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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完南宫小艺所说的话,福伯不由得长叹一声。
“小姐,是老奴对不起您啊……”
“福伯,你这是哪里的话。”
南宫小艺赶忙又宽慰了两句,要说谁对不起谁,也是她对不起福伯才是,要不是因为她,福伯也不会中毒,险些丧命。
福伯一时无言,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想到了刚刚过来给她把脉的苏子籍,心中总觉得有些奇怪。
尤其是在得知苏子籍不顾一切的救出被绑的南宫小艺时,心中更是奇怪的。
首先,苏子籍已然知道了南宫小艺的身份,其次,苏子籍也知道有一些人在针对南宫小艺。
只要不是愚昧之人,不可能不清楚,南宫小艺代表着南宫家,那么敢得罪南宫家的人,绝非凡人。
很显然,苏子籍不是一个愚昧之人,他自然是知道这一点的。
那么,为何苏子籍还会选择蹚这一趟浑水?
难道是为了利?
他曾经跟苏子籍达成过协议,那就是他向苏子籍保证,只要将南宫小艺带回泰州城,可以给苏子籍想要的一切。
但是他隐隐觉得,苏子籍不是一个逐利的人。
不知怎么的,他想到了自家少爷。
莫非是因为少爷?
……
……
咻!
一颗石子迅速飞出!
哆的一声!
那颗石子终于不再像之前那般,在打在大树上的时候,在巨力的冲击下瞬间炸成粉碎,而是直接没入树身当中!
“这一击,明显将力量变得更凝练了……”
苏子籍眼前一亮,经过一次又一次的休息与练习,他的飞刀经验天也在飞快的提升着,“之前的石子,力量太过分散,所以飞射到树干上面的时候,只能够打破树皮,而且石子也会随之粉碎。”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
苏子籍走到刚刚被石子洞穿的大树面前,他甩了甩麻木甚至有些肿胀的手臂,将深陷在大叔当中的那颗石子扣了出来。
只见,除了棱角有些磨损外,比起之前已经粉碎的石子不知强了多少。
“将力量凝结于一点,以强大的爆发力,以点破面……”
苏子籍心中多多少少有了一些明悟,他捏着手中的石子,再次甩出!
咻!
哆地一声!
石子再一次没入旁边的那棵小树。
这一次,那颗石子也没有像之前那样被巨力炸开!
“成了!”
苏子籍的嘴角露出来一抹微笑。
他看向此时眼角下的经验条
……
万兽万相功零阶()
突刺零阶()
拳法零阶()
毒医零阶()
步法零阶()
飞刀零阶()
五虫丹零阶()
……
此时此刻,
飞刀的经验条已经突破了。
这也代表着,飞刀已经达到了炉火纯青的境界。
“找到正确的方法,才是快速提升经验条的正道。”
当然,想要找到正确的方法,持续不断的练习是有必要的,就如老话所说的厚积薄发是一样的到来。
最主要的是,经验条在一点一点提升的过程当中,也在帮助苏子籍厚积薄发。
“公子!”
正想着,苏子籍忽然听到陈树那匆忙的声音传来。
他闻声看去,只见陈树匆忙的朝着院子这边跑来,不等他出声询问,便听到陈树口中喊道“鱼龙帮的人找上门来了?”
“鱼龙帮?”
苏子籍眉头微微一蹙。
这个帮派他自然是记得的,之前在西街口,接连打杀的两个地痞,似乎就是鱼龙帮的人,其中有一个还是二流高手。
只是,让他没有想到的是,都过去这么久了,鱼龙帮这才找上门来。
……
……
紫云楼。
一楼大堂内。
此时已经站满了一群人。
这些人在大堂里看见什么便砸什么,不多时便将紫云楼一楼砸的狼藉一片。
为首的是一个面目狰狞的汉子,之所以说他面目狰狞,完全是因为他的脸上就像是被火烧过一样,皮肤皱在一起,看起来极为可怖。
此人就是鱼龙帮的帮主——朱良。
朱良此次带了这么多人来到这里,就是为了帮他的兄弟报仇。
他可是派人打探好久了,大概也摸清楚了那个杀了他兄弟的人的底细,那人就住在这紫云楼,除此之外,还住着一个少年和一个女子。
那少年之前是个扒手,听说之所以在这里是因为偷了那个人的钱,被那个人给抓到这里来打杂了。
那个女子,也不清楚是什么来历,可能是那个打杀他兄弟的人的相好。
不过他并不在意这些。
他在意的是,自从那个人出现在这里之后,紫云楼的人便不见了。
这代表着什么?
