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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三章 顶梁柱朱由检
    家兄朱由校第三百五十三章顶梁柱朱由检

    “又是哪些蠢材做的这件事?!”

    小时庸坊内,当身处府中的施凤来不顾姿态的质问着眼前的府邸掌事,这掌事只能硬着头皮回答道:

    “是崔呈秀和给事中赵兴邦、张延登、徐绍吉、商周祚,御史骆駸曾、过庭训、房壮丽、牟志夔等人……”

    “一群蠢材!”听到这些名字,施凤来破口大骂,而这个时候,书房外的又一名掌事走了进来,作揖道:

    “先生,姚都给事中和冯都给事中派人来问,燕山官员获知内廷消息的事情。”

    “告诉把那几个蠢材的名字告诉他们,告诉他们二人早早撇清关系,别引火烧身。”施凤来压着怒意,但在二位掌事离开后,心里却不安了起来。

    他在书房内渡步,想了想自己没有牵连这件事情,平日里也没有收受过那几人的贿赂后,这才慢慢放下了心来。

    “告诉其他人,别在这种节骨眼上自惹是非!”

    施凤来对着门口的三掌事开口,这人也回礼应下,随后派人去通知各级官吏去了。

    不过就算如此,施凤来还是不放心,生怕有人牵连到自己,因此在衡量之后,决定向吏部告病假十日,并闭府封门。

    施凤来的做法被姚宗文看到后,他立马开始效彷了起来……

    “两个蠢材……”

    南熏坊的宅院内书房里,得知施凤来和姚宗文做法的冯铨忍不住骂了一句。

    “先生,眼下该怎么办?”站在冯铨书桌面前的掌事询问,而冯铨则是想了想,然后才开口道:

    “暂时不要有什么举动,这件事和我们无关,那些蠢材也牵连不到我。”

    “让家乡的人最近做事小心些,再打点一下涿州的官吏,别给锦衣卫诬陷我的机会。”

    布置完,冯铨又觉得有些不妥,然后才不忍道:

    “你把我最喜欢的那藏品送去南镇抚司交给崔应元,再说清楚事情经过。”

    “这……那件藏品要送人吗?”掌事有些不敢置信,而冯铨则是摆手道:

    “趁我没反悔前送出去。”

    “这……是……”掌事无奈,只能应下,随后转身去安排冯铨布置的事情。

    熬了一夜,卯时的晨钟声响起后,掌事便带着一个长条状的锦盒前往了崔应元的府邸,并留下东西和手书后匆匆离去。

    好不容易等到中午崔应元忙碌回府,他却在打开了手书和东西后,匆匆的抱着东西前往了齐王府。

    一个时辰的时间,当崔应元再出现时,已经坐在了齐王府朱由检的书房内。

    摆在朱由检书桌上的,则是冯铨送给他的锦盒和手书。

    他端坐着,哪怕书房内没有人,却也丝毫不敢怠慢。

    直到一盏茶后书房外响起脚步声,崔应元立马站了起来,而朱由检也带着跟在旁边的李定国走进了屋内。

    “说说吧、冯铨送了什么东西给你,把你吓成这样。”

    朱由检走到了会厅的主位坐下,没有坐在书房内。

    “这……”崔应元看了一眼书房书桌上的锦盒和手书,而朱由检瞥见后也拍了一下站在旁边的李定国后背:

    “去,帮孤把东西拿过来。”

    “诶!”李定国闻言,迈着小腿就小跑了过去,抱着锦盒和手书跑了回来。

    朱由检接过,随后缓缓将锦盒打开。

    盒中藏着的,是一张长帖,而当朱由检怀揣着好奇的心将长帖打开是,其中露出的内容只是让朱由检稍微迷惑两秒,紧接着就露出了笑容:

    “王羲之的《快雪时晴帖,他倒是真的舍得下本钱!”

