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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九十七章 懵逼了
    「撤了?」

    青衫老者一双眼睛瞪的老大,看着眼前的黑衣生灵:「你说防守在人族防线上的各族将士都撤了,而且现在一个生灵都不见了?」

    此时,青衫老者满脸都是懵逼。

    你麻,怎么事情有点不合常理啊!

    前脚你们各族还拼死拼活的不肯退后半步,数百倍于已的黑衣生灵来势汹汹,按理说各族应当暂避锋芒。

    然而,各族将士死战不退。

    现在到好,黑衣生灵前脚刚退兵,各族将士居然也撤了?

    这到底是唱的那一出?

    甚至就算是以青衫老者的见识,一时之间居然也被整懵圈了。古往今来的所有战场,从来都不曾遇到过这样的先例。那怕许多惯用阴招邪招的军事怪才,也从来都不曾用过这种方法来打仗。

    就算是一开始就撤退,或多或少大家都还可以理解一下。

    毕竟黑衣生灵来势汹汹,抵抗会付出难以想象的代价。对于任何人来说,那都绝对不是明智的选择。可是现在这种时候撤兵,那怕青衫老者一下也给整不会了。

    黑衣生灵也是一脸的古怪。

    在神魔战场上打了一辈子的仗,黑衣生灵也还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情况。

    在黑衣生灵接到这份战报的第一时间,黑衣生灵一下子也懵逼了。如果不是再三确认,黑衣生灵也绝不会相信竟然还有这种事情。而且这一次各族撤退的是根本没有半分迹象,只等到各族都撤的没影了才发觉敌人没了。

    这种事情,那怕是黑衣生灵都差点直接暴走。

    到底是遇到了什么样的奇葩,居然干得出这么奇葩事情来。

    「真的没有留下蛛丝马迹吗?」青衫老者脸色铁青,原本万年不变的神情此时变得异常的难看:「就算是各族要退,总不可能没有一点点的迹象吧。难不成在各族与幽灵军团血拼之时,他们就早已做好了撤退的打算?」

    这种想法在青衫老者的脑海中刚刚吊响起,立马就被青衫老者直接否决了。

    如果各族一开始就准备撤退,那他们的拼死血战又究竟有什么意义?那些应劫的将士们,他们可都是一条条活生生的生命,难道明知道抵抗没有任何的意义,却仍是坦然赴死不成?如果只是一两个生灵也就罢了,那可是成建制的大量将士伤亡,青衫老者光是想想就觉得根本不可能。

    「前线究竟是什么情况?」青衫老者眉头紧皱:「难道铁面在发觉异常之后,就没有派出哨探?」

    「派了,根本没起作用。」

    「没起作用?」

    青衫老者不由更懵了。

    不管各族退的再怎么隐秘,也不可能不留下半点蛛丝马迹。只要那些暗探用心,总得找得出一些痕迹才是,现在这没起作用又是什么鬼?

    「根据铁面的战报,人族疆域防线之后,形成一道毒障。」黑衣生灵脸色微微一白:「那种毒障极其古怪,幽灵军团的将士们沾之即亡,直接就化在一滩血水。铁面已先后派出不下千余暗探以寻求进入方法,现在却仍是没有任何一个在毒障中存留超过十息的时间。」

    「毒魔。」

    青衫老者脸色直接黑成了锅底,甚至在这一刹那间,青衫老者的眼眸之中露出了一丝古怪的神情。

    现在,青衫老者只感觉有些郁闷了。

    这到底是什么情况,现在居然演变成了这种情况?

    那怕是以青衫老者的见识,此时也不由感觉心中一万头神兽呼啸而过。偏偏就在自已不愿意动用天道之力与卓君临对阵之时,却接二连三的发生了这样的变数。

    原本以为只不过是手到擒来的事情,这时候却

    反而变得无比复杂。

    所有的一切,现在青衫老者都感觉得无比***。

    「不好。」

    青衫老者脸色突然疾变,眼眸之间满是错愕:「原来如此,怪不得各族一开始就要拼死恶战,原本他们其实一早就打定了主意。与其说是他们想要和幽灵军团决一死战,还不如说他们一开始就是为了迷惑我们的眼睛。」

    「什么意思?」

    黑衣生灵直接懵了。

    这到底那跟那?

    怎么现在越说就越是让人不太明白了?所有事情的变数,难不成其中还有必然的联糸不成?这中间的一切,会不会有些什么误会?

    「真是好算计,好手段啊!」青衫老者嘿嘿怪笑:「所有的一切都是表象,所看到的一切也都只不过是他们想让老夫看到的。只要老夫一退兵,他们也跟着就撤,这那里是什么拼死一战,分明是早就做好了打算逃之夭夭。」

    「这,,,,,,」黑衣生灵的脸色直接变成了锅底。

    如果真的如同青衫老者所说的一样,那这幕后布局的家伙,到底得是个什么玩意儿?

