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之后,明婳脸色更难堪了,一向强大不屈的伏震霆,竟是死在正魔大战的战场上,并且是被谢瑜暗算死的。
怒气使她不想再收敛修为,威压倾泻而出;通天和混沌钟没事儿,修仙界天道遭了秧,被压的跪在地上小心翼翼看她脸色,不敢求饶,也不能求饶。
确是它之过,导致了如今修仙界的局面。
正道人才凋零,魔道兴盛;只因气运之子心向魔道,才让魔道这般猖獗。
“大佬,请救救我的修仙界吧,我也没想到谢瑜这么坑;还专坑我,老老实实做任务飞升仙界不好嘛!干嘛要坑我呢。”少年天道百思不得其解,再多贪心还能战胜飞升的诱.惑吗?
有飞升的好处在前,居然有人能将飞升落下,反其道而行,去求外物。
“只能说你蠢,人性是最经不住考验的;给的多了,人家觉得不够多。”明婳也不知该说天道什么好了,大约这边是天道不全,又演化不完整的结果吧。
想想洪荒天道.......算了,别想了;要是个个天道都跟洪荒天道一样,还怎么让她赚功德,挣脱洪荒天道。
她才是实实在在得了好处的人,不吐槽他们了。
“罢了,谢瑜的事情我接了,不过我要回上清宗;你给上清宗现任太上老祖和宗主说一声,我会以伏震霆弟子的身份回剑峰。”
“好的,大佬,没问题的大佬。”
天道赶忙给上清宗的太上老祖和宗主传讯过去,两人得了讯息后第一时间汇合;了解情况后,流露出忧心的神态。
明婳收起混沌钟,带玉宸落在上清宗剑峰的峰顶;这里的一切似乎没变,似乎又变了。
“玉镜师祖?”
循声看去,明婳看到了两个不熟悉的人,大约就是后来入宗的;她已经走了,所以不认识,毕竟,她离开修仙界也有上千年了。
“是我。”明婳淡淡颔首,“你们是什么拜入上清宗的?”
一老年一中年两名修士,老年人修为是渡劫期;从天道给的画面来看,正因为有他的存在,上清宗才能在大劫之后屹立不倒。
老人道号云沣,人称云沣道尊。
中年道号令峎,化神初期修为,人称令峎道君。
“弟子是九百年前拜入上清宗。”
“弟子是六百年前拜入上清宗。”
明婳了然,“如今的上清宗没落了。”
“是弟子的错。”云沣道尊恭敬认错。
令峎道君同样垂首,自惭形秽,“弟子知错。”
“也怪不得你们,当下修仙界情势如此;云沣能在乱世之中,修仙界正道垂危的时机护住上清宗,已是难得。”确实也不是他们的错,只能说形式比人强,“令峎也不必难过,谁也不知道会出现正魔大战的变故。”
气运之子造的孽,让整个修仙界快沦为魔道了。
二人垂眸,不敢接这话;上清宗人才凋零,如今只有一个渡劫期的云沣坐镇,宗主是唯二的化神期,与当年兴盛的上清宗相差太远了,他们如何能不难受。
玉宸莞尔一笑,看着她表演。
明婳道:“本尊回来时了解了一下当下修仙界的局势,正道没落,不适合再零零散散的发展;最好的办法是将各处的小宗门,散修汇集起来,重新组建成一个大宗门。资源方面也能得到整合,才是最好的发展。”
如今的正道,只那么几个拿得出手的人了;如若再次爆发正魔大战,正道这边的赢率不高。
散修和小宗门们发展艰难,一是无人庇护,二是魔道盛行。
整合一下,必定能发展的更好。
聚零为整。
云沣道尊若有所思,“玉镜师祖所言甚是。”
“弟子这般打算过。”令峎道君叹气,为难的说道:“问题出在,各个宗门都想将自己的宗门发扬光大,不会轻易接受整合;一旦整合,那便是以我上清宗为主,他们的宗门也将名存实亡。”
“是个问题。”云沣道尊颔首。
明婳仿佛看白痴一样看他们俩,“先渡过难关,等到正道再次兴盛起来;之前那些宗门的人若是愿意发展他们原本的宗门,让他们发展去就是,最多是我们上清宗的一个分支,有何可为难的。”
“人家惦记自己的宗门,说明心怀感恩,你们更改赞同才是;等到上清宗做大,人才只会更多。你们当下的困难是防止魔道再次发起战争,怎么一点轻重缓急都不懂。”
云沣道尊,“玉镜师祖所言甚是,令峎,玉镜师祖的提议很对;我们不能再坐以待毙,各自发展各自的不仅消耗资源还慢。”
“弟子知道了,回去后给各宗发去请帖,先商量一番;还有如今幸存的散修们,他们也难,若是愿意入我上清宗,我们也收。”以前的上清宗十分看重资质,现在嘛!看重也没法子,局势如此。
唯有先发展起来,再图谋其他。
“嗯。”明婳满意了,给了他们个好脸色,“如今的剑峰是何人当家?”
云沣道:“是大战后,明轲道尊那一脉的弟子;跟令峎一辈儿,道号令谶,而今是化神初期,也是我们上清宗唯二的化神期修士了。”
说着便想叹气。
发展艰难,化神期的修士都少了。
“人呢?”
“我们来时传讯给他了,想来马上就到。”
“弟子拜见玉镜师祖,弟子来迟,还请太上长老,宗主见谅。”一个身着紫色道袍的年轻人飞遁而来,站稳身形便忙不迭先作揖见礼,不敢有丝毫懈怠。
即便不知是否真为玉镜老祖,但太上长老和宗门都来了,不是也得是。
明婳打量了对方好几眼,惹的玉宸心里酸溜溜的。
“不错,修为过的去。”
“真是您,玉镜师祖。”令谶抬眸一看,激动不已,“您可算回来了,上清宗这些年难啊!我们三人苦苦支持,还总有人拖后腿,要不是没人接替,弟子都不想干了。”
话音没落,人先委屈哭了。
明婳emmmm,这位也有五百岁了,怎么像个孩子一样。
令峎宗主撇开头,他们也委屈呢,这些年憋屈的够呛;可他们不能哭,因为他们没有直系长辈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