    说着,朱由检将长帖小心翼翼的放在了桌上,而崔应元低着头说道:

    “卑职也没有想到,他会给卑职这个武夫送上这样一份大礼。”

    “送礼不投其所好,看样子是他是拿不出更好的礼物了。”朱由检拆开了冯铨让人送给崔应元的手书。

    手书上,事情的经过被冯铨隐晦的提及,其中为自己开罪的内容也繁多。

    朱由检望着这字迹笑了笑,抬头对崔应元道:

    “既然送给了你,你就先收下。”

    “不收拾冯铨他们了吗?”崔应元不解,而朱由检则是接过了李定国递来的茶杯,抿了一口才道:

    “自然要抓,如果不抓,岂不是在说我大明朝没有天理了?”

    “只是抓不是现在抓,现在要抓的是主谋这件事情的人。”

    “冯铨和姚宗文等人暂时留着,现在不抓他们,是让他们再吃一吃下面人的银子。”

    “等他们吃得大腹便便的时候,再让他们把吃进肚子里的银子,一分一厘的都吐出来。”

    “顺带让人监视好,给他们送银子的官员都是些什么人。”

    “卑职知道了,只是这帖子名贵,卑职粗俗不懂,还是留在殿下这里吧。”崔应元很懂得借花献佛。

    面对他的借花献佛,朱由检也没有负担的开口道:

    “帖子我留下了,之前吐鲁番汗国让人送来了两匹汗血宝马,御马监培育了三十余匹,我让人给你送去一匹,就当互换了。”

    “谢殿下!”听到可以用这帖子换一匹汗血宝马,崔应元还是比较高兴的。

    对他这种人来说,《快雪时晴帖跟普通的字画没有区别,反倒是汗血宝马要诱人一些。

    “退下吧……”朱由检开口。

    “卑职告退。”

    崔应元应下,随后缓步退出了书房的会厅。

    “把东西拿给承恩,让他好好收起来。”

    在他走后,朱由检对李定国吩咐了一句,李定国也收好了《快雪时晴帖,抱着他向着王府的外廷跑去。

    朱由检抿了一口茶,随后起身走到了书桌后坐下。

    在朱由校让人分走了四部和其他衙门的奏疏后,原本每日都堆积近两尺高的奏疏,眼下只剩下了不到一尺半。

    虽然只是半尺高度的降低,但却省去了一个时辰的处理时间。

    接下来,朱由检只需要等曹化淳北上,那每日处理奏疏的时间,就能下降到六个时辰了。

    每日工作十六个小时的时光终于一去不复返,虽然还是零零七,但最少轻松多了。

    这么想着,朱由检也一本本的开始处理。

    他的速度很快,甚至可以说比大部分皇帝都快。

    李定国才去了一刻钟,等他再回来时,朱由检就已经处理了十几份奏疏。

    “做你的功课,不要贪玩耍赖……”

    当李定国的脚步声响起,他刚刚跨入书房内,朱由检就提醒起了他。

    面对提醒,他原本还洋溢的笑容,立马就变得愁苦了起来。

    距离书桌这七八步的距离,硬是被他走出了生离死别的感受。

    好不容易屁股坐上椅子,等拿起一张张字帖开始练字了起来。

    每日两张字帖,字帖内容是《纪效新书中《练兵篇和《为将篇,又可以练字,又可以学习兵法。

    无需多言,这样的“功课”,也就只有朱由检这厮能想出来。

    他在书房主位处理奏疏,李定国在旁边写帖,从未时到申时四刻,一个半时辰的时间过去后,李定国才放下了笔:

    “殿下、我写完了。”

    “那就去玩去吧……”朱由检头也不抬,而李定国应了一声后,就用手撑着下巴,双眼看着朱由检,呆呆发愣了起来。

    他愣了一盏茶的时间,朱由检才察觉不对,抬头带着几分疑惑询问道:“你在这里干嘛?”

