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形术办公室。
麦格教授盯着哈利和罗恩,眼睛里冒出浓浓怒火。
如果体罚学生不犯法,她现在已经把他们俩关在堆满游走球的密闭小屋里了。
穆迪拄着拐棍,站在墙角,欣赏着麦格教授收藏在橱窗里的奖杯。
他发现格兰芬多最后一次得到学院杯,还是1984年-1985学年,换言之已经九年无冠了。
不过穆迪瞥了夜游被抓的哈利和罗恩,也就瞬间释怀了。
有这种学生在,格兰芬多学院想得到学院杯,恐怕只能靠邓布利多这位校长徇私舞弊了。
加几十分还不行,必须要一两百得加分,才能弥补那巨大的差距。
斯内普同样盯着哈利和罗恩,满脸都是幸灾乐祸,拼命克制着自己不要笑出声。
“说说吧,你们两个为什么大半夜不睡觉,出来夜游?”麦格教授终于问道。
哈利和罗恩耷拉着脑袋,没有说话,都各自在脑海里飞快地想着夜游的理由。
他们肯定不能将海格说出来,但其它理由都不靠谱。
“波特和韦斯莱也许是看见斯卡曼德抓住小矮星·彼得,得到了梅林勋章。”斯内普阴阳怪气地说道:
“他们俩也想尝试抓住巴蒂·克劳奇,好获得梅林勋章。”
“我们没有!”哈利犟嘴道。
“那你们在干什么?”麦格冷冷地说:
“巴蒂·克劳奇越狱以后,邓布利多教授三令五申,晚上不准离休息室,你们两个为什么大半夜不睡觉,在外面游荡?”
麦格教授气呼呼道:“你们两个都要被关禁闭,格兰芬多还要被扣掉一百分,你们俩每人一百分!”
“一百分?”
哈利和斯内普异口同声地叫起来。
两人对视一眼,又同时道:
“太多了吧!”
“太少了吧!”
两人再次对视一眼,斯内普先一步冷笑道:
“麦格教授,现在可是非常时期,不比以往,我认为每个人只扣一百分,实在太轻了,不能给波特这种惯犯予以教训。
起码得给他暂时休学的处分。”
哈利无语瞪着斯内普,心想:“只是夜游而已,就让我休学,这也太恨了吧?!”
麦格教授当然不可能让哈利休学,她正要说什么,突然听到远处传来砰得一声巨响。
几人迅速来到窗户边,朝着远处望去,顿时傻眼了:
那艘漂浮在黑湖上的德姆斯特朗魔法船,竟然冒起了滚滚浓烟。
麦格教授想看得更清楚,就变出几只望远镜,哈利和罗恩也分到一只,他们俩透过望远镜,看到了更加不可思议的一幕:
罗夫居然出现在甲板上,他按住一头黑色火龙,朝着德姆斯特朗魔法船撞去,然后那艘船断成两截。
片刻后,他又带着一群学生来到船边,将他们一个个丢入湖里。
罗恩咽了口唾沫,失声道:
“梅林呐,罗夫破坏了德姆斯特朗的船,还把学生们丢进湖里,想淹死他们!”
几人一时间面面相觑地看向罗恩。
……
……
罗夫还不知道,他被脑补成罪魁祸首。
他此时骑着火弩箭,悬停在半空,看着那艘魔法船一分为二,也被自己魔法分身弄出的动静给惊到了。
咱们是来救人的,不是来拆船的!
好吧,这破船都烧成这样了,拆不拆似乎也无所谓了。
罗夫拨动扫帚,继续在空中盘旋,搜寻着学生的身影。
说起来,他还没有看见卡卡洛夫的踪迹呢,这位德姆斯特朗校长,总不会已经葬身火海了吧?
就在罗夫疑惑时,突然听到一阵歌声,紧接着,福克斯从天而降,它在半空中盘旋了两圈半,微风拂动,身上燃起熊熊火焰。
那火焰形成金色漩涡,邓布利多从漩涡中飘然落下,落在魔法船的二楼楼顶。
随着校长的出现,他举起老魔杖,以魔杖为圆心散出一圈圈肉眼不可见的涟漪。
那些黑色火焰迅速飘散,如夏日夜空的萤火虫,星星点点,飞入半空中。
罗夫见状,轻轻缓了口气道:“邓布利多教授终于来了。”
此时,坐在少年身后的马尾辫少女凑过来,声音急促道:
“罗夫,我想……我找到那个纵火的巫师了。”
罗夫双眼一凛道:“谁?”
