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子籍的语气很平淡,但是在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却动用了狼啸,所以当这句话响彻在众人耳畔的时候,就宛如春雷炸响!陙
星月楼顿时沉静了片刻。
“苏公子好手段。”
楼上那名**楼的女子听了这话,一句话也不敢多说,缓缓起身,道:“那小女子就先行告退了。”
“老苏,你就这么放她走了?”
南宫萧山见那名**楼的女子要走,不由得有些焦急,那个女子可是**楼的人,最为主要的是,此人刚刚可是已经对他们动手了!
“谁说我让她走了?”
苏子籍冷笑一声,道:“我说的是让她们滚,可没有让她们走。”陙
南宫萧山眼前一亮,问道:“你的意思是?”
“此人,把我的话当耳旁风,你说当杀不当杀?”
“当杀!”
南宫萧山连连点头。
苏子籍心念一动,两道寒光从体内飞出,朝着三楼那个**楼女子所在的方向飞去!
唰!唰!
那两道寒光悄无声息,在其上面,还夹带着几道毒劲。陙
三楼之中普通人众多,的确不适合大肆释放毒劲,但是将毒劲缠绕在飞刀之上,那就不一样了。
似乎是感受到了强烈的危机感。
楼上的那个**楼女子,不过刚刚起身,还没有走出两步,便感受到了一阵强烈的危机感!
“姓苏的,你趁人之危!”
虽然并没有看到三楼那个女子的样貌,但是从其发出的声音当中,完全可以听得出来,她的惊恐!
“嗡……”
就在此时,陙
忽然从楼上传来一阵琴音。
那道琴音听起来像是在那个三楼女子的身后。
一股难以察觉的劲力,顺着那道琴音,从琴弦之上弹射而出。
叮叮两声!
苏子籍感受到控制飞刀飞向的劲力好似受到了一丝影响,若是自己不将飞刀收回,怕是用不了多久,自己的飞刀就将会失控坠落。
他不由得心中一动,赶忙操控那两把飞刀飞回。
“**楼的人,不止来了一位高手!”陙
南宫萧山神色一动。
“苏公子这般,是不是有些太过卑鄙了?”
三楼之上,传来一道清澈的声音,这声音之中没有魅惑之意,但是却让人听着非常的舒服。
“卑鄙什么卑鄙?”南宫萧山当起了嘴替,他冲着楼上喊道:“老苏让你们滚,谁让你们走了?不会长了这么大,连滚都不知道怎么滚吧?!”
“好你个苏子籍!”
刚刚那个险些被苏子籍飞刀射杀的女子回过神来,不顾形象的冲出包厢,脸色狰狞的指着苏子籍骂道:
“好你个苏子籍,你真当我们**楼是怕了你?要不是刚刚圣女让我起身离开,你以为我会收琴起身,让你有机可乘?”陙
“哈哈哈,诸位!”
未等苏子籍开口说话,便听到另一个人匆匆从楼上走了下来,他大笑两声,说道:“诸位,不如给张某一个面子,不要再在我星月楼当中打了,如何?”
苏子籍闻声看去,瞧见了来人,不由得神色一动。
“你是何人?星月楼的管事的?”
三楼的那个女子出声问道。
“张某正是。”
姓张的管事的对着楼上的那位女子拱了拱手。陙
那女子冷哼一声,道:“可不是我们想动手,是楼下那位姓苏的小人,逼得我们动的手!”
“放你娘的屁!”南宫萧山顿时炸了,“明明是你先对我动的手,不然本家主怎么会着了你的道?”
“你……”
“你什么你?”
“找死!”
三楼那个女子顿时气不过,直接从怀中取出一包药粉,劲力震碎,然后朝着南宫萧山袭来!
“嗯?”陙
那位星月楼的张管事脸色一沉。
只见其猛地抬手,一股劲力瞬间将那包药粉,直接击退!
药粉瞬间袭向那个女子的面门,那个女子一时未反应过来,误吸一口,脸色大变,赶忙后退两步,将自己的劲力喷涌而出,阻挡继续朝她袭来的药粉。
可是,那被张管事抬手拂过的药粉,就像是重若千钧一般!