    “天太冷了,出去也没什么好玩的,不如在殿下这里蹭一蹭火墙。”李定国一开口,朱由检就绷不住了:

    “府里又没有亏待你,回你屋里,自己收拾火墙去。”

    “我还得自己抱柴……”李定国小声叨叨一嘴,然后立马起身从屋里跑了出去,生怕跑得晚后被朱由检逮住一阵说教。

    “……”看着李定国跑出去的背影,朱由检摇了摇头,随后又低头继续处理起了奏疏。

    奏疏之中,多是五军都督府哪一府,哪一营的将士需要增添棉衣,或者置换刀枪,以及御马监麾下皇店、船厂的一些经营状况。

    对于朱由检来说、处理奏疏就跟管理一个大家庭一样。

    上面有公婆要孝顺,中间有妻子也得顾着,底下还有那么多儿女要操劳,还有一群一直虎视眈眈的蛇虫鼠蚁,总之就是辛苦命,四处表湖。

    只是他的命即便如此,却还有人想让他不安稳,给他找事情。

    脚步声响起,似乎每次的脚步声出现,都要带来一些不好的消息。

    朱由检刚刚理清过半奏疏,便把奏疏放在了一旁,靠在了椅子上闭目养神。

    过了一会儿,脚步声走进入书房内,来人没有开口,似乎是担心朱由检睡着了,自己会吵到对方。

    “说说吧,出了什么事……”

    朱由检闭目开口,而出现在书房内的陆文昭也作揖说道:

    “藩王就藩的事情传到了小西洋和天竺,在当地从事香料贸易的欧洲各国总督和商人十分不满,驻扎小西洋的黄蜚上疏给黄龙都督,黄龙都督上疏请示殿下。”

    “请示什么……”朱由检明知黄龙想问什么,他却还是问了出来。

    陆文昭不明深意,只是回应道:“黄龙都督询问,是否要给这群人一些苦头吃。”

    “给他们苦头吃,确定不是给朝廷吃吗?”朱由检的反问让陆文昭摸不着头脑,而朱由检紧接着说道:

    “沉廷扬也上疏了吧……”

    “回殿下,是上疏了,但上疏内容是请万岁暂缓诸藩就藩,或者要做好外贸税收骤降的准备。”

    陆文昭说着,也拿出了两份奏疏,小心翼翼的放在了桌桉上,并补充道:

    “沉布政使说,若是二者开战,市舶司最少会骤降一百万两的关税,皇店有大约三百万两的订单会遭受损失。”

    “战端开启,算上海商们的订单,朝廷最少要受四百六十万两银子的损失。”

    “沉布政使说,即便要打,也得等五个月,让皇店和海商们把货物先卖出去……”

    “……”陆文昭话说完,朱由检沉默不语,过了片刻才道:

    “沉廷扬的话要有道理,朝廷眼下正在渡过难关,四百六十万两银子的损失,朝廷承受不起。”

    “告诉沉廷扬和黄龙,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大明朝所有的官员都是朝廷的人,就说这话是孤说的……”

    “另外,让黄龙先把所有兵马调往小西洋监察使司,皇店帮忙运送火药。”

    “告诉沉廷扬,让皇店和海商们早早把货物卖出,暂停对欧洲各国的贸易,等货物都清空了,再告诉他们,朝廷要收复永乐年间在天竺建立的官厂。”

    官厂是大明在永乐年间时,郑和访问西洋时设立的临时贸易站。

    在《郑和航海图所示,郑和在满刺加马六甲,苏门答刺苏门答腊岛,古里天竺南部卡利卡特,忽鲁谟斯波斯霍尔木兹各地建立官厂。

    官厂外立排栅,内设仓库,贮藏钱粮,集中货物,以备整理转运。

    这官厂,朱由检可以说它只有一个城池那么大,也可以说它涵盖整个天竺。

    具体怎么说,解释权归大明所有,毕竟天竺的土邦和莫卧儿,都对这段历史不了解。

    “殿下,这么说,恐怕会泄露消息给南部土邦和北部的莫卧儿。”

    陆文昭有些担忧,而朱由检却摇头道:

    “泄露又如何?”

