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眼色,不过,宋泽义眸子一凛,不必告诉下一个客人,我今天来过的事情,也不能告诉任何人知晓?明白吗?
想来着其中是有什么隐情,那老鸨也是个极有眼色,当即便重重的点了点头。
客官,您放心,您的话我老婆子听明白了,一定不会让别人知晓您的踪迹。
得了肯定的答案,,宋泽义这才幽幽的迈进了屋子。
里面,红豆早已经等候多时了,屏风之后,曼妙的身姿若隐若现,宋泽义却一脸淡然,仿佛视若无睹一般。
请问客官是?
里面,柔若无骨的声音传来出来,缠绵的声音,仿佛如绵绵春水一般,绕人三尺。
只是,这招对宋泽义却是无甚作用,他依旧是板着一张脸。
你们红楼馆里的人都是这般没有规矩吗?上来便打听爷的来处,是不是太过大胆。
红豆却也不甚害怕,只是微微低下了头,妈妈训练我们,确实不能向客人打听事情,更不能过问客人的来处与用意,但,我觉得您身上的气势,很像是我梦中的一个人影,所以才想问一问,若是有冒犯到,还请客官原谅。
勾人的手段,宋泽义幽幽轻笑一声,这就是苏晓喜欢的类型,原来手段轻飘,竟也不过如此。
哼,你的心思倒是灵巧,手段也还不错,不过,我并不是吃这套的人。
帘子里,红豆轻轻舒了口气,是婢子冒犯了,还请公子不要怪罪。
这般能屈能伸,难怪能坐得这红楼馆的头牌。
宋泽义面色平静,抬手为自己轻轻斟了一盏茶,告诉你倒也无妨,我的名讳,宋泽义。
屏风之内,幽幽的琵琶声,忽的就断了。
宋泽义停住了手,蓦的掀起眼皮盯着那处的人。
红豆姑娘莫非认识在下,怎的反应如此激烈。
红豆一时也未曾料到面前的人,慌乱而匆忙的起了身子,将琵琶放到一边,幽幽的跪了下来,惊慌的开始解释。
小女不知是首辅大人前来,胡乱说话,还请大人莫怪。
宋泽义就端着茶杯,鹰隼般的眼眸死死盯着那处的人,你倒是反应及时,想来是认识我。
大人前来,又如此称呼自己,实在是要折煞婢子了,我刚才只是听闻首辅大人的名讳,一时惊到了,如有唐突了您的地方,还请大人莫怪。
红豆规规矩矩,心中又万般惶恐。
有意思,当真是有意思,这红豆当真是个聪明人,难怪苏晓会喜欢。
你一个红楼馆里的丫头,是如何得知我的身份,仔细与我说来听听。
红豆跪在地上,连头也不敢抬。
婢子不才,在红楼馆里混的还算可以,也见识过不少别的大人,从他们口中得知过首府大人的贵名,因而认得。
规规矩矩,半句话未曾说错,实在精明。
一盏茶水终于用尽,宋泽义将杯子重重的放在了桌子上。
红豆是吧,你可当真是个聪明人,那既然你这么聪明,不如继续猜一猜,我今日特地来这里找你,所为何事啊?
一句话,一时将红豆给问懵了。
婢子愚钝,不敢胡乱揣测大人的心思。
是当真不知,还是在这里跟我装疯卖傻?嗯?
宋泽义轻轻勾起嘴角,那一双幽深的眼睛,仿佛要直接将人射穿一般,让人不敢在他面前说谎。
婢子当真不知,还请大人指点一二。
地上的人低着头,瘦弱的身形已经开始止不住的颤抖,想来是怕
的每边了。
他竟是有这般骇人吗?
好了,不必跪着了,起来吧。
一句话,屏风后面的人才幽幽起身,不敢再做他想。
我听说你之前也接待过不少有意思的人,方才还听你说,你从客官嘴里听说过我的名讳,我倒是想听听外人都是怎么传言我的,说来听听。
红豆抱着琵琶,一时哽咽,实在不知该说些什么。
脑海中浮现之前苏公子在面前大骂宋泽义的话,当然,她是半个字都不敢说出口的。
婢子也只是听说过一点儿,说您是历朝历代,最厉害的一位首辅,手段了得,为人更是刚毅果决,长相也是英俊英朗,是无数的官女子的梦中情人。
怕是不止吧,你这里消息杂乱晦涩,就全都是说我的好话的?
宋泽义脸上依旧挂着清朗的笑意,让人猜不出他究竟想要做什么。
红豆咽了咽口水,大人就放过红豆吧,红豆不敢说。
有何不敢,我让你说,你便说,今日本官不怪你。
如此,红豆回忆起昨夜苏晓的骂声,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也有人说您,朝三暮四,用心不良,妻妾成群,伪君子、登徒子,霸占民女,还为自己找借口开脱,还说您平日的圣贤书都不知读到了何处,小肚鸡肠,令人厌恶!
红豆说完,便将头死命的埋在了地上,根本不敢抬头。
闻言,宋泽义倒是分毫没有生气,只嘴角幽幽的勾起了一抹笑意,原来喝醉了酒,背后竟是这样骂他的,看来心里还是对赵凌一事有些耿耿于怀呢。
面前的人迟迟没有反应,红豆悄悄抬眸看了一眼,便瞧见他居然面色带着笑意,眼神也比方才不知温柔了几十倍。
被人骂,难道比被人夸还要让人心情好吗?这首辅大人的城府,她竟是一时有些看不懂了。
心中忐忑,红豆颤颤巍巍的开了口,我昨日刚练了拿手的琵琶,今日便向大人演奏一曲吧。
宋泽义却是幽幽的掀起了眸子,不必演奏,今日就到这里吧,我今日来过你这里的消息,不要告诉任何人,若是让我知道有别人知晓今日的事,你知道我的手段。
红豆赶忙应声般的点了点头。
见此,宋泽义总算是放下心来,迈着步子走了出去。
见他出去,红豆的心里总算是沉了下来。
门口,老鸨一早便在那处候着,瞧见人出来,忙迎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