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藤是鹅蛋脸,樱桃嘴,柳叶眉,丹凤眼,苗条的曲线,晶莹洁白的肌肤,从上到下,都散发出一种妩媚、高贵气质。
尤其是,当司藤穿起旗袍的时候,样子更是迷人。
和这样的司藤在这森山老林里,就算是再待上四百年,苏明哲本来也不会厌倦的。
不过眼瞅着神州大变在即,苏明哲决定出去一趟。
有自己存在的时空,还能让一帮g日的倭奴来神州猖狂不成!
“一定要出去吗?”
司藤有些搞不懂,外面的世界有什么好的,每天都是打打杀杀,血雨腥风,争权夺利,阴谋诡计。
苏明哲伸手抚摸了一下女人的脸蛋,温柔道:
“你放心吧,短则三五年,长则**年,平定了乱世,我就回来。”
苏明哲不习惯婆婆妈妈的告辞,低头亲吻了一下司藤,转身腾空离去。
达那山中,只剩下司藤一人。
原本祥和寂静的森林,对于司藤来说,显得太过幽静了。
人都是社会动物。
司藤虽然是刈族,但也是社会动物。
司藤原本和男人居住在森林中,盖个三层木楼,还不觉得有什么。
但是,在男人走了以后,司藤一个人整天待在木楼里,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自言自语。
本来好好的一个女孩子,时间长了,也会变成神经病的。
转眼三个月时间过去,到了夏季。
窗外电闪雷鸣,屋内的司藤却怎么也睡不着觉。
往常夏天雷雨天,司藤都是躺在男人怀里,被男人紧紧地搂着、保护着。
但是现在的房间里,别说男人保护自己了,就连想要找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不行,我要去找明哲!”
司藤终于受不了这种苦等煎熬了。
“不行,不能出去,明哲说了,他会很快就回来的,我如果出去,万一他却回来了,找不到自己怎么办?”
长期自言自语,导致司藤脑海里一片混乱。
一个声音说想出去:
“你不想出去看看,明哲想要守护的神州,究竟是什么样子吗?”
一个人想要留着:
“我们不能走,我们一走,云雷结界没人主持,就会消散,达那山就会被世人发现!”
想走的声音却用不屑的语气说道:
“这达那山的云雷结界就算是没人主持,瘴气弥漫,普通人也休想进来。”
想留下的声音开始被压制。
想走的声音越来越大。
随着一声声霹雳雷霆,房间里的司藤不知何时,竟然幻化作了原身,一根白藤突然破体而出,冲出了木楼,迅速朝着达那山外飞去。
第二天。
雨过天晴。
昨晚一夜暴雨。
对于司藤来说,好像是做了一个噩梦。
司藤从床上爬起来,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苍白的脸蛋上挂满了愁容。
“她竟然真走了——”
就在昨夜,司藤脑海里的两个声音,生生把她的身体分裂成了两个女人。
现在的司藤是坚持留下来的司藤,而另外一个司藤则是想走的司藤。
司藤有点愁怨,她不明白,达那山这么漂亮,留在这里过一辈子不好吗?
外面的世界,司藤也不是没看过,在她认知里,真的不如达那山的万分之一美好。
就在司藤思考着,要不要变回本体,休养一年半载的时候,外面突然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她回来了?”
“不对,这声音不对!”
司藤非常机敏,刚听到脚步声的时候,还以为离开另一半又回来了,但是听到那脚步声有些窸窣,好像夜里的耗子一样。
不知道为什么,司藤想起了耗子,浑身打了一个冷颤,预感到好像有危险到来,下意识就想变回本体,钻进土地里。
这都是苏明哲教的。
和敌人对战,不算胜先算败。
只有把退路找好了,才能和敌人放手一搏。
嗯,房间里不好钻地遁逃。
司藤来到了屋外面。
一个风尘仆仆的中年男子出现在了木屋前,看着司藤从木屋里走出来,闻了闻空气中妖气,不由眼露狰狞:
“刈族?”
丘山没想到,自己今天运气这么好,昨天晚上才碰到一个刈族,今天竟然又碰到了一个。
可惜昨天那个刈族刚露出败相,竟然没有丝毫犹豫,直接跳进金沙江逃跑了。
想到这里,丘山小心谨慎,向四周看了看,这里附近可没有江河湖泊,这个刈族肯定逃不掉!
“你是人类悬师?”
司藤没想到,自己会在自己家里碰到悬师,而且看对方反应,分明是要杀了自己。
想起自己男人说过的话,永远不要在悬师面前,暴露自己刈族的身份。
一旦暴露,要么杀死对方,要么逃走。
“妖孽受死!”
丘山很明显是个人狠话不多的狠人,根本不给眼前刈族开口说话的机会,更不管司藤有没有做错过事,他只知道‘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冤冤相报何时了。”
司藤在丘山掐动五雷法,引下雷霆之力的时候,心里说了一句话,随即就遁入土地中,消失不见了。
丘山眼神带着愤怒,却又无力,怒吼道:
“这刈族怎么比昨晚的还要胆小?连打都不打,直接就逃跑了?你们刈族都是胆小鬼吗?为什么不敢和我决一死战?”