    “欧洲各国有多少船只在天竺?莫卧儿和南部土邦有多少舰船?”

    “这……”陆文昭顿了顿,想了想后才想了起来,作揖道:

    “大概三百余艘,总料数在十万料左右。”

    “海军十二卫,眼下有多少料数?”朱由检再询问。

    “战舰一百二十四万料,另外还有一千二百艘补给船,合计总料数八百万料左右……”陆文昭一开口,便有些绷不住了。

    朱由检靠在椅子上,对着陆文昭询问道:

    “不到我朝十分之一料数,火炮数量的各国战船,怎么敢在我大明海疆内放肆?”

    “告诉各国,若是想要做生意,我朝可以继续开放市舶司,即便天竺沿海被拿下后,香料也会以之前的价格贩卖。”

    “可若是他们依旧冥顽不灵,那国朝只有十二卫尽出,八大舰队荡平小西洋了!”

    说着,朱由检浑不在意道:

    “南部土邦和莫卧儿能有多少军队?三十万?还是四十万?”

    “如果眼下的三十二拱卫营拿不下天竺,那就调六十拱卫营,调一百二十拱卫营。”

    朱由检没有心思和欧洲人扯皮,他前些日子在朝议时说出的诸藩分地事宜可不是说笑的。

    诸藩也不会傻乎乎的把四千多万亩田地都交出来,他们交出田地的前提,是朱由检做了许多准备工作,并且保证明年会打响诸藩就藩战争的。

    要是延了时间,先不说朝廷在诸藩内的威信力下降,单单那三十二营兵马耽搁的时间都是致命的。

    小西洋可以自给自足,眼下要做的就是出兵,以战养战的方式来反哺大明财政。

    只有诸藩战争反哺朝廷的金银够多,那大明才能一边安抚灾民,一边平定建虏。

    两年内他就要看到黄台吉和努尔哈赤的首级……

    大明从旧港出兵不过万里海疆的距离,但欧罗巴想要出兵来干涉,那得跨越整个非洲海岸线。

    他们要是真的敢出兵,朱由检不介意售出几十万斤火药给奥斯曼帝国,甚至为奥斯曼训练一支黑裔军队。

    想必奥斯曼眼下那个年轻的苏丹,很想拥有一支属于自己的武装力量来制衡国内,对抗波斯、匈牙利和神罗。

    “还有别的事情吗?”

    朱由检看着陆文昭询问,而陆文昭也道:

    “有一件事,颜思齐准备在正月十七发动北伐,在明岁年底收复殿下规划的本州府地区。”

    难得听到了一个好消息,朱由检换了一下坐姿,随后才开口道:

    “本州府有瀛洲近三分之一的人口,告诉颜思齐好好准备准备。”

    “是……”陆文昭应下,而朱由检见状则是询问道:

    “建虏那边这几日有没有什么调动?”

    “除了屯兵防守外,并没有什么调动的行为,不过……”陆文昭看了一眼朱由检后才说道:

    “他们一直没有放弃让一些汉人奴隶前往朝鲜,然后试图绕道朝鲜返回我朝,窃取燕山火炮的技术。”

    “据镜城抓到的人交代,建虏凭借番薯,已经可以基本做到自给自足了,不过他们粮食的产出每年都在下降。”

    “去岁还能一亩五石的番薯,今岁也只有四石六斗左右了。”

    陆文昭的话倒是让朱由检很感兴趣,他饶有兴致道:

    “看样子他们得了番薯,没有了粮食问题后,目前是想着死守来换取时间啊……”

