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存孝脸色越发难看,倒也没再问,很快来到最前面的几户人家,大家各自散开,进入各家各户看一下。
随着天色逐渐黑下来,屋子里也漆黑一片,越发的阴森。
杨小岳进来也只好边走边喊,问一问有没有人,目光四处扫视着。
这一户也一样,空无一人,柜子好像被翻动过,很乱,厨房里还有剩菜。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一声大喊,听不出来是谁的声音,连忙跑了出来。
院外,周存孝等人也从其他院子里跑出来,还冲杨小岳挥了挥手,往横头那边的一个二层楼跑去。
“上面有一具尸体,大家上去看看!”
雷风行站在院里,挥手带领大家走进小二层楼。
从左面的一个房间上去,就是一个卧室,靠里面墙边的床上,仰面朝天躺着一个人,头发很长,盖着红色的被子,露出胳膊。
雷风行不知道在哪儿找来一根蜡烛,用火机点燃,举着过来。
大家这才看清楚,床上的死者是一个女人,穿着白色的背心,突出的双眼有些浑浊,微伸着舌头,面部肌肉扭曲,死状非常恐怖。
露在被子外面的胳膊,紧紧的捂在胸口。
张正广上前摸了摸女人的胳膊,仔细看了看眼睛,这才说:“和上一个死者的状况几乎一样,死亡时间也大致差不了太多,她或许原来就有心脏病,比那个死者死的还快!”
“嗯,咱们先下去!”
周存孝迟疑一下说:“等咱们的人到了,仔细勘察现场情况再说!”
大家来到院外,天色已经完全黑下来了,村子还没接电,毫无光亮,显得异常诡异、阴森。
“村里几十人,一夜之间全部离奇消失,只留下两具尸体,这可是特大案件了,等这边处理一下,回去要立即汇报!”
周存孝说了一句,转头看着杨小岳问道:“小杨,你有什么看法吗?”
“我先前去的一户,院里狗屎还没完全干,剩菜也没坏,说明他们离开的时间并不长。”
杨小岳想了想说:“要说离奇消失,我认为不可能,一个多小时的车程,道路颠簸,车速不太快,对于大山里的人来说,并不是太难的事。”
杨小岳也在爷爷家待过一段时间,对于农村有些了解,尤其是大山深处的人,吃苦耐劳,走几个小时的路,在他们来说,不算太大的问题。
“嗯,观察的非常仔细,思维缜密!”
周存孝看着刘所两人问道:“你们的看法呢?”
“也有可能吧?”
刘所顿了顿又说:“可要说他们带着牲畜,一夜之间走几十公里的路,还是······难以置信吧?”
“想证实这一点并不难!”
杨小岳接过来说:“来时着急,路上颠簸,都忽略了,回去的路上,我们应该能看到牲畜的粪便。”
这番话说得大家都纷纷点头,回去要是看到粪便,就说明杨小岳的推测没错,并不是离奇消失,而是连夜步行离开了村子。
这时,前面传来一片光亮,一看就是手电光。
果然,一群人上了坡,是刘所他们的人。
周存孝当即安排下去,连夜调查各家各户,尤其是发现死者的两户人家,不能遗漏任何可疑痕迹。
安排人手连夜到邻村调查走访,看看有没有秦庄村人去邻村。
还让刘所寻找了解秦庄村的人,迅速弄清两个死者的身份及情况。
一切都安排妥当,周存孝才带几人在山坡下找到王岩,详细询问起来。
秦庄村地理位置极为偏远,路况不好,没通电,村里人大部分都上山,以采摘药材为生,也种着少量的农田。
村里有摩托车的人不多,除去买油盐之类的必需品,几乎过着自给自足、与世隔绝的生活。
王岩就是看准了他们与世隔绝,才打起了收购山货的主意,在他们这里收购,转手就赚到不菲的差价。
要说了解秦庄村的人,除了他们村里人,就数王岩了。
但王岩也只知道他们村子里有个富户姓王,住着二层楼,还有一家姓林的,家里有个傻子,其他的也不太了解了。
今天王岩出来的时候,村子里并没来外人,起码他不知道。
几人听得心里发凉,忍不住对视一眼,秦庄村人难不成真的离奇消失了?
这时,山坡上有人把两具尸体抬了下来,放在一辆吉普车里。
周存孝着急回去汇报,进行尸检,挥手示意几人上了车。
“大雷子,出村子后的一段路,慢点开,注意看一看,有没有牲畜的粪便。”
周存孝叮嘱大雷子一句,才扭头看着杨小岳三人问道:“这是一起特大案件,找到秦庄村人至关重要,你们有什么看法?”
“我赞成小杨的说法,村里人连夜离开了,不可能离奇消失。”
一直不怎么说话的宁彤终于出声了:“一切都发生在昨晚,他们如果没去邻村,一定长途跋涉去了市里,我想在市里小型旅店、车站等地方,一定能找到他们!”
杨小岳也赞成宁彤的说法,但自己还有一个地方,或许可以找到秦庄人,周队没问,就别说了。
“周队,让小杨蒙上了!”
开车的雷风行忽然放慢了车速,指着前方大灯照着的崎岖路面说:“那一坨圆形的东西,好像真是牛粪啊!”
“停车,确认一下!”
周存孝说着话就下了车。
杨小岳和宁彤、张正广都跟了下来,近距离看得非常清楚,正是一坨牛粪。
再往前面不远处,还有一坨。
“小杨说的没错,并不是离奇消失,也不可能离奇消失!”
周存孝脸上露出一丝喜色,随即又满脸疑惑的嘟囔道:“是什么导致村子里的所有人,一夜之间匆忙背井离乡呢?”
这话谁也不敢接了,只有找到秦庄村人,才能弄清楚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恐怖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