    这样的歪招邪招,到底是怎么想出来的?

    而且,这样的浅显的招数,居然还接二连三的奏效了,这让人上那说理去?

    「看来,那个***比老夫想象中的还要难缠的多。」青衫老者的眉头几乎皱到了一起,眼神里满是寒意:「这家伙不按常理行事,处处剑走偏锋,老夫居然也被那个***给算计了。遇到这样的对手,也实在让人有些意外。」

    这时,那怕是青衫老者都有些情绪激动了。

    「那现在,,,,,,」

    「逃之夭夭,这想法的确是不错,那也得要看他们往那里逃。」青衫老者眼眸之间满是寒意:「现在的神魔战场,本身就是一处天然的天地囚笼,能不能困住魔幽冥老夫不敢保证,但是就凭那些蝼蚁,他们又有何德何能,能逃出老夫的天罗地网?」

    说话之间,青衫老者眼眸之间的寒意越发的浓了。

    甚至在说话之间,青衫老者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寒意。

    或许是恼羞成怒。

    也或许是胸有成竹。

    「先生,我,,,,,,,」

    「你与老夫之间,但说无妨。」

    黑衣生灵咬了咬牙,终是长叹道:「这一切的变数,也只不过是源于先生想要钓上大鱼。依属下所见,不如快刀斩乱麻,直接将这神魔战场上的生灵全部献祭,以免夜长梦多。万一到时候后面的变数越多,局面也只会对我们更不利。」

    说话之间,黑衣生灵的眼角时不时的落向青衫老者的脸色。

    然而自始至终,青衫老者的脸色都没有任何的变化。

    甚至青衫老者只是轻轻的点头,眼眸之间多出了一丝欣慰。

    「有些事情,你不会懂。」青衫老者微微摇头:「其实老夫曾经也不只是一次这么想过,只要将各族都杀的一干二净,也可以献祭。可是,没有那些大鱼的加入,终究大道难全。那怕是只要还有一点点的可能性,老夫都不能退而求其次。」

    青衫老者的眼神里满是无奈。

    就好似,说出这些话的时候,青衫老者已经做出了很无奈的决定一般,,,,,,

    「传令铁面,让他务必想办法在最短的时间内步步紧逼,万万不能让各族有逃出升天的机会。」青衫老者声音发冷:「老夫倒是想要看看,那个***,究竟能不能逃得出老夫的手掌心。」

    「看来,这人钓鱼局有点意思了。」

    天帝眉头不由微微一皱:「想不到那个小家伙居然还有这么一招,这一次竟然让

    那个存在都吃了个大亏。」

    「吃亏,未必吧!」

    凌无期嘿嘿冷笑:「天帝不要忘了,对于那个存在来说,那些黑衣生灵根本就只能算是那个存在利用的工具而已。无论那些黑衣生灵究竟损失多少伤亡多少,那个存在或许连眉头都不会皱一下。最多,也只不过是那只小猴子恶心了那个存在一下,让那个存在多少也知道他不是随便就可以欺负的而已。」

    「这,,,,,,」天帝脸色不由一僵。

    卓君临的这一手神来之笔,那怕是他们这些站在此世顶峰的绝巅强者都觉得无比意外。甚至对于他们这些老怪物来说,卓君临的这一手以进为退,不仅瞒过了那个存在,更是让他们都有一种措手不及的感觉。

    可是现在听凌无期道来,一切却似乎根本没有任何用途一般。

    「其实所有的一切,完全都是因为那个存在只不过是想钓鱼,引我们入局而已。」凌无期一声长叹:「如果不是因为这个原因,其实那个存在随时都可以直接把那只小猴子一把捏死。那些黑衣生灵,就算是用人海战术,各族也早就已经被直接横推而过,绝不可以再存在一个活口。」

    此时,凌无期眼眸之间满是无奈。

    「别看现在他们闹的欢,看似是跳出了那个存在的布局。」凌无期摇头:「可是,如果那个存在发现事情不可控的时候,当那个存在不再钓鱼之时,那样的把戏又能如何?很可能,只需要那个存在一道神念一个眼神,或许所有的生灵都会在瞬息之间烟消云散也不是没有可能。」

    在场生灵,无不脸色疾变。

    如果所有的一切都是这样,那么他们还等在这里有什么意义?

    大浪淘沙,也终是一场幻梦。

    人都死光死绝了,就算是出现再强的种子又有什么用?

