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起十四岁,她是那么的娇柔粉嫩,全身乃侠客式的造型,特别是那件披风,霸气醒目,突显自我,让她骄傲都始终不腻。
小小的年纪,竟有五尺半零二三寸,比很多人都高,往那一杵即震慑八方。
而她一笑,却还能惊艳、勾住四方的魂魄,及笄之年的她更显得味道浓郁,人人都想尝一口。
这天,她正在十二岁小妹的房里给她挑选衣裳,化上美丽的妆。
“大姐!”小妹细腻温柔的嗓音叫道。
“你今日有任务吗?”小妹歪着头,试问道,从棱镜里看着姐姐的眼神和表情。
风起琢磨了一会儿,犹犹豫豫被风展看到了。
“尚且不知啊!”风起咧着嘴,眼神很不甘的说着。“不过小妹放心,大姐只要无事,那时间都是你的。”她低下身子,朝风展的脸亲了一口。
说罢,门口来了一位前殿的官兵,风起有种不祥的预感。
“大小姐!”
“三小姐!”官兵拱手抱拳,向二人行礼。
只见两姐妹的脸同时间沮丧起来,风展更是牵着大姐的手不肯放开,噘着嘴委委屈屈的,撒着娇。
“大小姐,大人又要事召见!”官兵说完,把路让开,示意风起跟自己走。
二人的每一次离别,都像是生与死的较量,害怕明天再也见不到了。
于是此次风起跟母亲见面,请求了一件事。
“娘,小妹不小了,女儿又越来越忙。”
“前几天,女儿出任务三天时间,就听说小妹哭了五次。”
说到这儿,风起的眼眶冲积泪水,都是心疼小妹的眼泪,这也深深感染了面前的娘。
“女儿以后在外出任务的时间只会越来越长,不忍看小妹如此伤心,请娘给予开导。实在不行……带上风凰一起,好好跟小妹说说。”
“嗯?娘?”她的亲爱让云媛愧疚。
连自己的小女儿三天哭了五次她竟浑然不知,这就是当知府的代价,陪亲人的时间太少了。
“我无需你来提醒。”云媛以知府大人的口吻说道。
紧接着,她植入正题,道:“下河峰县班呈宇家的所有罪行已查清。”
“风起!”她起身叫道。
“大人请吩咐!”风起单膝跪地。
“下河峰县,班呈宇全家,株连本门,将一个不留,带上十几官兵,即刻执行。”云媛招了招手,还用下巴示意了下,风起出去了。
而云媛,她看向小女儿院子的方向,回想着刚刚风起跟她说过的话,她却没有心疼,反倒非常无奈。
“都多大个人了,真是的。”她紧皱着眉,嫌弃风展,鼻子犹如生气的老母牛一般,用鼻音叹着气。
“该如何是好啊!”她轻轻的锤桌子一下,低头犹豫。
但最终,她还是去找了风展,但面对风展,自己刚刚那张骂人的表情瞬间消失,被小女儿的可爱抵消,不管怎么生气也生气不起来。
风展兴奋的把娘拉进闺房里,让娘陪自己玩儿,但全程云媛都分神。
“娘?”风展在云媛面前不到三厘米的位置观察云媛。
“娘?”
云媛回过神时,被这近距离的大脸吓了一跳。
“淘气!咋了?”她抬手摸了摸风展的小脸,吓着的情绪瞬间消散。
“额……”风展话音刚起。
“正好,娘有事跟你说,可能要说一天一夜。耐心听,明日你就能崭新如一。”云媛把风展拉到床上,跟以往要教什么东西时一样。
风展耐心的听、细心的听,随之,便来到了晚上。
……
风起已经带人来到了班呈宇的家,央寰下河峰县,距离良佳县八里。
所谓株连本门,就是仅此班呈宇一家全数抄斩,如家里的丫鬟和家丁等,不属于班呈宇家里的人,他们不用死。
“南宫大人派遣密令传于下河峰知县,控制局面,预防班呈宇一家逃跑。”
“大人,我们?”这位官兵小百长请示着风起。
他们此时正在去下河峰县的路上,即将到达,一行人共计十三个人,全都是杀过人的官兵,而且对这种全家问斩很擅长,杀戮充实双手。
他们经验丰富,老练精湛,每个人都配备两把武器,一把剑一把刀,在外跟普通任务对抗,用剑,像这种大杀四方,则是用刀解决。
风起思考着百长的话,总觉得哪不对。
她拿出下河峰县地图,指着西边一户人家问:“这就是班呈宇家吧?”
