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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零四章 齐王爱熟妇
    “又胖了三斤……”

    “胖点好,胖点好,弟弟小的时候也胖,现在提刀上马,追逐漠北,小时候胖,长大了才能勇武。”

    好似家常的声音在坤宁宫内响起,在宫中主位,朱由校正乐呵呵的坐在榻上,旁边矮几上放着各种小食、冰饮。

    在他面前,张嫣正带着朱慈燃三人称体重,他们用的是军备院研制出来的“台称”,而他们刚才讨论的,便是朱慈燃的体重。

    朱慈燃走下了台秤,而张嫣瞧着他,一脸担忧的回头对朱由校道:

    “万岁,寻常孩童如燃儿这般大的时候,也不过四十来斤,而燃儿已经五十一斤了。”

    “正常,弟弟这么大的时候都五十六斤了。”朱由校乐呵呵的回答,心里不以为然。

    他抓起一个桂花糕吃下,随后又用汤勺挖了一勺“酥山”放入口中。

    瞧着他暴饮暴食的模样,张嫣扫视了一下,然后走到朱由校旁边坐下,关切道:

    “万岁,王御医他们说让您忌口,您不能再胖了,若是再胖下去,恐有……”

    张嫣没有继续说完,但谁都知道胖了之后不好。

    说起来、朱由校已经二十六岁,虽说闲暇时刻还是会干干木匠活,但整体来说他是缺少运动的。

    这也就导致,在他进入二十四岁后,他的体重开始不受控制的增长了起来。

    眼下的他足足一百五十斤,身高五尺五,折为后世单位则体重一百八十斤,身高一米七六。

    这样的身高体重,不管放在哪个时代都算得上肥胖的,而这还是朱由检经常带着朱由校出去走动,狩猎的结果,不然他可能会更胖。

    “倒也是,就是不知道弟弟为什么不胖。”

    朱由校一边吃,一边摸了摸自己的大肚腩,三句离不开朱由检。

    在说话的同时,他看向了站在角落的王安,笑呵呵问道:“王安,弟弟眼下身长几何?体重几何?”

    “回万岁……”王安经常出入太医院,而太医院的御医基本每天都为朱由检、朱由校做检查,自然清楚。

    “齐王殿下昨日身长五尺八寸,体重一百三十七斤,太医院的御医说殿下脉搏强健,比绝大多数人都要好……”

    五尺八寸,一百三十七斤,这是朱由检二十岁的状态,折为后世单位则是身高一米八六,体重一百六十五斤。

    这身高体重在后世都算得上标准,更别提眼下了。

    “弟弟都比我高三寸了……”朱由校听完,有些感叹。

    “殿下平日里的饮食作息和万岁有何不同?”张嫣不关心那些,他只觉得朱由检保养得当,想知道两兄弟的不同。

    王安见张嫣询问,也如实回答道:

    “殿下入岁以来,每日辰时整(七点)起床,随后更衣用膳,至辰时四刻(八点)处理奏疏。”

    “午时整(十一点)殿下会让齐王府的庖厨准备膳食,随后去王府的马场骑射,与值守将士角抵,至午时六刻(十二点半)休息,前往存心殿用膳。”

    “用膳结束后,殿下会在存心殿午休一个时辰,申时整(下午三点)起床前往承运殿继续处理奏疏。”

    “到戌时整(下午七点)返回长春宫用膳,继而再处理一个时辰的奏疏,基本每日在子时四刻(午夜十二点)前入寝。”

    “基本每日会腾出一个半时辰锻炼,四个半时辰处理奏疏,午休一个时辰,入寝休息五个时辰左右。”

    王安说完,特意看了一眼张嫣,而张嫣见状则是埋怨似的看向朱由校,眼中带着几丝不高兴:“万岁……”

    “我每日也腾出两个时辰为宫里和齐王府修补家具啊,只能说弟弟不容易长胖,宝珠你太过杞人忧天了。”

    张嫣这点埋怨对朱由校来说不算什么,他很坦然的为自己诡辩,为了不让张嫣继续说下去,他特意看向王安问道:

    “齐王府的膳食如何?”