不多短短片刻,便将那个女子压倒。
噗!
那个女子猛地吐出一口黑血,踉跄的跌倒在地。陙
她赶忙从怀中取出一个药瓶,从药瓶之中取出一枚丹药,吞入腹中。
单单是张管事随意露出的一手,此人的实力,可见一斑。
南宫萧山瞧见这一手,赶忙退到苏子籍身后,老老实实的站在原地,一句话也不多说,一声也不愿多吭。
张管事面若寒霜,冷冷的问道:“你们**楼,还敢动手,这是什么意思?”
“你!”
那个女子刚吞入丹药,一听这话,只觉得胸中涌出一口血气,噗的一下,直接喷了出来,“刚刚那姓苏的动手,你怎么不说?”
“刚刚本管事不在,未曾瞧见。”陙
“你这是包庇!你们星月楼做事,太过不讲理了些!”
“哼!”张管事冷哼一声,“我们星月楼做事,无须你们**楼指指点点,别人怕你们**楼,我们可不怕,若是你们不服,大可再在我星月楼动手试试!”
“好,好你个星月楼,此事我**楼记下了。”
“那可要记在心里。”
那个女子脸色阴晴不定。
“小月,此次是你莽撞在先,与张管事的道歉。”
“圣女大人?!”那个女子闻言,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了,但是最终她还是没有违逆圣女大人的意思。陙
她转过身来,对着张管事拱了拱手,就算是道歉了。
那位圣女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对着张管事说道:“张管事,我手下的人道过歉了,就不在星月楼久留了,先行告退。”
“且慢。”
一直未曾说话的苏子籍忽然开口说道:“我先前说了,你们得滚。”
沉默半晌,
那位圣女缓缓开口说道:“苏公子,莫要欺人太甚。”
“我这人,从不欺人。”陙
苏子籍说着,缓缓从背后取下一根黑色的棍子,瞧其模样,似乎是要打算动手了。
南宫萧山见状,心中一紧,他是未曾想的到,苏子籍竟然还敢动手,他时不时的瞄向那位张管事。
若是张管事打算对苏子籍动手,他必然第一个冲上前去。
只不过,张管事在听了苏子籍这话之后,却并没有什么动作,甚至连个眼神都没有。
那位圣女丝毫不慌,反而出声问向苏子籍身旁的张管事,道:“张管事,苏公子若是动手,不知您管还是不管?”
张管事脸不红,气不喘的说道:“自然是管的,只不过,我们星月楼对付不了苏公子,就算是想管,也管不了。”
这话一出。陙
南宫萧山不由得一愣。
他仔细的看了看张管事脸上的表情,一脸淡然。
又看了看此时苏子籍脸上的表情,也是一脸淡然。
这两人,肯定有事儿啊!
那位**楼的圣女顿时便明白了过来,这位张管事,怕是跟苏子籍乃是一伙的,她的语气顿时沉了下来。
“这么说来,你们星月楼是打算跟苏公子一起,联合欺负我们**楼的人了?或者,是张管事觉得,我们**楼是个好捏的柿子?”
张管事没有再说话。陙
似乎,是默认了。
“好。”
**楼的圣女突然抓住琴音,只见其猛地拨动琴弦,一道极为尖锐刺耳的声音,迅速袭来!
一股难以言说的劲力,
禁止的朝着苏子籍杀去!
嗡!
苏子籍手中棍子一颤!陙
长枪豁然挺出!
在其身后,顿时浮现出一抹血色,只见其手中的长枪猛地一动,一道金色的光芒拔地而起!
轰隆!
长枪与那股劲力相交,发出巨大的轰鸣!
周围的场地,顿时化作齑粉,如云烟飘散……
“老苏,他们跑了!”
等到尘埃落下,南宫萧山指向先前那位圣女所在的三楼,此时此刻,三楼哪里还有任何人影。陙
那个圣女,此时已然不知道带人跑到哪里去了。
苏子籍见状,缓缓收起长枪,他看了一眼三楼的方向,目光有些凝重,他道:“这位**楼的圣女,实力怕是不比我弱。”
“什么?”
