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衫虎传递出来的讯息足够庞大,不管是百墓秘境中的乱象,还是那几个不知身份的神秘人,目前来说都非一时可以解开。
但有一件事可以笃定必须去做!
那就是入百墓秘境!
计都的罗睺骨是某种钥匙,且就在百墓秘境中。
楚裙和楚晏温寻找的深渊神印也指向那里面。
再来就是云衫虎……
生要见人死要见尸!如果云衫虎现在就在那该死的肉瘤邪月中,楚裙他们说什么也要把这玩意儿给剖开不可!
“云枫醒来后,再施展梦术或能确定剩下三个神秘人的身份。”
楚裙沉吟道“当务之急是找到去百墓秘境的路,还有探听一下天域的情况,至少咱们得知道大虎姐因何去百墓秘境?”
但现如今令人为难的是,他们几人都不适合出现在天域。
云枫的话……又要施展梦术又要调查云衫虎的动向,还要入翼神宫寻觅通往百墓秘境的小径,只怕他一人也分身乏术。
“天域之事,让兮儿与魔罗心上去。”
帝臣开口道“他们已在天枢神宫露过脸,且与翼神宫的小辈打过交道,由他俩去再适合不过。”
“如此也好。”楚裙沉吟了下,点了点头。
计都睁大眼“你们有没有搞错,有你们这样当爹娘的?我宝贝侄子才多大,现在天域什么情况无人知道,连母老虎都夭寿了,你们还敢让他一个小家伙去冒险?!”
“放心。”楚裙就两字。
帝臣接茬“他比你聪明。”
计都???
没等计都疯狗病发作,楚晏温直接叉住他,朝外拖走“西荒与东离等地的神血还没搜罗完,你与我分头行动。”
屋内就剩下帝臣和楚裙,还有透支过度的云枫。
“我替他疗养神魂。”帝臣说着看向楚裙“云衫虎的事,还是早些告诉梅任凭吧。”
楚裙嗯了声,她也准备去见梅任凭了。
不过……
“你确定没事告诉我?”楚裙盯着他“为狐要老实哦,归澜傻白甜。”
傻白甜·澜神色一言难尽,他心里叹了口气“发现了?”
“呵,你那点小手段。”楚裙嗤笑“你藏起来的那只眼是什么?”
帝臣看了她一会儿,沉眸道“等进了百墓秘境后,再给你看。”
楚裙美目微眯“故作神秘要挨打你知不知道。”
帝臣无奈叹了口气,抬手在她鼻头上一刮“楚裙……”
“行了,少来这套。”楚裙把他手推开“等你确定了之后,再告诉我吧,我先去看老梅。”
帝臣从梦术世界里出来后就有些不对劲,楚裙早就感觉到了,不过他一直没明说显然是有原因的。
楚裙也没咄咄逼人,强迫他必须给自己交代清楚,自家狐媚子是什么性格她还是清楚的,此刻不说,自然是有不说的理由……
“梅任凭……”
想起老梅,楚裙才是真的头大。
被‘渣’了千年吧,好不容易知道‘渣’自己的人是谁了,结果还没来得及见面,便成了如今模样。
混沌塔现在在梅拂规的手里。
富贵儿一整个迷茫的状态。
他以为自己只是丹王后代,哪曾想又成了圣神后代!要是他的圣神祖奶奶没出事,梅拂规这会儿绝对跳起来奏乐,跳起来舞!
但现在吧……
富贵儿也不知道自己是该悲伤还是难过,毕竟他还没见过这位圣神祖奶奶,真没啥感情,就是自家老祖……不晓得顶不顶得住哦!
忽然,混沌塔动了。
一只屎壳郎飞了出来,梅任凭显然已经静静完了。
“老祖……”
“你个龟儿子!”
屎壳郎里骤然冒出半截儿灵体,赫然是梅任凭本来的模样,他舞动巴掌对着梅拂规就是一顿削。
富贵儿寻思着自己还能被灵体给打了不成?当下一动不动,谁曾想梅任凭那巴掌硬生生就落在了他脸上。
“嗷!”富贵儿痛的一声老嫂子叫。
“你祖奶奶是圣神可把你个龟儿子牛逼坏了吧,摆起一副臭脸给谁看!触老子霉头是不是!”
梅任凭显然是在借题发挥,拿富贵儿撒气。
就是他那一巴掌又一巴掌落在富贵儿身上时吧,眼里却饱含热泪,那眼神中复杂的情绪,令人看不透猜不明。
不似看后代子孙,倒像是看一个久别重逢的亲儿子。
“老祖别打了,啊……屁股!屁股要肿了……”
“你说的脸可丢屁股不可挨揍,怎么还对着人屁股揍啊!”
“梅拂规!”梅任凭一声怒吼!
富贵儿捂着屁股一阵揉搓,无辜的小眼神茫然的看着自家老祖。
梅任凭此刻那小白脸的样子与梅拂规站在一起,宛如一个模子刻出来的,那都不是爷俩,纯纯的哥俩……
“你瞧瞧你现在这德行……”
梅任凭险些脱口而出,明明你小子过去……
“我现在咋啦?我一直都这样啊……”
富贵儿是真觉得自己无辜坏了。
梅任凭还欲再教训人时,楚裙过来了。
“山山!!”
梅任凭飘到了楚裙面前,犹如过去那般,咋咋呼呼的大叫
“骗我屁股的渣女出现了!她还是你男人的表姐!!”
“我不管,四舍五入我就是你表姐夫!山山你要替你兄弟伙讨回公道啊!我这清白痛失千年我容易嘛!!”
“公道肯定要讨的,但是吧……”
楚裙盯着他“老梅,云衫虎出事了。”
梅任凭脸上的笑容说没就没。
“她怎么了!?”
楚裙指了指苍穹上的那轮月亮,道“她在里面。”
梅任凭抬起头,看到那轮诡异妖月后他愣了一下,脱口而出道
“什么鬼,那月亮里为什么那么多人?”
“人?”
楚裙抬起头,分明什么都没看到。
“的确好多人啊,我也看到了!”
富贵儿也叫嚷了起来。
楚裙诧异的看着这爷俩,他们一个是云衫虎的男人,一个是云衫虎的后代,难道……梅任凭和富贵儿能看到他们看不见的东西?
……
寝殿内,帝臣替云枫疗伤完毕。
他站起身,摊开手露出偷藏起来的那只眼。
恍惚间,他想起来了什么。
这只眼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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