    见皇帝询问,王安如数家珍的一一说道:

    “殿下节俭,每日三膳里,早膳一碗面、或者一碗米粉、米线,加上几个鸡蛋,一杯泡茶就足够了。”

    “午膳吃的也不多,基本六个菜,两荤三素一汤一茶。”

    “晚膳会吃的清澹些,基本是一荤两素一汤,偶尔晚上会吃些糕点,但不会太多。”

    “就这么些?”朱由校有些错愕,他没想到自家弟弟的膳食是越来越简单了。

    当初在勖勤宫的时候,朱由检基本上早膳在三个菜左右,午膳八个菜,晚膳六个菜。

    倒是不曾想,搬出去后,他的饮食标准反倒下降了。

    对比他,早膳六个菜,午膳十二个菜,晚膳九个菜的朱由校可以说算得上暴饮暴食了,长胖也在所难免。

    “今日起,后宫也按照这个标准吧。”

    张嫣听了王安的话,便打定了主意,对着负责内廷的女官开口,而女官隐晦看了一眼朱由校。

    朱由校见状,连忙说道:“弟弟是一个人用膳,我们是一家子,这不一样。”

    说罢他看向女官:“早膳五个菜,午膳九个菜,晚膳六个菜吧,记住午膳和晚膳准备海鲜乱炖和云南的山珍。”

    “奴婢领命……”女官闻言回礼应下,而张嫣听到朱由校减了六个菜,心里也比较满意,并没有反驳。

    “对了,选妃的事情准备的如何了?”

    朱由校想起了朱由检的婚事。

    “地方还在选妃,朝廷上下三百府,每个府选三人,合计九百名秀女,加上各国的秀女,合约一千五百二十七人。”

    “内帑这边拨了三万两给各府,算作各家秀女的路费。”

    张嫣为朱由校讲解,但说着的同时她也说道:

    “殿下那边提了些要求,就是把秀女的年纪提高到十六到二十岁。”

    “不过太妃听了后觉得不妥,因此降到了十五到十九。”

    “臣妾觉得,十五到十九也有些偏大了,想降到十四到十九……”

    明代的亲王选妃,年龄基本是被限定在十三岁到十六岁之间。

    对于朱由检这种有着后世记忆的人来说,这个年龄区间和犯罪没什么区别,他自然让人提了要求。

    不过问题在于,如果把秀女的年纪提高到十六至二十二,那选妃的难度就变大了。

    正常来说,明代女子到十四岁的时候,其父母就开始为其选夫了。

    这个时间不会超过三年,也就是说超过十七岁的女子在大明就已经算是“剩女”,而二十岁以上的更是“大龄剩女”了。

    如果按照朱由检的要求,那百姓或许会觉得她这个皇后和刘太妃故意为难齐王。

    张嫣还是得为朱家的脸面考虑的,因此她居中选择了十四到十九这个不太那么尴尬的年龄段。

    “确实有些大了,就按照十四到十九选吧。”

    朱由检的要求难得被朱由校驳回,甚至在驳回的同时,朱由校都有些怀疑自己弟弟的取向有些不太正常。

    十八岁以上的女子,大多都已为人妻,自家弟弟特意把标准放到二十岁,难不成……

    “……”朱由校有些不敢想下去了,因此才转头对王安道:

    “这事情就不用告诉弟弟了,十四到十九很合适。”

    “奴婢领命……”王安爽快应下,因为在他看来这个标准也没有什么问题。

    张嫣瞥了一眼王安,随后又想起朱由检的第二项要求:

    “殿下好像不太喜欢裹足的女子……”

