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温暖喝了酒,本来头就晕乎乎了,被抱着扔到了床上,更是天旋地转,差点吐了。
她用力的闭上眼睛,轻摇了摇脑袋。
睁开眼睛,就见秦弈沉缓缓起身,用力的扯着领口。
“30出头了,和你不是一辈人,嗯”
秦弈沉十分在意和季温暖间的年龄差,现在季温暖说他们不是同一辈人,秦弈沉觉得自己被嫌弃了,心就像被针扎了似的。
他声音拖长,微眯着的眼眸,释放出危险的信号,也性感迷人到了极点。
今天他一定要给她点教训。
让她知道,他是她的老公,他们是同一辈的。
季温暖有种把秦弈沉扑倒的冲动,但是--“四爷。”
她叫了声,声音娇娇软软的,皱着的眉头,看起来有些难受。
“我头晕头痛,还有点恶心。”
秦弈沉解衣服的动作停住,脸上的生气,更多的被担心取代,“难不难受是不是要吐我抱你去卫生间。”
季温暖摇头,“不想动。”
“我给你拿垃圾桶过来。”
秦弈沉转身拿了垃圾桶放在床边。
“不想吐,就是头晕的难受,还好困,但是头痛绷得好紧睡不怎么着,四爷,你给我揉一下。”
秦弈沉看着季温暖皱巴巴的小脸,心疼,“你之前怎么答应我的,不会再喝酒了让你不要喝那么多还要喝,不是还要喝吗”
秦弈沉念叨完,也觉得自己有些啰嗦,解释了句,“我只是关心你。”
“我知道四爷关心我。”
秦弈沉在床边坐下,拍了拍自己的腿。
季温暖会意,头枕在他的腿上。
“我是因为四爷在,再加上那些人都是您的家人,才放心喝的,如果四爷没在,就算外公叫我喝,我也不会喝的。”
秦弈沉失笑,“你还挺有原则。”
他的力度恰到好处,季温暖舒服极了,眉头都舒展开了,“真舒服。”
她舒服的闭上了眼睛,“四爷,您是不是生气,我说您和我不是一辈人我不是说了吗我就喜欢年纪大的,我也喜欢听你念叨,我知道,您不是念叨的人,您是关心我,在意我,心疼我,才会念我,我挺喜欢这种……关心方式的,四爷,我真的很喜欢你,很喜欢很喜欢,还有你的……家人。”
季温暖说着说着,困意袭来,睡了过去。
秦弈沉手上的动作却没停,脸上的生气不见分毫。
“我也喜欢你,不是喜欢,是爱,很爱很爱很爱。”
季温暖刚睡过去没多久,手机震了起来。
秦弈沉担心吵到季温暖,想都不想,直接挂断了。
刚挂,手机都没放下,就又响了起来。
秦弈沉看了眼电话号码,是海外的。
他心里已经猜到是谁,看了眼季温暖,小心的抽出自己已经有些发麻的腿,轻手轻脚的离开了房间。
电话接通。
秦弈沉先开口,“喂。”
那边的人听到秦弈沉的声音,有些暴躁,“怎么又是你接电话季温暖呢把电话给她,我有话和她说!”
“她累了,在睡觉。”
秦弈沉这话在秦家任何一个人听来,都没有问题。
但是在隔着电话的易向行听来,忍不住想歪了,他顿时更加气急败坏。
“秦弈沉,你给我等着,我阉了你!”
秦弈沉见对方暴怒,勾了勾嘴角,“那可不行,小乖已经嫁给我了,你要阉了我,她不就守活寡了吗而且,她那么爱我,她刚刚睡前,还说好喜欢好喜欢好喜欢我,你要是废了我,她会恨你一辈子的。”
易向行气的龇牙,“她为什么不看短信是不是你把我发给她的短信删除了你让她接电话!”
“我说了,她累了,已经睡着了。她是有家室的人,下次这个时间,不要打电话来,会打扰到我们!”
“她不接电话,我就去找她,她以为她可以这样躲一辈子吗我马上就……”
秦弈沉不想听下去,直接挂断了电话。
他想到易向行刚说的,翻到短信。
从昨天到今天,易向行发了差不多20条信息。
这个时间,季温暖正和宋廷越他们在龙泉山参加任务,根本就没带手机。
回来后,她也没看手机。
秦弈沉一目十行,从第一条翻到了最后。
「我明天的飞机飞云京。」
「小暖,我们好好谈谈。」
「小暖,我后悔了,我们重新开始,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
「电话不接,信息不回,季温暖,你是觉得我不敢拿你怎么样是不是我不会拿你怎么样,但是那个让你对我这么绝情的野男人,我是绝对不会放过的。」
「季温暖,事情已经过去那么多年了,你就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不要告诉我你放下了,你曾经那么在意我,你为我付出那么多,你放得下吗」
……
「明天下午五点,云京云山机场,你来接我。」
秦弈沉拿着手机的手握紧,脸色冰冷阴鸠,散发着骇人的煞气。
「她不会接你的,我也不会允许她接你,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秦弈沉回了心思,毫不犹豫的把易向行的这个号码也关进了小黑屋,然后把他发的所有信息都给删除了。
四楼的楼梯口,一道鬼祟的身影,在秦弈沉回房后,惊魂未定的拍着胸口,鬼鬼祟祟的下楼。
秦弈沉看了眼那道黑影,收了手机,转身回到房间。
季温暖躺在床上,睡的正香,刚刚的一切,她一无所知。
秦弈沉把手机重新放回到原来的位置,坐在床边,温柔的抚摸季温暖的脸。
多看一眼,他的沦陷就深一分。
他是绝对不会允许任何人把这个女人抢走的。
秦弈沉脱了鞋子上床,手搂着季温暖的腰,把她紧紧的搂在怀里。
睡梦中的季温暖似乎感受到了秦弈沉的不安。
她睁开睡意惺忪的眼睛,看着秦弈沉,对着他笑笑,双手搂着他的腰,像只小猫似的贴在他胸膛,然后在他的脸颊亲了亲,“爱你呦,四爷。”
说完,她就又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秦弈沉心里所有的郁气消散。
他低头在季温暖的额头亲了亲,眉眼间掠过发狠的戾气。
这是他的女人,谁都不能抢。
易向行要抢,他就让他有来无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