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婉婉说不出话来,因为赫连玥形容的东西,实在是太普遍了,而且没有花纹式样,只是单纯的有个概念而已,实在是很难分辨到底是什么东西?
不过,这也不能怪赫连玥。
当时的她已经神志不清,能弄清楚这些,实属不易。
好了好了,先别想了。赵婉婉抱了抱赫连玥,轻轻的拍着她的脊背,极力安抚她,先把身子养好,其他的事情容待以后再说。
赫连玥死死抱着赵婉婉,埋在她的胸口,哭得歇斯底里。强撑了这么久的悲伤与委屈,顷刻间全部发泄出来,哭得浑身剧颤。
没事了,没事了。赵婉婉轻轻捋着她的脊背,柔声宽慰着,玥儿一定要撑着,一定要好起来,只有让自己活着,才有机会给自己讨回公道。他们不帮你,你得自己帮自己!
赫连玥狠狠点头。
王春莹一直在外头候着,见着赵婉婉出来,忙不迭的迎上去,赵姑娘,如何?
放心吧,那碗粥我让她喝下了。赵婉婉行礼,现在玥儿睡着了,我这厢就先回去了。
王春莹如释重负,肯听人劝,肯吃东西就好,劳烦赵姑娘了。新
我与玥儿是闺中好友,这些都是应该做的。赵婉婉辞礼,夫人,那我先回去了。
王春莹点点头,多来看看她。
是!赵婉婉转身就走。
望着赵婉婉离去的背影,王春莹推门而入,确定赫连玥还躺在床榻上,这才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退出了房间。
赫连玥睁开眼,翻个身背对着外头,她很清楚母亲为什么进来,无外乎是怕她又跑了而已,哪儿是真的担心她?
若是担心,这件事就不会让她忍气吞声,身为母亲,连为她讨回公道都不肯,还有什么可说的?不过是怕事情闹得越来越大,到时候惹了侯府那边,连个侧妃之位都不愿再给她……
出了国公府大门,赵婉婉快速离开。
马车在茶楼外头停下。
你在这里等我。赵婉婉吩咐车夫和随行的丫头,兀自一人进了茶楼。
二楼,雅间。
沈唯卿面无表情的坐在那里,见着赵婉婉进来,也只是象征性的点了一下头。
沈大哥!赵婉婉面颊微红,连带着呼吸都有些微促,不知是因为跑得太着急,还是因为内心的激动?
沈唯卿给她倒了杯水,坐吧!
嗯!赵婉婉笑得腼腆,我刚从国公府出来。
沈唯卿不吭声。
我见到了玥儿。赵婉婉敛了唇角的笑意,瞧着跟前的那杯水,她不吃不喝的躺在床榻上,瞧着甚是可怜,不过……不过我还是照着沈大哥的意思,好生劝慰了她。
沈唯卿低低的应了声嗯,便又没了下文。
沈大哥,你……赵婉婉犹豫了一下,你是真的要帮赫连玥吗?
沈唯卿知道她的意思,帮她如何?不帮又如何?
我不是这个意思。赵婉婉急忙解释,只是公主府和国公府素来不睦,你这般如此,就算是帮了她,国公府也不会感激你的。
沈唯卿放下手中杯盏,我何须他们的感激,不过是还一个人情罢了。
是因为……千机阁那位吧?赵婉婉兀自找了答案。
沈唯卿和祁越也是一起长大的,如今祁越不在金陵城,那么沈唯卿出手相助,多半也是看在祁越的面上吧?
想当初,满金陵城都在传,忠勇侯府的世子爷,钟情赫连家的姑娘,各种情意绵绵,分外情根深种。
对此,赫连玥从未否认过。
沈唯卿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只是呷一口茶,抬眸看了她一眼。
没事,沈大哥不愿意解释也无妨,我知你这是仗义为之。赵婉婉报之一笑,沈大哥,西山的杏林要开什么画展,金陵城附近所有的名家齐聚一堂,你三天后……有空吗?
沈唯卿瞧着她满脸期许的样子,幽幽的吐出一口气,好。
那可太好了。赵婉婉欣喜若狂,我三日后、去找你!
沈唯卿点头,没什么事,先回去吧!若是让人知道,你从国公府出来,便在这里见我,免不得会对你有所猜忌。
我明白。赵婉婉起身,此事我定守口如瓶,权当是我自己的主意,跟沈大哥没有半点关系,我进茶楼也只是嘴馋,想吃这儿的茶糕罢了!
语罢,赵婉婉福了身子,快速走出了房间。
沈唯卿仍是坐在那里,瞧着赵婉婉提了一盒油纸包出去,然后快速登上马车,扬长而去。
大人。楚英进门,赵姑娘走了。
沈唯卿敛眸,看见了。
您这么做,所谓为何?楚英有些不解,是担心国公府真的和侯府联手?所以从现在开始,就把矛盾的种子,埋在这赫连姑娘的心里?
沈唯卿缓缓站起身来,这也怪不得旁人挑唆,赫连家的人素来凉薄无情,既然以利字当先,那就只能是……自食其果了。
是这个理儿。楚英点头,只是,您就不担心赵姑娘会说出去吗?
沈唯卿抚过剑柄,面色沉静,赫连应和赵靖搅合在一起,早就是一条船上的蚂蚱了!说出去又如何?只会引起内讧。
楚英竖起大拇指,大人,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