    “裹足不好吗?”朱由校有些惊讶,毕竟在他看来裹脚之后的脚型还是比较好看的。

    当然,这是因为明清的缠足裹脚完全是两回事,明朝、宋朝的女性裹脚,大多是用裹脚布束缚脚掌,但总体来说脚型还比较正常,女性也可以正常出行,走路。

    至于清朝女性缠足后,基本就是后世所认知的那副模样,不仅长得畸形,走路也异常困难。

    哪怕之后放足也太大意义,因为裹足之后的这脚已经残废。

    明代皇后和王妃大多裹脚,比较出名的就是万历皇帝的皇后王喜姐,但就算裹足,她的脚掌也有十八厘米,属于正常范畴。

    张嫣的裹足也十分正常,朱由校并不觉得难看,反而觉得这样的裹足让脚掌细长,十分好看。

    “选一些小脚的吧,既然弟弟要求。”

    朱由校不懂自家弟弟的审美为什么那么“奇怪”,但他也不好一连驳回两条,只能选择一个折中的办法,那就是选一些小脚的秀女。

    “既然这样,那臣妾之后让人将消息送抵各府。”

    张嫣闻言松了一口气,她近来最操心的就是朱由检的婚事,这下把标准敲定后,选妃就容易多了。

    “娘!我们好了!”

    正在她松气的时候,朱慈燃喊了一嗓子,张嫣和朱由校顺势看去,随后见到了已经体检结束的朱慈燃三人正眼巴巴的看着他们。

    瞧着他们这模样,朱由校招了招手,示意他们过来。

    朱慈燃三人见状连忙小跑过去,而朱由校抱住跑来的朱慈燃和朱慈焴,笑着问道:

    “近来有去官学旁观学习吗?”

    “去了!上个月去了十天,我感觉官学比较有意思。”

    一提起官学,朱慈燃就眼睛放光的聊了起来,而朱由校则是好奇道:

    “有意思?有什么意思?”

    “就是人很多啊,和孩儿一般大的人特别多,跟他们在一起还蛮好玩!”朱慈燃乐呵呵的交代,让朱由校手一僵。

    他本以为朱慈燃会说一些课堂上的事情,却不想朱慈燃光顾着玩了。

    “不能只知道玩,得好好学课。”朱由校假装严厉的提醒朱慈燃,一点没想自己的问题。

    “可爹你不也是每天玩木头吗?”朱慈燃童言无忌,让张嫣等人一下子有些错愕。

    “爹那是为宫里节省银钱,请匠人也是要花银子的。”

    在诡辩这一块,很多时候朱由检都说不过朱由校,更别提小小年纪的朱慈燃了。

    在朱由校口里,他几乎成了勤俭节约的典范,朱慈燃听后皱了皱五官,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反驳。

    “行了,玩去吧。”

    拍了一下朱慈燃的屁股,朱由校便让女官把他们带出去了。

    只是他们刚走不久,朱由校和张嫣都没聊几句家常,一名太监便走到了王安旁边低声私语。

    王安听后,便对朱由校作揖:

    “万岁,殿下请内帑拨黄金五百两,鱼翅十对、熊掌十只送往振武县孙传庭的家邸,另外再从太医院派人去振武县组织义诊。”

    “嗯?”朱由校顿了一下,随后摆手道:“你安排吧……”

    “奴婢领旨……”王安毕恭毕敬应下,随后当着朱由校的面,安排人去把这件事情做了。

    至于朱由校和张嫣则是又开始聊起了家常,而在他们聊家常的时候,整个京城里也是热热闹闹的。

    这样的热闹并不属于百姓,而是属于勋贵和文臣,以及一些家中有妙龄少女的百姓家庭。

    不过这些家庭还没来得及准备,第二天便听说朝廷把选秀的标准改了改。

    原本十三岁到十六岁的选拔标准,眼下忽的变成了十四至十九岁,裹足也变成了小脚,这一改让许多想要一步登天的家庭希望破灭。

    “小脚有什么好的,裹足的脚才漂亮!”

    “十九岁?齐王难不成喜好熟妇?”