此人胆大包天,将紫云楼的人全部杀了不说,竟然还敢鸠占鹊巢!
要是不知道这一点,以他二流巅峰的实力,怕是还真不敢带人来找此子的麻烦,毕竟他也是听手下说了,他的兄弟小龙可是随手便被此人给打杀了。
他的实力虽然要比小龙强上不少。
但是,也不敢说能够随手将小龙打杀啊!
可想而知,此子的实力有多么的强大!
最起码也得是个一流高手!
按理说,得知此人是个一流高手,他们鱼龙帮就算在此人身上吃了亏,也只能忍气吞声,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
毕竟一流高手,的确不是他们一个小小的鱼龙帮就能够得罪的。
“帮主,一楼砸完了!”
“妈的,那小子肯定是做了亏心事,一楼都砸完了都不出来,咱们上二楼,继续砸,我就不信了!”
正说着,眼尖的小弟忽然看见苏子籍带着陈树的身影,从紫云楼后院走了过来。
“帮主,你看,那小子来了!”
“来了?”
朱良目光一凝,仔细的瞧了瞧,果然便看见一个年轻人带着一个少年走了过来,他的心中下意识的突了突,心想这小子这么年轻?
这么年轻的一流高手……
是不是有着什么来历啊?
正想着,此时的苏子籍已然走进了大堂。
他停下脚步,扫了一眼被砸的一片狼藉的大堂,又扫了一眼眼前的这些人,其中有几个还是熟面孔。
他不想多说,抬起右手,捏了捏手腕。
由于刚刚练习飞刀的时候,手臂过度使用,到现在还有些酸胀的,不过就算酸胀也没关系,对付眼前这群废物,还不是手到擒来?
看到苏子籍抬手的动作,朱良哪曾想到此人竟然一句话也不说就要动手,他脸色一变,后退一步,抬手阻止道“慢着!”
看到苏子籍投过来的眼神,朱良紧接着问道“你这是想干什么?”
苏子籍淡淡的问道“你说我想干什么?”
朱良赶忙说道“我知道你想动手,但是这不对。”
苏子籍愣了愣,道“不对?”
朱良理直气壮的说道“当然不对,你都不问问我们是什么人,来干什么,一上来就要跟我们动手?”
苏子籍就像是看白痴一样看着眼前的朱良,“你都来紫云楼砸我们的东西了,我不直接动手还问你是什么人?来干什么?”
朱良不服,反问道“这紫云楼的东西怎么就成了你们的东西了?”
“难不成还是你们的东西?”
“虽然不是我们的东西,但也不是你们的东西!”朱良可不想跟着苏子籍立刻动手,别看苏子籍年纪不大,但是他兄弟小龙可是切切实实的死在了其手上。
所以他不敢保证自己能够在其手中过得了几招。
他继续说道“你们明明是从外面来的,这紫云楼在渭川城也有好些年了。你一个外来人,凭什么说紫云楼是你的东西?”
苏子籍看着眼前的朱良,他现在觉得,眼前这人,似乎不仅仅是来找麻烦这么简单,“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
朱良从怀中掏出一个钱包,里面装得鼓鼓的,然后放在手上颠了颠,直接说道“把紫云楼管事的交出来,这些东西是我砸的,我要赔钱!”
“砸人家的东西赔钱,天经地义!没毛病吧?”
苏子籍目光一凝,看着眼前的朱良,没有说话,他心中不禁有些疑惑,这些地痞流氓,什么时候这么讲道理了?
