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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7章 拉下凡尘
    还别说明正帝真是个勤政的皇帝。

    他不管晚上什么时辰就寝,养成了习惯,都是寅时醒来,卯时早朝,常年风雨无阻。

    出门在外,依旧如此。

    明正帝看着面前堂堂一个谢世子,纵横捭阖的总督大人生生就被他的小妾室给弄得手足无措,失了他刻板守礼,不近女色的神话传说,瞬间拉下凡尘。

    哈哈!

    明正帝不地道地开怀大笑起来。

    在皇帝笑声的感染下,本来就忍得难受的一脸喜感的吴知跟一贯没面部表情的冰山脸程潇,此时也忍耐不住咧嘴无声地笑了起来。

    只有黄宇跟小墨使劲憋着笑意,还要假装什么都没听到的模样,一本正经地躬身站在那儿。

    昨天下午,溱州总督宁华秀接到黄宇送去谢玉珩的印章,仔细一瞧真伪。

    心中大吃一惊——诶?

    还真是谢总督独有的私印无疑。

    原因当然是朝中一品大员的印章都有一个防伪标志,那就是在印章背后米大的乌金记号。

    呀!谢总督大驾光临溱州,肯定是有大事发生。

    不然,位高权重的谢大人怎么可能来溱州?

    这位宁总督要是知道是皇上驾到,估计震惊得目定口呆,不知所措了!

    宁总督麻利的赶忙召集人马,立时带人就往溱州城中快马加鞭地赶来。

    一到溱州,在谢宇珩的指挥下,立马先把溱州首富盐商朱延深家给包围起来。

    单就昨天晚上从明面上的账房账簿上就查到五百多万两的营利。

    还别说,朱延深脑袋瓜就是聪明。

    什么行业挣钱就做什么行业,涉及行业众多,每天的进出账,也是不能想象的。

    他在溱州城内除了私盐买卖还拥有当铺二家,此外他还经营瓷器铺、药铺、古玩铺、石灰窑等。看看这一溜的产业,都是赚钱的大产业啊!这些铺子每天都能日进斗金。

    以现下的物价为基础做参考,一两银子可兑换1000文,现时大米也就10余文一斤,猪肉的价格大约是25文左右,可以想象这五百万两银子能买多少大米猪肉?

    这还不是他贩卖私盐的账簿,等今儿继续深查下去,估计他家的财产是个天文数字······

    ·······

    “萧老爷,秦老板求见。”这时,在正室外守卫的侍卫进得门来,对着明正帝躬身行礼,禀报道。

    明正帝点颌道:“请他进来吧。”

    明正帝本来吃完早饭带着谢玉珩等一行人去知府衙门一趟,余下的事交给宁知府跟宁总督他们去善后,打算着就这两日便离开溱州回京去。

    这会儿的秦宝臻面露萎靡不振,脸上也苍老许多,鬓角上的华发也添增不少。

    他进得门来对着明正帝跟谢玉珩一拱手,无精打采地哑声说道:“在下见过萧老爷,谢公子。”

    “嗯。”明正帝对着他微微颌首。

    谢玉珩指指红木雕花八仙桌下首的太师椅子让他坐下道:“秦老板客气,请坐。”

    明正帝抬眸见到秦宝臻内心不由感慨着,前几日还是满面春风,像个笑面佛开心果的人,只这一天时间人就变了个模样。

    唉!

    家门不幸哦!

    娶妻不当,娶了个坑夫的老婆啊······

    秦宝臻这也是没办法才想到来找萧老爷跟谢公子的。

    昨天还没等客人全都离开,他就带着秦管家准备好的银票去知府衙门找宁知府去了。

    以前有什么事上门,宁知府对他也算客气。

    他是银子也收下,事情也办妥,从没像这次,没商榷的余地,一口回绝。

    秦宝臻被知府大人的操作弄迷糊起来。

    这又不是什么大事。

    就算张三冒充山匪杀人越货,是可恨!

    差点害得自己唯一的儿子的性命,只是,儿子不是活得好好的吗?

    况且还是涉及到自己妻舅的事,更不用追究了。

    毕竟是自家人,有什么事关起门来自己处理不就行了吗?

    何必对上公堂,丢人现眼闹得人人尽知?

    成为全溱州人茶余饭后的笑谈,往后自己还怎么在溱州立足?

    此时的秦宝臻还不知道他引以为傲的岳家,已经被宁总督派兵围起来抄家了······

    始作俑者就是他面前的二位从京城来的贵客。

    秦宝臻想到这儿,从椅子上站起身对着他们二位拱手道:“萧老爷,谢公子,在下是为内人的事前来麻烦二位能否帮忙一次,找那宁知府放了贱内?”

    “哦?知府大人怎么说?”谢玉珩看了一眼明正帝,这才出口问道。

    “知府大人说是人命关天的事,要仔细审问。”

    “既然是人命关天,恐怕萧老爷跟本公子也无能力。”谢玉珩一口回绝。

    谢玉珩自从那表面温淑贤良,内里却是蛇蝎心肠的沈梦溪害了汪彤儿之后,对阴狠毒辣,暗地里使诡计害人的女人最是厌恶。

    秦宝臻见谢玉珩好像不愿的样子,忙出口保证道:“这,只要贱内能放出来,在下定让她改过自新,不再对儿子心存异心。”

    谢玉珩一听,不由好笑地问道:“嗤?秦老板你拿什么出来做保证?保证她不再害人,害你家儿子?”

    秦宝臻后知后觉感觉自己不是在家里,而是在别人家似的。

    也不是,好像是在衙门大堂里。

    面前不是自己家来的二位客人,到好像是官老爷在审案。

    原因当然是面前二位贵客身上的官威太过浓烈,压迫得他差点喘不过气来。

    秦宝臻赶紧表明自己的想法:“等她回来惩罚她进祠堂里反省,直到她悔过。”

    “哈!就这么轻飘飘地也算惩罚?”谢玉珩不由嗤笑一声。

    “你可知要不是秦少爷命大,早就不在人世了。”谢玉珩说道这儿,面容一肃,声音更为沉冷道:“还有,你拿什么保证她不再存了害秦少爷命的心思?”

    秦宝臻略一迟疑道:“嗯,这······”

    “黄宇,把人带上来!”

    谢玉珩没空跟他这脑子不清明的人啰嗦,他跟皇帝还有正事要去做。

    哪有闲心事在这给他科普大周律法?

    “是,爷!”站在门外候着的黄宇立马转身离开。

    他这一操作,屋内所有人都莫名其妙起来。

    ------题外话------

    话说,古代哪有不贪的盐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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