“是,大人!”百长点了点头。
“行,那我们兵分两路。”
“你带五人,带着画像去西门外一里处拦截,他们家里定有逃走的。”
“我带剩余六人去他家。”
十四岁的风起像个指挥似的,临阵随机应变。起初,他们还很怀疑,可直到他们在西门外一里处碰到了逃走的班家人,就服了。
城外的百长带着小队一路平推,抓获班呈宇家里人共四位。
风起以真面目识人,在班宅肆意虐杀,只要是姓班的,就逃不过她的剑。
“让你跑不跑,这下……”一个母亲牵着自己的孩子,孩子只有五岁多。
“想跑?可都被抓回来了。”风起咧着嘴邪笑,对这位母亲充满着讨厌。
之前策划逃跑的时候,这位孩子就不想走,因为他不想离开自己的母亲。这个女人是班呈宇三儿子的妻子,还没等逃走风起就带人来了。
“南宫大小姐,您的不清,名不虚传。”
“临死,我可算见识到了。”她嘲笑风起,字里行间,看着风起的眼神,都在说着小小年纪被人当刀利用,长大必定会祸害全家。
紧着风起抬手就是一剑,刺进了她的心脏,拔出来后,又划开她的脖子,倒在儿子身边,而风起身后的尸体是她丈夫,也被杀了。
风起用仇视的眼神看向这年近五岁的男孩,班家后人,她不屑的笑了笑,踢到男孩,在男孩母亲面前砍掉了男孩的头,母亲咽气。
而在主卧,也就是班呈宇本人的房间,官兵抓到了他。
“南宫云媛,我做……”班老爷子的话还没说完。
风起从中间冲过来,一剑抹了班呈宇的脖子,起身后霸气的侧头看向两位官兵。
“已是死罪,无需听他多言,快杀,杀完收工。”
在风起的气场和命令之下,很快班家的人死光了,而百长也带人回来了。
那四个人看到满体的尸体和被抓走的丫鬟和家丁,满心怒火却无处释放。
“就这样一个小姑娘?”班家大哥看着风起的脸。
“没错,是我杀了你全家,报仇啊,来。”风起用剑刃挑起了他的下巴。
当他们看到杀自己全家的人是一个小姑娘时,内心的仇恨瞬间更加深刻。“连一个女人都能让你们听话,一群废物。”班家大哥又对这些官兵一个劲儿的嘲讽。“你们女人,就应该去做妇人,做官伎才对,向你这样,违背天理,真该死。”他说完,被官兵狠狠的踢了几脚。
而百长站出来,为风起道:“不许你言辱南宫大人。”
受到歧视的风起非常气愤,在百长要杀了他的时候,风起阻止百长。
“那你去下面跟阎王说啊。”
话音刚落,风起的剑瞬间砍掉了班家大哥的头。
在头落地的时候,风起从禅堂医馆的房里醒来。
……
“多久的事了,我为何还能梦到?”她坐在床上,掀开被子通着气。
“竟被下药了?”
她看着旁边的杯子,原来是禅堂仙师给她的助眠药,睡了整整一晚。
桌上饭菜的狼藉晚上啥样儿,白天起来还是啥样儿。
“幸好。”
她看了自己的东西,什么也没丢,剑一直抱在怀里,其他的也都在包裹里好好放着。“难道……是我错了吗?”思虑着,有人敲门。
“何人?”风起喊道。
“姑娘,是我。”一个年老,声音沉稳,听起来令人安心的声音穿门而入。
此人正是禅堂老仙师,一身的至善风骨,在通过风起同意后走进室内,风起为他开门,见到他的那一刻,风起的怀疑瞬间烟消云散了。
禅堂仙师第一眼看到的是风起的脸,然后笑了笑,接着看到了风起的餐桌,噘着嘴点了点头,坐在餐桌的另一边,后请风起坐在对面。
“一夜净眠,如何啊?”禅堂仙师神秘的问道。
“未得所答。”风起走回床边,洒脱没礼貌的躺了下来,叹息着说道。
仙师抿着嘴,深吸一口气,他觉得风起是在赌气,无奈的笑了笑。
“姑娘之惑,无非是抉择。”
“竟这一夜尚未寻得答案,就听老夫谏言一句吧。”
风起坐起来,面对着仙师。“说。”
“自主见也,旁人未必能满足自己的心。”仙师说完,带着神秘离开了房间。
来到后院,禅堂大人竟然跟周千迁会面了。
周千迁将披风兜帽摘下,放下茶杯。
“云起大人只是容易被利用,只要加以开导,就能让她走向正途。”
“仙师说的如何?”
他微微一笑,捧说风起。
他此时整个状态,和在皇宫里天差地别,就像风起在妹妹面前跟在外人面前一样。
“老夫相信,云大人能理解。”仙师也坐在旁边喝茶。
“我大哥先借云起之手,将你和金铺头除掉。之后在利用我从他秘密基地搜出来的东西把特种司也给除掉。”
“你们可是皇上在民间的左膀右臂。”
他此时,神态非常的迷人,犹如爱国青年奋不顾身,为国事而愁,小小年纪就有这般风骨。
“哼,我大哥还以为他天衣无缝,哈哈!”
“可谁知……你我是郡王公勋的人呢!呵呵呵!”周千迁自豪的笑出声来。
郡王公勋,姓戚,字公勋。当今唯一一个异姓郡王,六十岁依然忠心耿耿,专门彻查那些歧途谋反的贼人,年轻时跟随先帝立过赫赫战功。
同时,也跟先帝亲如兄弟,跟奕雪都有点渊源,但这都是上辈子的事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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