    连以后都无法看到,纵然是现在再怎么不甘心,最终的结果也都不会太如意。与其现在坐在这里冷眼旁观,倒不如放手一搏,或许还有一丝机会。

    「那我们是不是,,,,,,」妖帝的眼神里满是忧色。

    「可是,我们现在还是只能继续等下去,就算是那个存在真的是在故意为之,我们现在也没有任何的选择。」凌无期眼眸之间闪过一丝无奈:「因为我们谁也不知道那个存在究竟想要做什么,也没有知道那个存在的目地究竟是什么。」

    「还不明显?」妖帝脸色不由一黑。

    「现在的情况,只能说是越发的扑朔迷离。」凌无期摇头:「如果说那个存在只是想拿我们献祭,为什么一定要选择在神魔战场之上?又或者说,现在到底是那个存在在钓鱼,还是有着其他不可告人的秘密?」

    此时,凌无期的眼眸之间,多出了一丝凝重。

    那怕只是一种猜测,可是一但这颗怀疑的种子在心中种下,就再难抑制心中的那份不安。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那怕是凌无期自已都有一种无法言喻的畏惧。

    「我总觉得,那个存在的目标并不仅仅只是为了献祭。」凌无期眼眸之间满是凝重:「如果那个存在目地仅是如此,只怕他的行事就会更加小心,绝不会这么容易便被我们查觉到他的用意。这种情况,就好像本身就是要我们查觉,然后让我们不得已再跳进去,那种感觉,很奇怪。」

    所有人的神色都变得古怪起来。

    甚至有所有生灵的眼眸之间,都不由露出了一丝异色。

    他们都是站在此世顶峰的绝巅强者,任何一个走出去都绝对是风头无两的大人物。甚至世间沉浮万千变数,在他们的眼中也都早已看淡。

    只要能救下神魔战场上的那些小辈,他们就算是以身殉道也在所不惜。

    可是现在

    的问题是,那怕是他们已然做好了随时应劫的准备,却根本没有半分把握可以救得下各族小辈。反而有可能事情会因为他们的介入,提前绝灭了所有的生机。

    「可是,我们就这么看着?」妖后的脸色不由变得无比苍白。

    此时此刻,这位妖族大能者,焦急之色形见于表。

    若不是事态紧急,以妖帝妖后的身份也是万万不会介入其中。

    然而现在的情况,那怕是妖帝妖后亲临,却是也已经乱了心情。妖族年轻一辈的希望全部都身陷神魔战场,纵然他们早就见惯了大风大浪,也已经无法再以一颗平常心看待一切。

    「或许,我们也只能等着。」

    凌无期的眼眸之间满是无奈:「如果有的选择,我也实在不愿就这么等着,但是那个存在,终究是超出了我们认知的生灵。」

    此时,所有人的眼神之中都不由闪过一丝犹豫,,,,,,

    卓君临身着银甲,执剑而立。

    身处于高台之上,眼眸之间满是战意。

    看着帅台下的各族将士,卓君临执剑的手不由微微有些发抖。虽然卓君临知道上一次恶战之时各族都损失惨重,但他自已也从来都没有想过,就因为那一场死磕,各族损失竟是如此之重。

    足足二十四万将士喋血,这不单纯就是一个数字。

    二十四万活生生的生命,二十四万精锐,竟是全部在那一场恶战之间应劫。

    原本,那二十四万将士,也应当在这里和他们一起,站在阳光之是承受着时间的洗礼。也应当站在此处,和他们一起誓师。

    可是,那二十四万将士,却全部喋血。

    而且,尸骨无存,神魂不复。

    甚至,再无投胎转世的可能。

    因为每一个将士,都是在战到气力衰竭之时,面对着那些黑衣生灵极限自爆。他们已真正的从这个世间彻底的消失不见,永远都不可能再现世间。

    从来都没有这么一刻,卓君临是这般直接面对战争,也从来都没有这么一刻,卓君临竟是觉得战争原来如此残酷。

    在无尽黑暗之中的世界,让卓君临原本以为的世间变得再无半分色彩。此时此刻,卓君临心中只有一种无言的沉重,即是在向死者的尊重,亦是在为生者的悲哀。

    他们现在能活着站在这里,是那二十四万将士用性命换来的安宁。

    或许在经过这一次之后,他们所有人也会步那些将士们的后路。然而在此时此刻,在面对着即将要到来的危险,所有人却都已经做好了随时陨落的准备。只要能让更多的同袍在这一场浩劫间存活下来,那怕是需要付出他们的生命,所有生灵也都已经在所不惜。

    「将士们。」

    卓君临长剑举天,目光之中满是寒意。

    「或许在这个时候,我们所有人的心中都充满了愤怒和不甘。」卓君临声音里没有任何的情绪:「面对着无数的兄弟倒下,看着他们变成了一声声自爆,鲜血酒满战场,尸骨堆积如山,我们都会痛心。」