雷霆之力没了妖气指引,直接落在了三层木楼上,把木楼点燃了。
愤怒的丘山,拿着法器一通乱砸,却也无济于事。
此刻的司藤,早就通过苏明哲准备好的地道,远遁百里之外。
站在达那山外,司藤正要继续向西遁走,忽然想起一件事,顿时停住了脚步:
“不好,赤伞还留在小木屋里,万一被那悬师发现了,还没化形的赤伞,可是没有一点反抗能力!”
两百年前,苏明哲当着其他悬师的面,吐出一口三昧真火,把赤伞烧成灰尽。
实际上,苏明哲烧掉的是赤伞体内的毒素,真正的赤伞不过是进入了休眠状态。
苏明哲也知道休眠状态下的赤伞,就是一棵普通的小蘑孤。
为了不让赤伞被其他种族当成蘑孤吃了,苏明哲就把赤伞收养在了身边。
同时,苏明哲为了防止司藤以后可能会吃醋,特地教导司藤,刈族都是同族。
同族就应该相亲相爱。
司藤对男人的话,一直都是无条件相信。
所以,司藤想起赤伞,就没有任何犹豫,连忙原路返回。
可惜,司藤还是回来晚了。
等她赶回来,就见自己居住的木屋已经被烧成了灰尽,里面的赤伞也失去了踪迹。
……
清廷被推翻了。
苏明哲作为这个世界武力值的天花板,并没有亲自出手,而是指导大总统‘枪杆子里才能出政权’,把握住了军队,加上苏明哲提供的各种划时代武器。
推翻一座腐朽的清廷,根本不需要太长时间。
不过,推翻清廷容易,压倒在黎民百姓头上的三座大山,却需要花费更大的力气才行。
苏明哲正在帮着大总统,制定‘推到旧灶,重建新家’的策略,就听人汇报,说是自己老家妻子找上门来。
来到大厅,苏明哲就见几个月没见面的司藤,情绪激动地扑了过来:
“明哲,我可找到你了,我们以后再也不分开,好不好?”
“好,你既然出来了,就留在这里,不回去了。”
苏明哲没想到,一向端庄文雅的司藤,和自己不过是几个月不见,竟然也变得如此感性,扑在自己怀里,竟然还呜呜地哭了起来。
如果不是感应到对方身上的相思红线,她真的是司藤,苏明哲都怀疑这是不是什么妖魔鬼怪变得。
老婆突然找上门,苏明哲今天的工作就没法干了。
和大总统告了一个假,带着司藤回到自己临时安置的家中。
作为总统府的第二号人物,还是打响第一枪的大功臣,苏明哲在总统府的地位丝毫不比大总统差多少。
他在金陵城临时安置的住宅,其实是从一个旧朝庭官员收缴的战利品。
这府邸占地约一百多亩,亭台阁楼,小桥流水,样样不缺。
小别胜新婚。
两人先把过去丢失的功课补了一下。
苏明哲感到腰膝酸软了,这才拦住还有些激动司藤,找个话题,问道:
“司藤,你是怎么找到我的?又是怎么知道,我在总统府的呢?我可是换了名字的。”
“明哲,你怎么会问出这么傻的问题?”
司藤躺在男人怀里,被男人的问题逗乐了,不过还是解释道:
“你只是换了一个名字,又没换样貌。我到了城市里,大街小巷卖的报纸,都是你的照片,一眼就认出来了。”
好吧,自己确实是问了一个傻问题。
两人叙了离别之情。
苏明哲也没说让司藤离开的话,直接安置在家中,陪了她一天,然后就被繁杂的公务叫回了总统府。
虽然国体换了,但是国情还没改变。
苏明哲在大总统的支持下,强行推动各种治国良策。
随着总统府一条条命令颁布下去。
凡是地方阴奉阳违的,都被总统府派军队清剿了。
在这样的强压之下,国家的发展可以用‘日新月异’来形容。
五年后。
一战爆发。
苏明哲和大总统趁机提出,推倒一切不平等条约,收回所有被各个帝国主义霸占的租界、割地。
大总统本来还想着,苏明哲的步伐是不是太快。
结果,一战爆发以后,西方各国都在收拢力量,根本无力管控东方巨变。
倭奴想要趁机犯边,被苏明哲派军队直接打回老家。
倭奴不是说,建立什么共荣圈吗?
苏明哲认为这个借口不错,正好拿来用一下,直接把倭奴地盘划分成了新民国的四个行省。
新民国也算是一战成名。
欧美等国惧怕新民国投入对方阵营,纷纷和新民国建交。
刚刚完成十月革命的苏国,也把之前沙俄侵占的土地都还了回来。
苏明哲凭借这一战,声望在国内直接达到顶峰,超过了大总统。
新民国二十一年时。
苏明哲卸任总统一职,和大总统一起,在西湖边上选了一处地方携妻子归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