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院。
余玉秋带着鲁文云等一伙人,已经将前来的人全部解决了,只留了几个活口。
地上,横七竖八躺着的都是尸体。
空气中,血腥味不散。
地上的绿草,都被染红了。
鲁文云带着几个人,正在拷问受了伤没死但被擒住的几个人。
“师父。”
季温暖走到余玉秋面前叫了声。
她这一声,同时也吸引了其他人的注意。
他们抬头,看到季温暖,狠狠的震了下,有人脱口叫道:“夫人。”
声音虽然不大,但鲁文云他们都听到了。
“夫人你们是谁谁派你们来的”
鲁文云立马质问道。
他们不敢置信的看着季温暖,抿紧嘴唇,摇头。
一副怀疑人生的样子。
“这个,从他身上搜出来的!”
季温暖这边,有个人抬手指了指地上已经奄奄一息的男人,另外一只手拿了块令牌。
他递给余玉秋。
余玉秋看了眼,声音有些冷,“真是好东西。”
她递给伸手去接的季温暖。
令牌是定制的铜牌,一面刻着虎,另外一面,是甲骨文秦字。
季温暖看着虎牌,忍不住想到自己回季家的时候,自己碰到个男人,意外捡到的令牌。
她看着那个字体优美的秦字,脸色一时间更加苍白。
这个令牌,她一点也不陌生。
是秦家护卫队队长才有的。
季温暖再想到那句夫人,还有那些人奇怪反常的反应,一瞬间遍体生寒,站都站不住。
“大师姐,你怎么了这什么东西,你给我也看看!”
朱甜甜指了指季温暖捏在手心的令牌。
季温暖顺着朱甜甜手指的方向,看着自己手里的东西,放进了口袋,“有什么好看的你们下去,我来审问这些人几句话!”
朱甜甜不放心,“大师姐!”
余玉秋看了眼季温暖,对朱甜甜道:“今后还想不想打游戏看了,听你大师姐的,你们都走,我留在这里!”
朱甜甜张山峰他们都离开,就留下余玉秋陪季温暖。
“你们怎么找来这里的谁让你们来的你们来做什么”
那些人看着季温暖,表情纠结,没有回答。
季温暖是知道这些人对秦家的忠心的。
“好,你们可以不说,就点头摇头。”
那些人相互对视了眼,点了点头。
“是四爷让你们来的”
摇头。
“是秦家的其他人”
摇头。
“你们忠心的是秦家,既然不是四爷,也不是秦家的其他人,有什么不能说的回答,是谁让你们来的”
“是……是白小姐。”
“白小姐哪个白小姐”
“白……白雨薇白小姐。”
“白雨薇她还真是打不死的小强。她让你们来杀我你们为什么听她的”
那些人没回。
“是四爷出什么事了秦家现在受制于白家了”
摇头。
“那白雨薇为什么可以指使你们”
季温暖脱口问道。
回应她的是那些人的沉默。
季温暖想到秦弈沉失去记忆的事,“四爷好吗他回去了吗”
点头。
“你们听白雨薇的话,是四爷的意思”
点头。
季温暖向后退了两步,脚下像是有千斤重。
她脱口问出这句话的时候,是觉得绝无可能的。
让秦家护卫队的人,听白雨薇的话,她觉得秦弈沉绝对不可能干出来。
但是--余玉秋脸已经沉下来了,她扶着季温暖,冷然道:“四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还不好找,你年轻漂亮又优秀,我给你找个比秦四更好的,师父保证!”
季温暖看着那些人,“白雨薇怎么会知道我的消息是四爷告诉他的”
那些人没回。
“除了摇头和点头,不知道的可以说不知道。”
“不知道,我们只负责执行任务!”
“最后一个问题,白雨薇来刺杀我的消息,四爷知道吗”
“这个我们也不知道,我们都不知道这次的任务是您!”
另外一个人接话道:“我们要知道目标是您,就不来了,四爷曾经说过,对伤害您的人,哪怕是一根毫毛,都是杀无赦的!”
“是,他说伤了他还能有活路,但是对您不敬,就只有死路一条!他和您同时下命令,以您的为主!让我们要把您也当成主子,说了很多遍!”
之前身上搜出令牌的人虚弱的问道:“夫人,您到底是什么人”
这里的每个人,都是比他更厉害的存在。
……。
“好了,你们可以离开了!”
朱甜甜他们守在外面,见那些人出去,不明状况,拦住。
“让他们走!”
“大师姐,他们可是想杀你呢,放他们走,就是放虎归山!”
季温暖看着他们道:“回去后,你们就说任务失败,但是这里的事,不许透露,就算是四爷本人也不行!”
季温暖目送他们离开,看着余玉秋,“这个地方是不能继续待下去了,回去云京!”
朱甜甜听季温暖说要回去云京,跑了上来,“大师姐你是不是要回去找四爷四爷可以找,但是不用急于这一时,等过一两个月,你身体更好些。”
“知道你大师姐身体不好,相同的话,就不要让她说几遍,浪费她的力气,你们以前可没这胆。养什么身体,你师姐这样挺好的,以前太彪悍了,不像个女孩子。”
季温暖扫了眼前院,若有所思,片刻后道:“玫瑰庄园估计也不能呆了,张山峰,你和王艳先回去,另外再找个地方,等安置下来了,我们再回去,我的身体状况我自己心里清楚,再没把握前,我不会露面的。”
朱甜甜不情不愿,“那好吧。”
余玉秋看着季温暖,“这里臭死了,让他们处理,我们换个地方。”
季温暖和余玉秋一起离开。
季温暖离开前院,找了个长椅坐下。
她很自然,仿佛只是累了,想找个地方坐下。
余玉秋坐在她身边,“你说说你,我都让你……想哭就哭吧,在师父面前掉眼泪又不丢人,快哭快哭,我都没见你哭过!”
余玉秋兴奋的催促道,就好像看季温暖掉眼泪,是一件让她激动高兴的事情。
季温暖心情确实很沉重,但是还没到哭的程度,被余玉秋这么一说,半点眼泪的想法都没有。
她往长椅的后背一靠,神情有些落寞,“师父,只是忘记一个人,会连喜好品味和处事手段都改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