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视厅希望能从鬼童捺屋的身上挖掘到泥参会更多秘密,所以他被送往附近的公立医院后得到了医院不遗余力的救治。
然而,一周后,鬼童捺屋不治身亡的消息还是不胫而走。
已经对他们不再关注的郁江都得知了鬼童捺屋的死讯。
随后泥参会“改朝换代”,听说当初被鬼童捺屋看重又逐出去的毒岛桐子又回来了。
泥参会经过一系列争权逐利,最终还是落入了毒岛桐子的手中。
泥参会虽然势力大减,但他们仍然是盘踞在日本阴暗面的一股不容小觑的力量。
“嗡嗡嗡——”
郁江的手机在桌面轻轻震动,这已经是五分钟内的第三次了,不过它的主人仍然没有看一眼的意愿。
手机兀自震动了一阵,很快平息下去。
半分钟后,它再次开始震动。
郁江终于把注意力从名人顺位战的赛程转移到了手机上。
来电没有备注,不过那个号码一看就属于贝尔摩德。
“什么事?”接通电话后,郁江懒洋洋地问道。
“我还没有恭喜你死里逃生呢。”贝尔摩德愉悦的声音从听筒中传出,“一年之前的那场车祸真是可怕,我差点以为你真的死掉了。”
“怎么,羡慕吗?”
贝尔摩德笑:“本来有点,现在没有了。”
“你用电话狂轰滥炸就是为了说这个?”
“当然不是。帕佩特确认死亡的消息你知道了吗?”
郁江嗤笑:“你刚从无人区回来?”
贝尔摩德没管郁江的调侃:“真让人好奇啊,你到底想把组织这滩浑水搅成什么样子呢?”
郁江耸耸肩:“我只是想活得明白一点。”
“有时候活得太明白可不是什么好事。”贝尔摩德用涂着黑色指甲油的甲片轻轻敲击桌面,忽然问,“你恨不恨赤井秀一?”
“当然恨。”郁江毫不犹豫地回答道。
贝尔摩德对这个答案并不意外:“我有一个杀死赤井秀一的计划,你要不要参加?”
杀死赤井秀一?
那他之前绞尽脑汁甚至差点连自己的性命都搭上的努力不就白费了吗?
郁江没有立即回答,而是说:“你的计划我可以考虑,不过,我得提前知道内容和风险。”
“你放心,我的计划百密而无一疏。”
郁江不想杀赤井秀一,但要是贝尔摩德能让赤井秀一吃亏,他还是很乐意凑个热闹的。
“说说具体情况吧。”
“美国那边最近出了一个公路杀人魔,赤井秀一负责调查这个案子。我打算用杀人魔引出赤井秀一,将他斩杀在FBI的老家。”
“莱伊回FBI就是做这种事去了?”郁江有点失望,他还以为赤井秀一能继续奋战在抗击组织的第一线。
“好像是有点无趣,不过这对我们来说不是正好吗?”
“一旦失败,组织的存在会暴露的吧?”
贝尔摩德挑眉:“真稀奇,你居然也会这么谨慎?”
“你懂什么?”郁江笑了起来,“我又不是帕佩特,我只是个新人,必须处处小心谨慎。”
“好吧,不过你的担心是多余的。我之所以要利用公路杀人魔,就是为了降低FBI的警惕性。就算任务失败,FBI最多也只能查到杀人魔的身上。”
“oK,我同意了。”郁江答应了贝尔摩德的邀请,“不过我还是要提醒你,美国是FBI的地盘,你的计划不一定能成功。”
或者说在郁江看来,这个计划必输无疑。
贝尔摩德却不这么想:“我一个人当然不行,这不是还有你吗?”
随后,贝尔摩德又提起一件事:“对了,有一个老朋友要到美国来,刚好借此机会,我们几个人聚一聚。”
她没有说出老朋友的名字,郁江却精准猜中了:“藤峰有希子?”
贝尔摩德略感讶异。
郁江嗤笑:“能被你称为老朋友的人可不多。”
“凑个热闹吗?”
“藤峰有希子要去,我当然不会错过。”
“那就这么说定了,你买完机票发给我,到时候我去机场接你。”
“oK。”
郁江和藤峰有希子——不,或许现在他该称呼那个人为工藤夫人——他们认识得很早,几乎和贝尔摩德不相上下。
十五年前,也就是郁江到组织的第二年,郁江就以莎朗·温亚德挚友家小孩的身份跟她和藤峰有希子一起拜师著名魔术师黑羽盗一先生,学习易容术。
当初贝尔摩德和藤峰有希子给出的拜师理由都是为了提升演技,但郁江知道他和贝尔摩德完全是看中了易容术的机动性和便利性。
算算日子,他和藤峰有希子已经有十几年没有见过面了,走在路上藤峰有希子都不一定能认出他来。
……
周四,郁江坐上了飞往美国纽约的航班。
贝尔摩德没有食言,她骑着她那辆拉风的摩托车在机场接郁江。
幸好郁江没有带行李,不然区区一辆摩托车根本放不下。
到纽约后,郁江先是从贝尔摩德那里了解到一些有关公路杀人魔的情报。
为了瞒过赤井秀一那个精明的家伙,他们甚至提前演练了一遍易容过程,确保到时候不会出问题。
第二天才是贝尔摩德和工藤有希子约好的日子。
翌日。
贝尔摩德依然开着她心爱的小摩托,去酒店接上郁江。
“今天晚上在百老汇的幽灵剧院有一场黄金艺文区,机会可是十分难得的哦。”接到郁江后,贝尔摩德一边朝百老汇赶,一边说,“我跟有希子约了在剧院门口见面,顺便带他们去剧场后台转一转。”
“他们?”
“应该是她儿子,总之我给了她三张票。”
郁江看了眼时间,质疑道:“演出八点开场,你还要提前去后台,现在已经七点二十了,来得及吗?”
贝尔摩德低声一笑,眼中满是自信:“来不来得及,你等着看就行!”
话音刚落,贝尔摩德旋转摩托车手柄,车速顿时飙升了好几十码。
摩托车飞速掠过旁边的轿车,在车流中不断变换车道,左拐右拐,灵活得像只泥鳅。
郁江双手撑在后面,冷风扑面而来,即使有头盔遮挡,他还是能感受到凛冽的风如刀子一般划过他的皮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