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弈沉陆斯越相互敌视的看了眼对方。
季温暖觉得空气中都渐渐弥漫了战火燎原的硝烟味。
秦弈沉率先收回目光看向季温暖,“你先答应我的。”
陆斯越立马温柔的叫了声,“暖暖。”
这什么情况
有生之年,两男争一女的戏码,竟然如此狗血的发生在她身上。
那些受宠若惊,虚荣心爆棚的情绪,季温暖都没有。
她就觉得头痛。
她看了看陆斯越,又望了望秦弈沉,最后对秦弈沉道:“我和陆斯越单独说几句话。”
秦弈沉抿着嘴唇,声线发沉,“我让人把车开过来,你快点。”
季温暖狗腿的做了个ok的表情,走向陆斯越,“我确实先答应他了。这有什么好抢的,不用你送还省事了,早点回去睡觉不香吗别不高兴,我们什么关系,等我拿了钱,和秦志轩彻底退了婚,你来江城,直接和我住我家,房间随便挑。”
陆斯越眉头还是皱着,“你不说和他不熟”
“是不怎么熟啊,但是有利益上的往来,所以不能得罪啊。其实四爷这人挺好的,他就是外冷内热,你别敌视人家。”
“他外冷内热”
季温暖点头,认真嗯了声。
陆斯越平复了下情绪,委婉暗示,“我第一次听人这样评价他,也只有你说他的好话,暖暖,商人是不会无缘无故帮人的。”
“他看秦长君他们不顺眼呗,就是刚好借我的事打压报复下,陆斯越,你就是想太多了,他什么样的女人没见过,想要什么样的没有,不可能对我有那种想法,而且他那方面……他不会对我怎么样的。”
“你怎么那么肯定”
季温暖忍不住想到刚刚在狭窄的工具间——
那种环境下,以她的长相身材,都那样勾引了,正常对她有点心思的,都不可能扛得住。
不是,是就算不正常对她没那个心思的,也把持不住。
但是他好像也有反应了。
季温暖摸了摸耳朵,红了脸,“反正**不离十。哎呀,这么多年,觊觎我美貌的人多了,你看谁占到我的便宜了,您就把心放回肚子吧。”
“你脸怎么红了”
季温暖脸更红,滴滴的喇叭声响了起来。
紧接着,后座的车窗打开,秦弈沉的脸露了出来。
他看着陆斯越近的贴到季温暖脸颊的手指,还有季温暖红着的脸,清隽的脸发沉,“上车!”
季温暖松了口气,暗道秦弈沉真是她的救星福星,谄媚回道:“就来,很快。”
“那我先——”走了。
季温暖挥手做了个的动作,话还没说完,手被陆斯越拽住了。
陆斯越伸手就去脱她身上的外套。
季温暖惊了下,“你干嘛”
陆斯越指了指她心口处还湿着的一大片,“还是湿的,你穿着不舒服,而且这样见人也不好,会让四爷觉得失礼。”
季温暖拍了拍陆斯越的肩膀,笑笑。
地下停车场昏暗的灯光下,她的笑容和她的名字一样,少有的温暖。
“陆总有样,越来越像舅舅了,那我就接受了,但是万一你感冒了耽误了几百亿的项目不是亏大了这样,你穿我的,刚好我的外套是宽松版的,还是黑色,你也能将就穿。”
季温暖说着,把自己身上脱下来的外套披在陆斯越身上。
陆斯越往秦弈沉的方向看了眼,笑着接受,替季温暖整理自己给她披上的大衣,凑到她耳边,小声道:“你要玩儿,选个我能善后的,秦志轩就挺不错的,就别招惹秦四,我摆平不了。”
秦文坐在驾驶座上,看着不远处亲密帮穿衣服的两人,瑟瑟发抖。
他已经快要被冻僵了。
他哆嗦着,手按在喇叭上,发出刺耳的声响。
季温暖回头,就见秦弈沉面色冷沉,“上车!”
完球了。
让秦大腿等太久了,他不耐烦了。
“舅舅,您就放心吧,我巴结他都来不及,肯定不会得罪了,我真走了,你也早点回去。”
季温暖觉得忽然好冷。
她裹紧身上的大衣,走向秦弈沉的车子。
秦文火速下车给她开车门。
季温暖上了车。
车子里面开了暖气,但季温暖还是觉得凉飕飕的。
陆斯越的大衣中看不中用,一点不保暖,还不如她的便宜货。
秦弈沉看着在车旁站着的陆斯越,眼底泛着冷光,“我们先走了。”
陆斯越低着身子,透过半开的窗户,看已经坐在车里面的季温暖,做了个打电话的动作,“到家了告诉我。”
车窗瞬间被关上,车子扬长而去。
陆斯越站在原地,看着渐渐离去的车子,眉心紧锁。
同为男人,他敢肯定,秦弈沉对季温暖,绝对别有居心。
但看季温暖对秦弈沉百分百信任,还一脸认真的替他说话的样子。
陆斯越知道,自己说那些也没用。
这么多年,季温暖确实没被哪个觊觎他的男人占过便宜。
但觊觎她的那些男人,没有一个的心机和段数,能和秦弈沉相提并论。
也没有一个,在段段时间,就能让她如此袒护的。
车内。
秦弈沉看着恨不得把脸都缩到大衣里面的季温暖,“这么喜欢这件大衣是喜欢这件大衣还是喜欢这件大衣的人”
季温暖抬眼看向秦弈沉,“是太冷了,车里开暖气了吗怎么这么冷”
秦文急忙道:“开了,已经调到最大了,可能是外面太冷了,刚上车,还没适应。”
身边坐了一座大冰山,能不冷吗
他也好冷。
秦弈沉收住身上的低气压。
车上渐渐恢复了该有的温暖。
“现在不冷了,把外套脱了。”
看着怪碍眼的。
“我怕冷,松开就可以了。”
当着秦弈沉的面,这种密闭的空间,就穿之前热舞的校服裙,季温暖莫名有种羞耻感。
“我不喜欢黑色,脱了。”
季温暖想了想——
不能惹大腿生气。
脱了。
秦弈沉无情的把衣服扔到了最后一排,回头看着穿校服裙的季温暖,清冷的寒眸划过一丝灼热。
“你刚刚和陆斯越说什么呢脸都红了”
季温暖看了眼秦弈沉,不自在的摸了摸耳朵,脸瞬间更红了,“没什么,就随便聊了几句。”
然后秦文觉得,车上才刚恢复不久的春暖花开,瞬间又变成了西北风狂啸的腊月寒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