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井秀一现在绝对是组织最想干掉的敌人,若是列一个排行榜,他都是当之无愧的第一名。尤其对于琴酒而言,身份暴露后还安然逃脱的老鼠,多活一天都是在打他的脸!
那位“伤疤赤井”似乎毫不在意组织的追杀,甚至还专门挑组织成员在的场合露面。
而且根据琴酒的情报,“伤疤赤井”似乎还和FbI有所接触。
“怎么回事?”
冷冰冰黑洞洞的枪口抵在郁江的太阳穴上,琴酒冷着脸,质问,
“赤井秀一为什么还活着?”
郁江神情轻松地推开枪口:“或许你该问当事人,比如基尔……”
“砰——”
话音未落,心急的琴酒就已经开枪了,子弹贴着郁江的脸颊滑过,射入墙壁,留下浅浅的弹坑。
琴酒的手枪没有安装消音器,何况这么近的距离就算安装消音器也根本没用。巨大的枪声震得郁江直接短暂失聪,仿佛有一万只蚊子在他的脑壳里面嗡嗡嗡嗡嗡,吵得他头疼。
眼前的视野似乎也因为其他感官的受损而变得晃晃悠悠,郁江趔趄了一下,连忙扶住旁边的墙壁,才让自己保持站立的姿势。
就在这时,一双犹如白玉的手出现在郁江眼中,轻柔但有力地扶住了他。
“Gin,你怎么对新人还是这样苛刻?”带着笑意的嗓音在郁江身后响起,当然在场只有琴酒听到了这个声音。
琴酒的脸色阴沉着,向声音的方向看去:“贝尔摩德。”
“啊啦,我说错什么了吗?我听说……安内塞特可是那位非常器重的新成员。哪怕是你,琴酒,也不能仗着所谓前辈的资历对他胡作非为。”
贝尔摩德靠近琴酒,一边扶着郁江,一边伏在琴酒耳边悄声道,“还是说,你很在意银色子弹这个组合名?”
“唰!”
琴酒毫无怜香惜玉之意,猛地挥开贝尔摩德。
然而贝尔摩德早有准备,及时躲开,反倒把被她搀扶的郁江暴露在琴酒的掌心。
这显然是一次试探,无论试探来源是琴酒还是贝尔摩德,目的都是为了搞清楚安内塞特的真实实力。
在掌风即将触碰到郁江时,在双目睽睽之下,只见安内塞特像是失去了贝尔摩德的搀扶没站稳一样,身体向下倾倒,琴酒的手臂几乎贴着他的发顶扫过。
琴酒看到这一幕,眼神又幽深了一些。
贝尔摩德倒是笑得更开心了,她做着唇语没有出声道:“很厉害嘛,郁江弟弟。”
因为贝尔摩德是背对着郁江的,她的唇型并未让琴酒看见,也就不用担心这么做会暴露郁江的真实身份。
郁江敛眸,站起身,无视了贝尔摩德的眼神。
他和贝尔摩德同出一门,易容术一脉相承,按理来说谁也看不穿谁的易容,但奈何贝尔摩德本来就对郁江的几层马甲了如指掌,郁江也从未试图隐瞒过什么,他所求从来都是揪出组织内部的叛徒,清理一切阻碍他的人。
贝尔摩德显然并不在其中。
此时,郁江的听力已经慢慢恢复了,虽然不如最初那么清晰,但听清简单的对话还是没问题的。
见状,贝尔摩德笑问:“怎么,今天又是日本地区的集会?”
“只是清理一些叛徒罢了。”说到叛徒的时候,琴酒的视线一直在郁江身上流转,意味分明,“本该死去的老鼠起死回生,我当然要找到在背后捣鬼的人!”
“赤井秀一……还真是阴魂不散呐。”贝尔摩德扬唇,“我记得你和帕佩特都曾在他手中吃亏。”
“说得好像你没有一样。”
“所以我才说,祝你顺利,争取早日让我看到赤井秀一的项上人头。”
琴酒:“你认为赤井秀一没死?”
贝尔摩德掩唇:“显然我跟你看到了一样的东西。”
郁江:“……贝尔摩德,你是不是知道点什么?”
琴酒迅速看向贝尔摩德,眼中带着威胁。
贝尔摩德稍有些惊讶,不过她很快又恢复如常:“哎呀,琴酒你居然下意识相信安内塞特一个新人的话吗?不愧是被那位称为银色子弹的可怕组合啊,让你们搭档真是那位先生最明智的决策。”
郁江之所以判断贝尔摩德知道他们不知道的东西,不只是从简单的线索推断而知,更多的还是源自他对贝尔摩德的了解。
这个女人,可远不像她表现出来的这么……简单。
虽然用简单形容贝尔摩德本身就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
谁也不知道贝尔摩德是来干什么的,她在琴酒和郁江这里刷了刷存在感,便施施然离开了基地。
见讨厌的无关人士离开,琴酒简单说了两句就放郁江走了。
话很简短,中心思想十分明确,就是让他将功补过,要么追查出“伤疤赤井”的真实身份,要么举起枪再杀一次赤井秀一。
郁江当然选择后者。
任务时间被定在了周五的晚上,他第二天还要赶着和羽田康晴、羽田市代、宫本由美泡温泉。
周五·浓郁的夜
保时捷356A停在少有人经过的路边,郁江坐在后座的窗边,一把狙击步枪正对外面的道路。
一切都像当初的来叶崖,不同的只是行刑者的身份。
伏特加已经在这里陪郁江等了快半个小时了,他坐立不安地问:“大哥,你们怎么确定赤井秀一会经过这里啊?”
琴酒不作声,但视线却有意无意地从郁江身上扫过。
郁江保持着十分专业的姿势,随意地说:“任何一个接受过正常教育的成年人都不会问出这么愚蠢的问题。”
伏特加:“……”
他只好把求救的目光看向琴酒。
一向冷漠的琴酒面对伏特加似乎总有耗不完的耐心:“总结计算这些天赤井秀一露面的时间和地点,就能推断出他大致的活动范围,进而提前预测。这是简单的概率学问题。”
伏特加:“???”
简单?概率学问题??
他仿佛每个字都能听懂,却又好像什么都听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