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秘密活动,一个组织想要壮大也得不断加入新血液,这种公益组织就更是了。
于是馆长也同意了:“你们可以自己互相推荐,有三人推荐的话,可以提交到我这里。”
然而‘主持人’显然另有所指,她说道:“我觉得标准有些不够透明,我们需要来自全世界不同语言区的成员,在我看来,目前的讨论者似乎主要由华语区的成员构成,我认为这不利于组织的进一步发展。”
馆长却说道:“对我来说这个组织除了需要更多人,也需要保证加入者足够可靠,由于我自己是华语区的人,所以我接触到同一语言区的人会更多一点,但是在委员会之内,我希望所有人能够忽视这些隔阂进行合作,如果你认为有人在制造这种隔阂,那么请你直接说出来。”
馆长说得还算诚恳,‘主持人’也直接回答道:“有人在会议开始前、突然辱骂我的出身。”
话音未落,‘冶金学者b’站了起来:“那是我说的,很对不起馆长的信任,我愿意对主持人小姐道歉,也愿意接受惩罚。”
馆长看了他一眼,似乎有些不悦:“为什么要这么说?”
冶金学者b回答:“因为立场不同的误会。”
馆长看向主持人:“你觉得是误会吗?”
“既然如此,我接受他的道歉。”
一个小风波就这样过去了,主持人正要坐下;然而就在这时,‘议员’举手说道:
“我认为主持人小姐的意见也有可取之处。”
馆长示意他可以说下去,议员便说道:“我们现在只是个十几个人的小组织,手中支配的力量太少了,所以我们可以继续扩大规模,甚至向公众请求捐赠,用以支撑委员会的日常行动开支。”
众人将目光转向馆长,馆长靠在椅背上,似乎也确实在沉思这个问题。
并在片刻后回答道:“我认为现在这些已经很多了,当然你们愿意推荐的话可以招,这件事我刚才已经说过了。”
然后说道:“至于向公众集资,这件事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如果再提的话,就只能请你出去了。”
自从这场讨论会开始,‘馆长’还是第一次这么严厉地说话。
议员有些懵,明明刚才那两个吵架的也没有被这么指责,换成他好好出主意反而被骂。
他便解释道:“拯救世界也要花费,我们并不一定需要做幕后英雄,我们可以争取更多人的帮助。”
馆长却回答得很干脆:“拯救世界需要花费的资源目前看来并不多,我个人能够完全负担,这一点你们就不用操心了。”
议员劝说道:“这个会议室里的人都是对公益事业怀有极大热情的人,不仅愿意加入您的提案,我们自己的提案也很有意义,如果有更多资源,刚才那些提案也不至于完全无法通过……”
他试着尽量友好地解释自己的想法,并认为自己说得已经够委婉了。
毕竟从会议的进度来看,众人也都有些明白这个组织的运作原理了——
目前看来,一切都很草率。
像是大家讨论提出一个‘对人类发展有意义的建议’,然后由组织里的人一样乱哄哄地资源加入。
没有强制,没有管理,全凭自愿和热情,这种马戏团一样的讨论氛围本来是不可能成事的。
当然,馆长本人有无与伦比的名望,有超乎常人想象的资源,也有值得信任的能力与周密的计划。
他的提案当然可以顺利执行下去,简单几句安排,再找几个人出出力,就能让一切变得井井有条。
但是别人的提案就不行了——
一旦没有馆长支持,一个大而空泛的提案立马会变成四面漏风的破房子,让人不知道该从哪开始下手。
若是没有他提供的资金,会让人怀疑这个提案到底有没有未来。
而若是馆长直接反对的提案,更是相当于直接枪毙一样,甚至不会有讨论下去的必要。
于是刚才的几个成员提案失败后,议员开始自己想办法了——
馆长不支持也没办法,但他可以自己想办法,作为一个政治世家的新星,他与那些苛刻而现实的家族长辈不同,有一些比较理想化的理念,他总体上还是很满意这个组织的氛围,如果馆长愿意多增加一些名额、或者愿意外部集资的话,那可能的确能做成一些事。
可惜馆长还是不同意,而且对外部集资相当抵触……
议员无奈,坐回到了自己的椅子上。
不过就在这时,又有个人站了起来。
“议员先生的主意,我也觉得很好。”
议员一看,是那个“警员”。
从开场前的言行来看,似乎是个有点愤世嫉俗、正义感有点过头的家伙。
目前议员被馆长重重说了一句,有人声援倒也确实是好事,不过看到这个人起来,议员心里也不免咯噔一下……
然后这个‘警员’果然说道:“我觉得现在咱们还不成熟,提出的方案也不是很好,我承认我的提案确实有些太草率了……”
“但是还有别的提案,比如植物学家的那个粮食推广,我觉得就很好,我看他提供的资料上已经写了好几套完成度成熟很高的推广方案,真的很了不起。”
“如果能实施起来,应该能让很多人活下去,但是我们手头的力量不够,所以馆长您能不能放宽一点限制,就算允许平价买卖种子,这个方案也足够有用了。”
馆长却说道:“不行,这是原则性的问题,组织不能参与任何有收益性的活动。”
警员有些不服气了:“那你自己的二号提案,就提出要用钱雇佣学者,这样也可以的话,那为什么不能培养一些专门培养种子的人?我觉得这应该是咱们力所能及范围内、可以做的最有意义的事了。”
‘议员’还想出来和稀泥:“这件事还是以后再说吧。”
却就在这时,有另一人说话了:“你们说得这么严重,可馆长也没说不许咱们自己出钱雇佣学者吧?”
众人一看,说话的是‘剑术家’,似乎是那位华语区的奥运冠军,在混沌空间的背景下,应该是组织里第二号引人注目的人物了,众人看其他人也只能根据脸上的名字来认,但是这个人的名字大多数人都说明过。
此刻他突然说话,还追问道:“馆长,我们可以出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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