    “应该不会吧,听闻齐王府内除了豢养有两个女卷外,并无什么年纪太大的宫女和熟妇。”

    “这下难选了……”

    朱由检的标准经过张嫣的一改再改而放出,但即便如此,还是惹来了不少非议,尤其是年龄这一块。

    许多百姓看了标准,都默认为齐王喜欢熟妇,一些人家也觉得年纪小恐怕不受宠,纷纷选择了退出。

    这么一来,选妃的范围就缩小了不少。

    不过,有人难过自然有人高兴,而其中最为高兴的便是一些原本因为家里儿女年纪太大而无法参加选秀的家庭。

    如眼下内城城墙根的人群中,一个年过三旬的中年县民在见到了告示后,难掩眼中的激动,连忙往家里跑去。

    从其穿着绸缎来看,他的家庭并不差,而他的府邸更是在黄华坊里,算得上小富人家。

    怀揣激动的心情,这县民走街串巷,终于穿过街巷来到了自己家门。

    他敲了敲门,站门口四下张望,看得出强压着激动。

    过了片刻,当院门打开,出现的是一个十八九的女子,女子容貌靓丽,尤其是皮肤,如羊脂玉般白皙,五官单独拿出来并不算优秀,但组合在一起就显得十分国色。

    “爹你……”

    “素洁,喜事!喜事啊!”

    女子还想说什么,结果县民一把推开了门,随后进院将门关上,转身激动道:

    “齐王选妃的标准变了,十四到十九都可以,你尚未过生辰,刚好可以卡着这个年纪过去,都别说了,爹这下就去找选秀的官员。”

    “不对,我得去找陈主薄!”

    周奎自言自语的说着,一边说一边往院里走去,顺带还庆幸着:

    “还好你我父女多留了一天,没在昨天和下人一起返回苏州,不然这就错过了。”

    周府院子并不大,也就是普通的中小地主院子,三进五出的规模。

    路过一些牙房时可以看得出,这院子在曾经最少有五六个奴仆婢女,但眼下都被遣散,仅有一个做饭的老妈子在忙和。

    “爹?您说什么?我们不回苏州了吗?”

    周素洁跟着周奎,眉头皱紧,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刚才周奎太激动,说话语速太快,她并没有听清。

    “不回了!不回了!素洁你的容貌在这里,肯定能选上的!”

    周奎激动的手舞足蹈,并走进了自己的卧房,从卧房的床底下拉出了一个小箱子。

    箱子打开,里面放满了金银铜钱,虽然铜钱居多,但也价值上千两。

    周奎手忙脚乱的从里面拿出了十个金元宝,有些不舍的说道:

    “十个,一百两,差不多够了吧……算了再拿几个。”

    “爹您干吗?”周素洁不解的看着周奎,而周奎则是又挑了十个金元宝,然后把箱子退回去后,把金元宝装在了一个钱袋里,随后才松了一口气道:

    “给陈主薄送礼啊,这样素洁你就能参加选秀了。”

    “可女儿年纪已过……”周素洁不解,周奎则是又高兴的解释了一遍:

    “规矩变了……”

    周奎手舞足蹈的解释,过了一会儿周素洁才了解了事情的经过,然后便皱眉道:

    “可女儿还有三日就要双十了……”

    “所以才需要给陈主薄送礼啊,赶在今天把你的名字添上去。”

    周奎洋洋得意,顺带还不忘吐槽道:

    “那齐王选妃的规矩听说一开始是十六到二十岁,眼下告示说十四到十九岁。”

    “依我看啊,齐王大概喜欢熟妇,到时候知道素洁你二十岁,指不定有多高兴呢。”

    “不能多说了,我得去给陈主薄送礼,只要赶在你生辰前把名字添上,宫里也不能说什么。”