南宫萧山不由得心中一惊。
他可是知道苏子籍有多强的,虽然此时不过是采药三重天,但是其实力,绝对在采药大境之中,也有一席之地!
而苏子籍确实,刚刚那位**楼的圣女,实力不比他弱?
苏子籍继续说道:“此人应该也是来参加皇城论武的,她之所以没有打算跟我们动手,估计是想在皇城论武上面保存实力。”陙
“此人,乃是大敌。”
南宫萧山不由得出声问道:“老苏,那你能够打得过此人吗?”
苏子籍心中不敢确定,“此人的实力,怕是已经达到了采药五重天的境界,至于能不能打得过,那还得打了才知道。”
这下子,他的心中变得慎重了。
看来,这皇城论武,是招来了不少的天下英雄。
“苏公子。”
这是,一直站在一旁没有说话的张管事忽然开口说话了,他站在苏子籍面前,恭恭敬敬的行礼,道:“在下不清楚苏公子来此,有失远迎,还请苏公子不要责怪。”陙
南宫萧山看到眼前这一幕,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他一早便看出来了此人跟苏子籍之间有问题,但是让他没有想到的是,眼前这个张管事,不仅认识苏子籍,还对苏子籍这般恭敬。
苏子籍缓缓开口问道:“这星月楼,是你们搜魂阁的?”
“搜魂阁?”
南宫萧山微微一愣。
站在身后的田小井下意识的捏起了拳头。
冷言就像是没有听到一般,默默站在原地,一动不动。陙
明智和尚则是双手合十,嘴里不知道又在念叨着什么经文。
“不错。”
张管事点了点头,“我们搜魂阁,上上下下也需要开销不是,单靠抢,抢的再多,也是座山吃空。所以搜魂阁下面也是有一些自己的产业的,就比如这星月楼。”
“啧啧啧,这可是星月楼啊!你们搜魂阁的人胆子挺大啊!敢在京城开店?难道就不怕皇帝老儿得知,一怒之下派遣十万禁军,平了你这星月楼。”
“不怕。”
张管事笑了笑,没有过多解释什么,而是看向苏子籍,说道:“苏公子,先前刺杀你的那群人,我们已经查过了,乃是丞相府的人,不过接下来您不用担心了,丞相府已经被我们暗中抄了。”
“什么?!”陙
南宫萧山瞪大了眼睛。
这搜魂阁不但敢在皇帝老儿的眼皮子底下经营这星月楼,竟然还敢抄了丞相府的家?
简直就是荒谬!
这搜魂阁的人真当皇帝老儿死了不成?
“南宫家主不必惊讶,说起来,你们南宫家若没有我们搜魂阁看在苏公子的面子上暗中帮扶,怕是你们南宫家早就被平了。”
南宫萧山脸色大变,不知怎么的,他接连想到了当时发生在南宫家的几件事情,好像,确有有古怪。
“你们搜魂阁难道是手段通天了不成?”陙
“可以这么说。”
张管事笑着看向田小井,道:“田公子,不知你还曾记得在下吗?”
田小井点头:“记得。”
“其实,若不是看在苏公子的面子上,田公子你杀了我们搜魂阁这么多的人,早就应该死了。”
田小井的双拳,攥得更紧了。
“不对啊,老苏,你怎么跟搜魂阁扯上了关系。”
苏子籍没有回答,而是看向张管事,出声问道:“你们阁主大人到底想要干什么?”陙
“回禀苏公子,在下不过就是搜魂阁十大阎罗之一,并不清楚阁主大人到底想要干什么,不过……”
张管事顿了顿,又说:“我只知道,这皇城论武,没有那么简单,而且,天下将变,皇城论武之后,将会死不少的人……”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在下也不清楚。”
张管事不愿再多说,他对着苏子籍拱了拱手,然后便告辞离开。
“老苏……”南宫萧山等到张管事走后,眉头不由得紧蹙了起来,“我现在怎么感觉,这皇城论武,好像是一个阴谋?”
田小井附和道:“听刚刚那人的话,我现在也觉得,这皇城论武不正常了。”陙
“阿弥陀佛。”
苏子籍没有说话,而是看向远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