“怎么?紫云楼管事的不在?”
朱良看着苏子籍不说话,似乎一点儿也不意外,紧跟着又问“还是说,紫云楼管事的出了什么事情?”
苏子籍没有去接朱良的话茬,而是说道“赔钱可以,一万两。”
“什么一万两?”
朱良继续笑着说道“这位兄弟,你说一万两就一万两啊?最起码咱们得让紫云楼管事的除了把这些东西的价格都给说清楚,万一你讹我呢?你放心,我不耍赖,要是这些东西真的值一万两,我们赔你一万五千两,怎么样?”
他强调道“但是,你必须得让紫云楼管事的来价格说清楚,不然……”
他扫了一眼周围被砸的洗把脸的桌椅花瓶,以及木窗什么的,笑了笑,意思也摆明了,不过在苏子籍面前他又不敢太嚣张,所以便没有再说下去。
“实话实说,我还是第一次见你这么有原则,讲道理的流氓。”苏子籍看着眼前的朱良,说道“可以,你想要找紫云楼管事的是吗?”
朱良点头“没错。”
苏子籍对着身旁的陈树说道“去,把小艺姑娘叫过来。”
“是,公子。”
陈树听到苏子籍的吩咐,就要去传话,不过此时此刻,南宫小艺却已经从楼上走了下来,道“不用了,神医公子,我来了。”
南宫小艺本来就在楼上,楼下的动静自然没有逃过他的耳朵,只是在苏子籍没来之前,她怕自己万一被这些人抓了,又会成为苏子籍的拖累,所以便一直跟福伯躲在楼上没有下来。
等到苏子籍说要叫她出来的时候,她便立刻走了下来。
别看她乃是一个弱女子,可是在面对这些流氓地痞的时候,丝毫不怵。
只见其走到一张被打烂的椅子旁边,说道“这是梨木椅,市场价大都在二两银子左右,不算贵,但是那个放在玄关的花瓶,是件古董,约莫需要三千两银子……”
“慢着!”
没有等南宫小艺继续说下去,朱良赶忙出声打断道“我记得紫云楼管事的乃是姓王,是个男子啊!什么时候王管事变成女子了?”
说着,他还不忘上下打量了南宫小艺一眼,见其模样俊俏,有美人骨,心中也是赞叹。
苏子籍似乎是看出来了朱良的意图,“你想找王管事?那恐怕是不成了,王管事已经被贼人所害。”
一听这话,朱良眼前一亮“那贼人是谁?”
“我也不知道。”
“你不知道?”朱良向后退了两步,退到帮里的兄弟身边,然后指着苏子籍骂道“那贼人就是你吧?你把王管事杀害,然后占据了紫云楼,还让你身边的这个婊子假装什么紫云楼管事?”
“好一个瞒天过海,贼喊抓贼!”
说完,只听到喊了一声“任大人,你也看到了,我说的是真的,这些人杀了紫云楼的人,还占据了紫云楼,他们可都是一群贼人!”
随着朱良的话语落下,只听得哗啦啦的声音,在紫云楼的四周瞬间围了一群手持弓弩的士兵,正对准这边。
与此同时,一阵整齐的脚步声传来。
只见一个熟悉的中年男子,身上穿着官服,骑在马上,领着一群手持长枪的士兵,缓缓从门外走了进来。
那个中年男子,正是之前从苏子籍手上逃脱的任大人。
苏子籍眼睛一眯,淡淡的开口说道“原来是任大人您啊,没想到任大人的命,还是大的啊!”
之前这个姓任的在自己动手之前利用机关逃脱了,但在那之前自己就已经在其身上下了不少毒。
未曾想到,他的毒,竟然没有将其毒死。
他看了一眼此时的朱良,又看了一眼眼前的任大人,还有身旁的士兵,心中顿时便全部都明白了。
他笑着动了动手指。
就好像是牵动了一个人的生命线。
噗的一下。
原本还站在一旁满脸笑意,以为自己已经稳赢了的朱良,脸色骤然一变,突然喷出一口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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