    「但是,大家不要心痛,不要悲伤。」卓君临的眼神渐显凝重:「所有的一切,都是那些死去的兄弟心甘情愿那么做的。他们的付出,就是为了让我们更好的存活下去,也是为了替我们求取一线生机。即然那些兄弟们死了,好接下来的事情,就轮到我们了。悲伤杀不死敌人,眼泪也不会让敌人心软,所以我们只有用我们手中的武器,用我们的滔天战意,与那些黑衣生灵决一死战。」

    「血不流干,誓不罢战。」

    「将士们,你们敢吗?」

    此时,卓君临的眼神里战意滔天。

    那怕只是一声声言语,却

    似是带着某种令人无法拒绝绝的杀意,直接让所有人心中都没来由的对那些黑衣生灵多出了一丝愤恨。

    多少年了,多少岁月。

    甚至是已经不知道究竟过去了多久,所有的将士都已经再也没有这种愤怒的要将敌人碎尸万段的冲动。那怕是要将那些黑衣生灵千刀万剐,似是也根本无法解其心头之恨。

    战场之上,本来只有立场向无仇怨。

    可是这个时候,所有人心中都只余下了满腔仇恨。

    「那些黑衣生灵,他们无端攻击我们各族,意图将我们全部斩尽杀绝。」卓君临的声音很冷:「在那些黑衣生灵的眼中,我们都只是他们屠刀下面应当予取予求的蝼蚁,所以他们才敢如此肆无忌惮的杀戮我们的同袍兄弟。而且,在不久的将来,他们还会追上来向我们挥出屠刀,现在我就想问各位将士们一句,当那些黑衣生灵再次攻击我们之时,我应当如何去做。」

    众多将士都不由愣住了。

    虽然所有生灵都知道后撤之后仍是会面临那些黑衣生灵的追杀,而且以那些黑衣生灵的凶残程度,下一次的攻击必定会更加的凶猛。

    可是在现在直面面对这个问题之时,所有人心中却不由一沉。

    再次面对那些黑衣生灵的进犯之时,他们又应当如何自处?当那些黑衣生灵再次挥下屠刀之时,他们又当如何?

    不仅仅是下面的将士们脸色变了,就连各族主帅和大将军此时也不由神色疾变。

    誓师,就是为了鼓舞将士们的士气,让所有生灵都以一种最饱满的热情去面对即将到来的危险。激发出将士们的对敌之心,再次面对敌人之时,会用自已最强大的姿态给敌人一个迎头痛击,,,,,,

    可是,现在卓君临的做法,却有些背道而驰。

    卓君临的此等做法,在大战尚未到来之时便已未战先宣,这必定会引起将士们心中的恐慌。甚至在某些方面来说,卓君临的这种做法,对于败兵来说绝不是一件明智之举。

    一但让将士们的心中生出了畏战之意,要想再将将士们心中的那份战意提升起来,那将会难上加难。

    「我不管你们怎么做,但我绝不对坐以待毙。」卓君临的声音发冷:「在场的将士,也应当曾有与我卓君临打过交道的对手和朋友。你们应当都知道我卓君临行事向来睚眦必报。谁敢欺负到老子的头上,老子也绝不会让对方好过。」

    此言一出,在场的许多将士都不由脸色一黑,曾与卓君临交过交道的诸多将士一个个更是露出怒意。

    这王八蛋岂只是睚眦必报?

    和卓君临打过交道的生灵,那一个曾在卓君临的手中占到过半分便宜?这王八蛋不仅行事无所不用其极,更是毫无底限,根本就不知道颜面为何物。甚至这家伙行事往往都受走极端,无论是谁和这个家伙打交道,吃亏的总是居多。

    可是,这种事情,这王八蛋居然好意思拿出来炫耀?

    「那些黑衣生即然欺负到我的头上,那我也绝不会对他们客气。」卓君临的声音很冷:「被动挨打并不是我的风格,我想这也不是各族将士想要的结果。即然如此,那我们何不现在给那些黑衣生灵一个惊喜,也好让他们知道知道,我们也不是好欺负的。」

    所有将士都不由懵了。

    战孤行等各族主帅不由也懵了。

    这货究竟又要闹那样?

    都已经到了这个时候了,构筑新的防线以备万一才是正经,怎么听这家伙的意思,居然是还打着其他的主意不成?尤其是看到卓君临那双眼放光的神情,战孤行心中就不由一突,这家伙莫不是,,,,,,

    甚至,后面的种种可能性,战孤行连想都不敢再

    想下去。

    有些事情,卓君临只怕是太疯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