    说罢、周奎连忙带着那二十两黄金走出了卧房,只留下周素洁一个人在原地,表情纠结。

    她对于嫁给谁并不在意,只是他父亲在意罢了。

    自从她年幼时被文士陈仁锡瞧见,而陈仁锡又对她的父亲说“君女天下贵人”这句话后,周奎就一脑子的埋入了选妃之中。

    要不是当年朱由校选妃时,周素洁年纪太小不符合规矩,恐怕他早就将周素洁送去选妃了。

    之后即便朱由校没有二次选妃,但周奎一直呆在京城,哪怕家乡的田地已经卖了差不多,他都咬着牙坚持,希望能等到位高权重的朱由检选妃。

    周奎在等,周素洁也在等,一个是抱着目的的在等,一个是不知到为什么等而等。

    从十三等到十九,再到眼下即将二十的年纪,周素洁早就麻木了,不对进宫抱有什么希望。

    前些日子选妃告示一出,她发现自己没在规矩里的时候,她不知怎么的有些庆幸。

    之后数日周奎昏昏沉沉,先是解散了家仆,又张贴卖房的消息。

    本来按照时间,他们三日后就需要搬出这院子,然后带着变卖院子所得的银子返回苏州老家。

    她等了六年,亲眼看着许多大家闺女婚配嫁人,眼瞧着自己年纪越来越大,心里自然是着急的。

    原本周奎都已经想好了回家之后,为周素洁选一个地方官员作为夫婿,结果……

    谁又曾知道,规矩变了,周奎又有了希望,自然不会舍得把自己养了十九年的“国色”交给一般人。

    面对这样的父亲,在孝道大于天的这个时代,周素洁只能逆来顺受。

    她没有什么激动、高兴的心思,只是回到了自己的卧房,一针一线的继续缝补自家父亲的一些破旧衣服,哪怕她知道对方爱面子不可能穿……

    “十四到十九?”

    “是的,十四到十九,但即便如此,民间依旧……”

    在周素洁逆来顺受,周奎欣喜若狂,四处奔走的时候,齐王府内的朱由检也得了新选妃的标准规矩。

    他有些不太舒服,或许是对自己未来王妃有可能是一个十几岁小孩的无奈。

    不过、回禀消息的崔应元却没有察觉过来,而是说着民间对朱由检“爱好”的非议。

    喜欢熟妇什么的就不用多说了,更有一些人甚至传出了他喜好人妻的谣言。

    “百姓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吧,但散播谣言的一些书生,该抓的抓,该敲打的敲打。”

    朱由检起身走到窗前,背对崔应元下令。

    他不在意百姓怎么说,但对于一些文人的诽谤,他是一句话都忍不了。

    “是,卑职已经让人将他们抓起来了。”崔应元听到朱由检的话,心里松了一口气,心想自己赌对了,殿下果然不喜欢这些嚼舌根的文人。

    “孙传庭回到家了吗?”

    听到崔应元的处置,朱由检没有夸奖也没有不满,而是表情平澹的背对询问。

    “还没有,应该还有两日的时间。”

    崔应元老实回答,不过回答完问题后,他又说出了一些朱由检不喜欢听的东西:

    “不过……尽管孙巡抚没有回家,但一些士绅豪强却早就纷纷上门送上了拜帖和拜门礼。”

    因为害怕朱由检误会自己诋毁孙传庭,崔应元连忙又解释道:

    “但是孙府没有收下这些东西,而是从振武县的皇店采购了不少米麦,看样子是准备等孙巡抚回家后闭门谢客。”

    他说完,隐晦的看了一眼朱由检的背影,而朱由检一言未发。

    过了片刻,朱由检背对崔应元缓缓开口道:

    “继续监视……”

    “卑职领命!”崔应元应下,并见朱由检没有什么反应后,起身缓缓退出了宫殿。

    倒是在他退出宫殿之余,一直站在角落的王承恩才作揖道:

    “殿下,王秉笔那边把事情办妥了,东西都送往孙府了。”

    “嗯……”朱由检应了一声,没有做出什么回应,过了许久他才转身走回了自己的位置上坐下,拿起奏疏的同时开口:

    “告诉孙传庭,先休息两年吧,这几年他也累了,好好陪陪家人……”

    “是……”

    乖乖回礼,王承恩退出了宫殿,而王府的消息也赶在太阳落山前传往了振武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