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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他一口血喷出,就晕了过去
    “……”

    江凯的嘴唇动了动。

    终是没说话。

    只是看傅斯年的眼神充满了怒意。

    傅斯年所有的侥幸都在江凯满是怒意的眼神里烟消云散了去。

    他迈着沉重的步子来到江凯面前。

    目光死死地盯着躺在那里的女人。

    她虽没有被烧得面目全非,但也被大面积烧伤……

    跟在他身后进来的陆战只看了一眼尸体,就担忧地看着傅斯年。

    似乎担心他会随时晕倒过去。

    “你就这么恨我?”

    傅斯年蹲下身子,抓起她的手,查看她手腕处有没有被割腕的痕迹。

    江凯知道他看什么,他没动。

    只是拳头捏得咯吱响。

    傅斯年喊了一声,“江姝婳。”

    便突然喉间一股腥甜上涌,控制不住的一口鲜血喷在了白布上。

    陆战着急地喊他,“斯年。”

    他伸手接住晕倒过去的傅斯年。

    又对外面的周木喊了一嗓子,周木等人冲进来,把傅斯年背走。

    陆战留在太平间,盯着江凯看了几眼问,“你确定,她真的是江姝婳吗?”

    江凯的悲痛直接变成了愤怒,“陆战,你什么意思?”

    “没别的意思。”

    陆战平静地说,“听说江姝婳是你接回家的,怎么起火的时候,就她自己在家,你刚好不在?”

    “我若是知道她支走我是为了寻死,我怎么可能离开?”

    江凯的声音带着颤音。

    他眼底迸出冷厉的光芒,“陆战,我知道你是刑侦高手,傅斯年认识婳婳也不是一天两天,是不是她,我们都比你清楚。”

    -

    傅斯年从医院醒来就要下床。

    被陆战按住,“斯年,你冷静点。”

    “我要怎么冷静?”

    傅斯年眼底是浓得化不开的悲痛,强咽下泪意,他沉声说,“我要去看她。”

    “已经火化了。”

    陆战的话音落,傅斯年如同一只暴怒的狮子般冲他吼,“是谁允许火化掉的?”

    “是我。”

    陆战直面他的怒火,“人已经没了,虽没到面目全非的地步,但也不是她平时的样子,留着做什么?”

    “陆战,你t知道她对我有多重要吗?”

    傅斯年额头青筋暴突,突然就一拳朝他面门挥去。

    陆战躲过,铁青着脸,冷厉地让他面对事实,“不管她对你多重要,那都是过去的事。从她抛下你寻死的那一刻起,她就已经不重要了。”

    “你胡说。”

    “我没胡说。”

    陆战看着傅斯年发泄,比他把痛苦憋在心里来得好。

    他不希望看见他再动不动吐血。

    “你才二十多岁,人生还很漫长,这样的结果,只是提前结束了你们之间的痛苦,她也得到了解脱。”

    “不,我不会忘了她,我也忘不了她。”

    没有人会知道他心底执念有多深。

    明明该恨,却深爱着。

    那些年,他其实最怕她离开宜城,逃到他找不到的地方。

    当她提出要他以身相许的时候,他心里有那么一瞬间忘掉了仇恨,欢喜得好纯粹。

    可是,她现在却以这样的方式来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她手腕上有割痕。

    ……

    即便这样,他晕过去的前一秒,还想着,还有一点没有确认。

    “爷。”

    像是知道他心里想什么。

    周木突然走进来病房,无视病房里的战火,恭敬地说,“这是火化前的尸检结果。”

    傅斯年接过一目十行地看完,颀长的身躯重重一晃。

    大手及时地撑住墙,才没有倒下去。

    如果手腕上的割痕因火烧后无法立即确认是否是她。

    那尸检结果中提到,她怀有身孕。

    这一点,让他的侥幸无法再继续,自欺也不能。

    “斯年。”

    陆战的担忧写满了脸上。

    傅斯年只死死地捏着报告,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

    周木继续汇报,“爷,少夫人遇难的消息已经在网上传了开来,不过我把热搜撤了,你……”

    他想说你不要难过。

    然而,话还没出口。

    傅斯年就又一口鲜血吐出,再次晕了过去。

    周木吓得六神无主,“陆少,我家爷这样吐血,不会为少夫人殉情吧?”

    陆战瞪他一眼,“哪有那么容易死的,你安排人照顾好他,还有,他之前就遇到车祸,这几天又发生这么多事,他的安全一定要有保证。”

    虽然陆战这几年一直在帝都部队里。

    但和傅斯年情同手足的感情,并没有因此淡化。

    周木郑重地保证,“陆少放心,我一定不会给坏人得逞的机会。”

    -

    傅斯年有多悲痛,白雨宁就有多欢喜。

    确定江姝婳把自己烧死在家里后,她就打电话给助理,让其买烟花。

    她要放三天烟花庆祝。

    她最恨的女人,终于死了。

    从今往后,傅斯年是她白雨宁一个地,再也没人抢了。

    之前她还想着,傅斯年心里只有江姝婳一个人,她父亲和傅辛的计划他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想到什么,她又退出帖子,翻出傅斯年的号码,刚准备拨打,又觉得不该给他打电话。

    以着傅斯年对江姝婳的感情,肯定不会接她的。

    她压了压心里的妒意,告诉自己,反正江姝婳已死,不要再为一个死人生气。

    就拨打了周木的电话,问他,傅斯年这会儿在哪儿。

    周木正在医院。

    旁边,主任医生又正好在跟傅老爷子说傅斯年的悦。

    白雨宁便得知了傅斯年在医院,凌晨两点,她赶到医院。

    还特意通知了记者。

    白雨宁跟记者解释,傅斯年并非网上骂的那般忘恩负义,冷漠无情。

    她说,她和傅斯年之前是有些小误会,但未来的几十年,她都会陪着傅斯年。

    “白小姐,那你和傅先生什么时候举行婚礼呢?那个江姝婳自己结束了生命,也算是得到了报应,傅先生不会为她难过吧?”

    “斯年是重情重义的人。”

    白雨宁微笑地说,“婚礼这些世俗的形式我并不在意,最近我刚找到了妈妈的亲人,还想多陪陪外公。”

    “听说白小姐的外公是帝都的邵老,这是真的吗?”

    邵家虽然和白雨宁认了亲,但还没有对外公布,知道的,都是听的小道消息。

    白雨宁点点头,“我外公是这世上最好的人,我现在只想替我妈妈敬孝,所以,你们别问我结婚什么的了,我爱斯年,会一直陪着他,你们知道这一点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