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军假装好奇问道“李副厂长,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李副厂长指了指刘海中道“刘师傅,你说。”
刘海中迫不及待道“杜军,你偷盗副厂长财物,还不快坦白从宽!”
“呀,我何时偷盗财物,偷盗的又是什么财物,麻烦你细说。”
刘海中哗啦哗啦将自己的判断重复了一番。
杜军哈哈大笑,一脸自信看着他道“刘海中,你没错,自行车票确实是轧钢厂的,而且,还是李副厂长!”
“这不就对了!”刘海中满脸自得。
随即,杜军话锋一转道“可是,这车票,是李副厂长亲自送给我的呀。”
“亲自送给你的?”
二大爷转头看着李副厂长,惊讶张大了嘴巴。
“对,是我亲自送的。”
李副厂长点头,带着深不可测的笑。
他不想这么快就让刘海中绝望,他想要看刘海中再痛苦挣扎一番。
李副厂长轻声道“不过,我虽送了自行车票给杜军,但也不能说明,他就没偷盗,刘师傅,你继续说。”
二大爷已经骑虎难下。
无论从杜军的表现,还是李副厂长的表情,他都意识到,事情朝着对他不利的方向发展。
可事到如此,也只能迎着头皮应付下来。
他正身道“杜军,你有车票买车,为何偷偷摸摸不敢骑到厂里面来?”
杜军等着他这一问题!
“因为李副厂长提醒过去,要低调,不可招摇,切勿引起厂内心怀鬼胎人士的嫉恨,毕竟我刚来上班就受重用,要低调。”
这一顿恭维,让李副厂长猝不及防。
他可没这么说过。
不过这话是事实,突受器重,再买车显摆,那不明显就是给自己招黑。
杜军谨慎点,是对的。
李副厂长道“没错,我是这么叮嘱过,但是,这不代表杜军就没问题,刘海中,你继续说。”
看着李副厂长兴奋的笑,二大爷明白了,这是玩大了,掉进局里面去了。
原来从一开始,杜军就防备着。
不骑车来上班,说不定就是故意引诱自己上当。
完了完了……
杜军你太狠了,居然这么玩……
刘海中那还敢继续说,他如热锅上的蚂蚁,坐如针毯。
“刘师傅不说,我来说。”
杜军接话道“李副厂长,自从你器重我后,这身边嫉恨我的人,是越来越多,尤其是刘海中最为突出。”
“自从那天您当众表扬我后,他就对我便怀恨在心,暗中寻找机会报复我。”
“这车子,果然被他抓住了机会做文章。”
“不过,我和他住一个院子,对他的品性倒是清楚,他想不出这么复杂的计谋,定是有人在后面怂恿。”
杜军的目的很明确。
查出背后的指使人,他有预感,这事儿定是许大茂在中间挑唆。
从买车当天许大茂的表现,就能看出端倪。
此时。
二大爷也想明白了,就是许大茂在中间参合。
他虽也有怀疑,但真正让他行动的,是许大茂那几次明里暗里的谈话。
“是许大茂,是他挑拨我这么做的,李副厂长,杜军,是我嫉恨心太强,一心想着立功,我错了,请原谅我。”
杜军严肃问道“你确定是许大茂?”
二大爷点头道“千真万确,他就是羡慕嫉妒恨,想要给你找茬,还有,上次喝酒时,他还跟我说,杨厂长看中了他。”
原来如此。
这么一来,事情就很明确了,许大茂在为杨厂长做事。
他这么做,是想挑拨杜军和李副厂长的关系。
李副厂长显然也清楚了,一拍桌子,震怒道。
“刘海中,你可真够蠢,就你这点心思,还想和小杜比,你连帮他提鞋都不配。”
“我收回上次给你的承诺,现在起,你继续回去当你的钳工。”
“以后再也不要出现在我面前!”
“这,不要啊……”
二大爷惨叫着大喊道“求李副厂长原谅,我知道错了,请给我一次机会。”
二大爷的人生从来没有这么失落过,当官,可是他这一辈子最大的追求。
眼看到手的机会就这么没了,他悔恨无比,欲哭无泪。
“还不快滚!”
李副厂长可不理他,要说单纯是因为争宠嫉恨,倒也不至于这么震怒。
被别人利用,挑拨自己和最得力干将的关系,这可是踩了大雷。
二大爷还想求情,杜军忙向他使了个眼色。
他也不敢多说,再说下去,工作估计也没了。
他垂着脑袋,退出了办公室。
杜军安慰道“李副厂长,没必要为这种人生气。”
李副厂长点头道“你说得对,我们得要好好想想,怎么应付来自杨厂长的攻击。”
“这个许大茂,你这段时间要多留心一些。”
“多谢副厂长关心,我会的,估计以后,还会有刘海中这种事儿发生,希望你到时候明断。”
“我相信你!”
杜军要的就是这句话。
得到副厂长的信任,便能接触到外面更多的资源,可以很好为自己留一个退路。
不过结交人物这事儿,还不着急,时间充裕。
此刻才1963年,有的是时间布局。
两人聊了一会儿后,杜军便回到了调解室。
另一边。
刘海中失魂般回到了车间,看着傻柱在机器边打瞌睡,火气瞬间便上来了。
“傻柱,谁让你上班时间睡觉?”
他将一肚子的火气,全部发泄在傻柱身上,拿起老虎钳便要敲打。
傻柱猛然醒来,一掌将他推了出去,刘海中肥胖的身躯瞬间倒下,捂着肚子撞在机器上面。
“何雨柱,你竟敢动手,我……”
话还没说完,只见车间柳主任,急急忙忙赶了过去。
“你们两个干嘛?”
瞪了一眼两人后,他道“刘海中,从现在起,你不再是储备班长,恢复钳工身份,何雨柱也不需要你带,以后在看到你们上班时间打闹,直接开除,好自为之!”
柳主任说完便怒气冲冲走了。
刘海中当然知道什么原因,瞬间如泄气皮球般,瘫倒在地上。
“二大爷,还嘚瑟吗?”
傻柱虽然不知道什么状况,但一点不妨碍对他进行一番奚落。
没一会儿,刘海中撤职的消息便传遍了车间。
早就对他不爽的工人们,纷纷过来奚落嘲笑。
刘海中的心拔凉拔凉,他狠狠握紧了拳头。
“许大茂,你等着,我刘海中饶不了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