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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原来芷阳宫竟然发生了这么有意思的事情,政儿,你为什么到现在才告诉我?这么有趣的事情你早点告诉我才是。”兴乐宫之中,赵姬肆无忌惮地大笑着。
谁会想到,世间竟然会有那么恶毒的人,连自己的祖母都要谋害,&bsp&bsp又有谁会想到,世间竟然会有那么愚蠢的人,想要以谋害祖母的方式来为自己谋取利益。
而这一切还都发生在夏太后身上。
此时的赵姬已经能够想到经历过这么一件事情的夏太后会是什么样的心情,大概是心如死灰吧。
不过,赵姬却一点也不同情自己的婆婆,反而觉得对方是活该,&bsp&bsp要不然也不会在方才笑得如此开心了。
“不过,&bsp&bsp政儿,既然夏太后遭到了暗算,命不久矣,你又为什么要出手救她?袖手不管不好吗?”赵姬收起笑意对嬴政问道。
随着嫪毐落入罗网之手,芷阳宫那些彻底偃旗息鼓了。
可能是真的对成蟜失望了,也有可能是为了保住成蟜的性命与名声,夏太后彻底躺平了。
“她毕竟是我的祖母,况且,出手救她也只是举手之劳而已。”嬴政说道。
“仅仅只是如此?”赵姬用怀疑的眼神看着嬴政道。
“难道还有别的原因吗?”嬴政反问道。
“也许真的有呢。”赵姬一副一切尽在我的掌控之中的神情道。
“是吗,那我倒是要听听母后认为的原因是什么。”嬴政道。
“难道不是因为韩姬的苦苦相求吗?”赵姬带着几分玩味地说道。
“这就是母后所说的原因?”嬴政面不改色道。
赵姬对许多事情的关注点,真的是一言难尽,&bsp&bsp为什么她就总能够看到别人看不到,甚至是想不到的事情呢?
“这一点还不够吗?”赵姬说着目光灼灼地看着嬴政。
“够了。”嬴政懒得辩解道。
嬴政的态度让赵姬十分失望,她想要看到是嬴政辩解的样子,&bsp&bsp而不是此时这般满不在乎的样子。
“那白凌呢?她一个长安君夫人,&bsp&bsp为什么要为你效力?“赵姬不甘心道。
“秦国的子民忠与我这位秦王,&bsp&bsp这很奇怪吗?”嬴政面不改色地说道。
“白凌这次可是彻底与成蟜撕破脸皮了,&bsp&bsp即使是夏太后也要记恨她,&bsp&bsp而她所作的这一切可都是为了你,难道这不奇怪吗?”赵姬身体微微前倾,&bsp&bsp看着嬴政道。
“一点都不奇怪。”嬴政依旧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样子。
“不,这很奇怪,要知道,那边,是她的丈夫,而政儿你,说实话,哪怕你是大王,但大王对于一个女人来说,太远,而丈夫,却很近。”赵姬说着走到了嬴政的跟前,仰着头看着嬴政,似乎是不想放过嬴政哪怕最细微的神情变化,以此来看清嬴政真正心思。
“秦王对于一个女人来说,是很远,但丈夫对于一个女人来说,也未必近,&bsp&bsp离女人最近的人,也许会是另外的人。”嬴政低下头同样直视着赵姬道。
“那人是什么人?”赵姬问道,此时的她已经能够感觉到嬴政的呼吸扑在面部的热气。
“母后真的不知道?”嬴政道。
“虽然已经明白,但我更像听听政儿亲口说出来。”赵姬此时只觉得面部微微有些发热。
“一个可以满足她所有幻想的人。”嬴政道。
“原来如此。”赵姬不着痕迹地从嬴政身前推开,声音平静地说道,只是,年面部那微微发热的血液无论怎么样都难以平复下去。
“这件事情,说到底,也是万幸,若真的让成蟜得逞了,那对政儿来说,可就是一个天大的麻烦,不过,政儿,你真的就打算如此轻易的解过成蟜这次的大罪吗?”赵姬问道。
“不解过还能如何?难道杀了他吗?”嬴政反问道。
“即使不能杀了他,也不能如此轻易地放过他才是。”
“我毕竟是作兄长的,对于这个唯一的弟弟总是要有几分宽容才是,况且,芷阳宫那边都原谅他了,我也不好做的太过。”嬴政道
“那也太过便宜他了。”赵姬愤愤不平道。
“这件事情急不得,母后,没听说过郑伯克段与鄢的故事吗?”嬴政说道。
“郑伯?是哪个郑家的人?”赵姬不解而迷茫地说道。
“母后,你没事的时候,要多看些书才是。”面对此时看起来十分迷茫的赵姬,哪怕是嬴政,也是感觉到一种无奈的感觉。
“你这是在讽刺我不成?”听到嬴政的话,赵姬顿时不乐意了。
······
罗网大牢。
赵高看着不见有丝毫惧色的嫪毐,饶是以他的心性,此时也不得不佩服嫪毐的这份心境。
死到临头而能面不改色的人,无论是什么人,仅仅只是这份无惧生死的气度就足以让人钦佩。
“说起来,我还要叫你一声前辈,掩日。”赵高慢条斯理地说道。
“前辈吗?越王八剑,你是哪一个?”嫪毐此时还能带着几分笑意道。
“都不是,之所以叫你一声前辈,是因为我现在执掌的罗网正是你之前构建出的咸阳部。”赵高道。
“原来是你啊,看来,大王很信任你啊,不过,现在的我,很可能就是未来的你。”嫪毐道。
“这一切确实是全仰仗大王的信任,至于你说的未来,未来的事情,又有谁能够知道呢。”赵高道。
“呵,你真以为大王会信任你吗?”嫪毐冷声一笑道。
“这重要吗?”赵高神色依旧平静道。
“是啊,这重要吗?只要老老实实的照着大王的安排所作就行了。”嫪毐苦笑道。
“后辈,祝你好运了,也祝那倒霉的夏太后和愚蠢的长安君好运了。”嫪毐说着,眼睛中迸射出两道精光。
“这一切都不是前辈需要操心的事情了。”赵高道。
“是啊,我就要死了,不过,死又有什么可怕的,大丈夫,生不能享四乘之驾,死当享五马之刑,如此才不算来这世间一遭。”嫪毐豪气地说道。
嫪毐很清楚,以自己的罪过,不是极刑还真配不上他。
“前辈豪气,不过,可惜,前辈可能要失望了。”赵高意味莫名地说道。
“你说什么?”嫪毐心中不由一沉,事到如今,他已经无惧死亡,但他怕默默无闻地死去。
“很快前辈就会明白了。”赵高说着退去了牢房。
很快,嫪毐就明白了赵高所说的意思了,只见不断有人抱着砖石走进牢房,在工匠的手下,一道围墙很快就垒了起来。
“快点杀了我,我不要像一只老鼠那样死去。”嫪毐大声呼喊道。
可惜,此时的牢房除了垒墙的声音,没有任何声音回答他。
随着时间的推移,嫪毐彻底陷入到了黑暗之中,
他委屈,他不解,他不知道命运为什么对自己这么残忍,连自己的死法也是如此的可笑。
他可以死,当他走上追求权势的道路之时,他就有了不成功则成仁的准备,他不惧怕死亡,但他却害怕默默无闻的死去。
此时的嫪毐是真正的绝望了。
他更不知道,当他的名字叫做嫪毐的时候,就已经决定了他的命运。
听着嫪毐那随着高墙垒起而越来越弱的声音,赵高的嘴角划过一丝古怪的笑意。
杀人诛心,莫过于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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