雪莉拿起那张霍格沃茨地图,指着某个地方道:
“巴蒂……克劳奇!”
……
……
站在禁林边缘,巴蒂·克劳奇的视线穿过黑湖,望着那艘火势轰隆震天的船只,脸色变得极其难看。
他知道那是德姆斯特朗的魔法船,上面可是有着一群学生呢!
一个年轻的巫师突然出现在不远处的树林里,他用略带沙哑的揶揄嗓音,问道:
“这场焰火秀……漂亮吗?”
巴蒂·克劳悚然一惊,他没想到身后还有一人,立即向后转去,才举起魔杖,那人已经抢先一步喊道:“除你武器!”
巴蒂·克劳奇的魔杖脱手而去,高高地飞在空中,噗的一声,轻轻落在不远处的草丛里。
“障碍重重!”那人又用魔杖对准克劳奇,克劳奇正在扑向自己失落的魔杖,可在半路上就被撞倒了。
克劳奇气喘吁吁地躺在地上,死死盯着袭击自己的年轻巫师,那人短促清脆地笑了一声道:
“你肯定很好奇,我怎么知道你在这里。”
年轻巫师从怀里掏出一张羊皮纸,耐心解释道:
“这张地图名叫活点地图,可以显露出所有出现在霍格沃茨的巫师姓名。”
“前年万圣节,小矮星·彼得潜入霍格沃茨偷走了地图,在他被罗夫·斯卡曼德杀死后,主人将地图赐给我,让我来寻找你。”
“主人猜测你肯定会来霍格沃茨找邓布利多。”年轻巫师嘿了一声,道:“没想到真来了。”
巴蒂·克劳奇眯起眼眸,他没想到还有这种地图,让自己暴露了行踪。
“好了,我回答完你想知道问题了,你也该回答我的问题了。”
年轻巫师用痴迷的眼神,望着湖泊上焦黑的船只,缕缕黑烟和纯白灰烬从火中升起,道:“这焰火美吗?”
巴蒂·克劳奇没有回答,而是问道:“你放的火?!”
“是我。”年轻巫师嘴角轻轻翘起道:
“真是一件杰作啊,在阿兹卡班可欣赏不到这样美丽的焰火,对不对?”
巴蒂·克劳奇怒视着那人,质问道:“你为什么要放火烧船?”
“理由嘛,很简单。”年轻巫师眯眼笑道:
“伊戈尔·卡卡洛夫就在船上,他背叛了主人,我当然要清理掉他。”
“卡卡洛夫是今晚死掉的第一个叛徒,但不是绝对最后一个……艾伯特、斯内普……他们都会被一个个被清算。”
巴蒂·克劳奇的眼瞳里闪现怒火,他紧抿嘴唇道:“那艘船上还有许多学生呢!”
“我知道,德姆斯特朗魔法学校只招收纯血巫师,今夜肯定会死很多高贵的纯血,确实令人遗憾呐!”
年轻巫师嘴上这样说,脸上却没有任何后悔的神情,反而带着戏谑:道
“谁让他们是卡卡洛夫的学生呢?叛徒好似带毒的野草,而卡卡洛夫教出的学生,就是野草的根,必须连根拔除、斩尽杀绝,否则便会四处蔓生。”
巴蒂·克劳奇望着年轻巫师,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
“你……你怎么变成现在这个样了?!”
“变成什么样子?您想说……我变得残忍、歹毒、嗜杀?”年轻巫师被克劳奇逗乐了,他笑道:
“在十三年前,贝拉、罗道夫斯、拉巴斯坦绑架了隆巴顿的夫妇,使用钻心咒折磨他们,直到两人变得精神失常。
我也参与其中,且出力甚多。”
小巴蒂·克劳奇从草丛中走了出来,他骨瘦如柴,生了一头软塌的金黄色头发,暗淡的双眼凹陷在皮包骨的脸上。
他手里握着把魔杖,对准躺在地上的巴蒂·克劳奇,笑道:
“您瞧,我其实一直都是这个样子,我亲爱的父亲啊,我……可是食死徒!”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