?你倒是骤停一个给我看看啊!你放心,你也别说我不人道主义,
你要是真敢心脏骤停,我就敢给你心肺复苏人工呼吸!”
面对突然出现的李放,作战经验丰富的傅易阳和傅易雪瞬间神色一凌拉开了所有的架势,只不过在看到他一脸暴躁的走出来,并且听着他嘴里说着的内容的时候,两人都不禁可疑的沉默了一下,
傅易雪小小声的说:“他好像生气了,”
傅易阳也挺苦恼的,“哎,也可以理解吧,你小时候画符篆画的跟鬼画符一样被师父训的时候,表情比他现在还恶霸呢。”
傅易雪怒目圆瞪,“你开什么玩笑儿!我从小都是成绩名列前茅的优等生,什么时候画符难看过了?你别在外人面前败坏我的名声!”
如果说刚刚傅易阳和傅易雪的对话就已经惹毛了李放的话,那现在这样旁若无人的拌嘴更是深深的刺痛了李放这样一条单身狗的心,
呵,在外人的面前,
那你们倒是别专门跑到他这个外人的面前来讨论这些事情啊!
李放觉得他已经快要被气的喘不过气来了,看着眼前这两个人不把他放在眼里的样子,李放整个都暴怒的呵斥道:
“够了!你们以为你们到底在谁的地盘!”
这么说着,李放终于是毫不客气的,半点不留手的使出了全部的实力,
他眼神危险的眯起,看着眼前这两个玄门官方派来的人,
既然这么看不起他的话,那他就要让他们好好的看看!
就算是像他这样的手残,也一样能够得到器灵人的真传!
也一样能够把这些城里来的,自以为是的道士,打的满地找牙!
这么想着,李放的修为掺杂着浓浓的怒火向着傅易阳和傅易雪直冲而去,那些刚刚看起来还不足为据甚至有些滑稽的红色小纸人,此刻竟是那样的乖戾和阴森,
面对这样猛烈的攻击,傅易雪和傅易阳瞬间收起了所有的情绪,齐齐的同时一脸凝重的看向了李放,两厢拉开了所有的架势
在一瞬的怔愣之后,任淮看着鹿灵手中的玩偶露出了惋惜而又怀念的表情,
他小心翼翼的从鹿灵手中接过了这只娃娃,轻轻的道:“哎,没想到,你竟然会走在我这个老头子的前面啊。”
鹿灵在一边道:“看他的伤势,生前已经是出了车祸。”
听着鹿灵的话,任淮点了点头,“车祸啊”
过了半晌,静谧的令人窒息的屋内响起了任淮的叹息,
“在现代科技的钢筋铁甲面前,人类是这么的不堪一击。”
鹿灵抿了抿唇,“节哀。”
鹿灵似是想要笑,但是又好像无论如何都笑不出来,在努力的想要扯出一个笑容,但是最终失败了之后,他有些颓唐的垂下了头,
过了许久,任淮静静的开口:
“鹿小姐,我老了,其实傅先生给我打过很多次的电话,但是都被我婉拒了。”
鹿灵点了点头,不置可否的轻声道:“嗯,我知道。”
任淮笑了笑,“其实一直以来,我的修为都算不得高,而我修的器灵人的这一门本身也不太合适去抵御那些鬼魂,
我们就像曾经时代留下的糟粕一样,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我真的很感谢傅先生还能记得我这个老头子,但是我真的已经老了,
鹿小姐,我相信以你深不可测的实力应该也已经看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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