    朱由检露出一抹轻嗤,因为他知道即便有番薯和马铃薯,可面对小冰河气温骤降的寒潮下,所有地方的粮食产量都会降低。

    粮食产量的降低,得到的结果就是内部爆发饥荒。

    一个国家但凡内部爆发饥荒,解决的办法就只有向外拓展有效土地,获取新的生产资料和生产资源。

    小冰河期可不仅仅针对大明,而是对世界各国都在针对。

    眼下的欧洲各国,不出意外的话,应该也在上演大饥荒的戏码。

    欧洲的绝大部分地区之所以能撑过小冰河期,也是因为欧洲已经开始了对世界各个殖民地的掠夺。

    虽说欧洲各国、特别是北欧地区各国靠近北极圈,理应受到小冰河时期的影响最为严重。

    但由于当时的欧洲主要把人力物力集中在对外侵略上,本土粮食和渔业的减产对欧洲并没有产生太大的影响。

    东亚眼下能占的土地,都被大明一一收复,剩下的几个国家也是大明的藩属国。

    对于这些藩属国,大明可以帮助他们渡过饥荒,也会用他们的粮食来帮助大明渡过饥荒。

    因此,靠近大明的国家都能活下去,而像外喀尔喀和建虏、林丹汗,以及瓦剌等国和部落,如果不保持侵略,获取新的生产资料,那就只有等着人口骤减。

    朱由检不确定明末黑龙江地区有没有遭遇什么灾情,但即便没有灾情,建虏也抗不过寒冬。

    要知道就连生活在东西伯利亚的北山女真人,都在小冰河期间选择了大批南下,这也是沙俄能轻松占领东西伯利亚的原因之一。

    寒冷如此,但凡北方气温降个三四度,番薯和土豆就会降低三成到五成的产量。

    这还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像建虏那样,成片的种植番薯和马铃薯,那一旦两者作物生病,所得到的的就是成片成片的绝收。

    一说到绝收……

    朱由检就想起了一个好办法,那就是人为的收集真菌,让建虏迎接一场大饥荒。

    这个手段不止可以针对建虏,也可以针对其他国家,就是有些困难。

    想到这里,朱由检对陆文昭吩咐道:

    “你去问问承恩,各地的马铃薯和番薯地有没有病菌感染而死的情况,再让人问清楚建虏种植马铃薯和番薯的手段和我们有什么区别。”

    “顺带记得继续让北镇抚司探索西域、乌斯藏的情报,平定建虏之后或许能用到。”

    “是!”陆文昭应下,随后缓缓退出了书房之中。

    在他退出之余,朱由检开始回忆作物病菌传播的事情。

    不过他对这方面没有太大的研究,与其研究这个,倒不如看看建虏的栽培手法和大明百姓一不一样。

    毕竟在他的印象里,土豆的退化和土豆的栽培方式有很大关系。

    由于种植土豆使用块茎作为繁殖用的种子的,实际上属于无性繁殖,母体所具有的缺陷或病毒都会为子代所继承,多代累积减产就很明显。

    在这个时代,如果没有人为脱毒的手段,马铃薯减产并不奇怪。

    况且,即便人为脱毒,也不能让这个时代的马铃薯绝对不减产。

    除非建虏拥有后世那种专业脱毒过的马铃薯种子,不然就避免不了减产的结局。

    哪怕是眼下的大明,实际上也需要不停的用换种,选种、育种才能保持那三千万亩的马铃薯。

    至于红薯,建虏如果在种植番薯时不换新种,那病毒就会在番薯体内不断积累,使病害逐代加重,导致种性退化、品质变劣。

    一般来说,这样的结果会导致番薯减产二到四成以上,最严重时,番薯甚至会丧失结薯能力。

    脱毒和换种是治疗所有根茎类作物的最好手段,建虏的生产力和科技,决定了他们不可能有化肥和育种能力。

    这种时候,如果真菌开始在建虏的耕地之中蔓延,那局面就很有意思了。

    不过再有意思,也不如眼下针对这次浙党、阉党官员的抄家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