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绵绵的聪慧季常心里赞叹嘴上却故意为难她:“小娃娃,你猜袁奶奶求你祖父祖母什么事呢”
“还用猜吗”小奶团子傲娇地白了季常一眼,“袁奶奶是想让我祖父、祖母帮她想法子教导李望呗。”
“你还真猜中了。”袁霞猛地拍了下椅子扶手。
靖王李深悠悠长叹:“说来惭愧,也你们也知道我膝下唯有李景一子,他外派到江南十几年,淑云本该同去,不过为了儿女她不得不夫妻分开留在京城。”
“儿女”阮绵绵才惊觉自己来了这么久都没有见到那位爱热闹常举办活动的靖王郡主。
阮绵绵诧异地问道:“对了,我怎么没见到靖王府的郡主”
季姬急忙将阮绵绵拉到旁边去,在她耳畔解释一通后,她才恍如大悟。
江淑云也是个命苦的,她虽儿女双全有,但二十岁的儿子李望是个纨绔子弟,十六岁的女儿李莹身体有病。
皇上赐封李莹她为安康郡主,就是盼着她能平安健康。阮绵绵从季姬简单描述中感觉李莹与现代的自闭症儿童很相似。
所谓的靖王府郡主举办什么活动,全是江淑云借着女儿的名头举办的,纯粹就是想让李莹多看热闹,希望对她的病情有所帮助。
今儿或许是因为来的人太多,江淑云不放心,所以才没让李莹出现。
阮绵绵这才恍然大悟,江淑云对李望的过分宠溺也是情有可原,可怜天下父母心啊。
此时就听靖王妃说:“李莹不说也罢,我和王爷本希望着将李望留在膝下好好教导,不曾想那孩子……。”
“靖王爷,袁奶奶,对不起。”听到这儿,阮绵绵忍不住打断了袁霞的话。
在众人疑惑的目光注视下,阮绵绵转身钻进阮耿怀里,她下意识觉得祖父是自个儿最大的靠山。
阮耿轻拍宝贝孙女的后背以示支持,她肯定知道了关于李望的什么事。
对于小奶团子,阮耿还是挺信任的,她不会无事生非更比会干太坏的事,最多也就是小打小闹恶作剧。
“绵绵,你没对不起本王的啊。”李深笑了,“还有个事,你叫王妃袁奶奶,要不就叫我李爷爷吧。”
阮耿给阮绵绵个鼓励的微笑,她微微点头回应,接着她走到大厅中央。
突然,阮绵绵从怀中掏出的七彩琉璃令双手递上:“李爷爷,袁奶奶,绵绵用琉璃令跟你们交换个事。”
“什么事值得你用琉璃令交换啊”袁霞很惊讶。
阮绵绵微微低头:“你们收回琉璃令,等会儿责罚绵绵就好,不要影响你们与我祖父、祖母的交情。”
“哎哟哟。”袁霞起身抱住阮绵绵,“袁奶奶喜欢你喜欢得不得了,哪里舍得责罚你啊。”
“我令人打了李望一顿,现在他被吊在园子里的大树上。”阮绵绵语出惊人。
所有的人全都怔住了,在靖王府的地盘打李望、将他吊起来、还主动站出来,小奶团子真是胆大包天。
“什么”江淑云率先反应过来,“快来人啊。”
袁霞抬眼厉喝声:“坐下!”
江淑云着急地说:“母亲,李望他……。”
“闭嘴,火急火燎的成何体统。”袁霞很是淡定。
靖王爷李深无奈地苦笑,他知道袁霞暗地里时常念叨着,好几次气得想要将李望揍一顿,阮绵绵这么做正合她心意。
看江淑云还算识趣,袁霞淡定地吩咐:“来人,去园子里找找,将小世子带回来,先请府医看看吧。”
“袁奶奶,让我的丫鬟九儿带他们去找人吧。”阮绵绵建议道。
“行。”袁霞很干脆。
九儿带着下人们离开,屋内的气氛有点凝重。
季常看靖王夫妇与定安侯夫妇脸上均有尴尬的神色,他摸摸白胡子想着看来还得自己来调和调和。
“绵绵,李望得罪你啦怎么下手这么狠呀”
齐刷刷的目光转向小奶团子,江淑云沉着脸,若不是长辈们在场,她早就想盘问阮绵绵了。
“他企图对林姐姐不轨,我正好撞上了,所以就教训了他一顿。”
“林姐姐”袁霞和江淑云才发现跟在阮绵绵身侧的林冰莹不见了。
李望可是京城中出了名的纨绔子弟,阮老夫人不由着急了:“冰莹没事吧”
“祖母放心,我和大哥哥及时赶到,不过她受到惊吓,所以才先回府了。”
阮老夫人松了口气:“幸亏没事,要不咱们就好心办坏事了。”
阮耿接口说:“幸好,要不我也没脸见林侍郎了。”
“老家伙,你说的是哪个林侍郎啊”季常好奇地问。
“工部林侍郎,林小姐是他的爱女。”阮耿回答说。
靖王爷李深想想瞬间明了:“林侍郎是个好的,定安侯高义。”
寥寥几句话已经将事情始末说得很清楚,袁霞气得脸都红了:“这孽畜不学好,我若是见到了也必定要揍他。”
“母亲,您消消气。”江淑云自知理亏可还是情不自禁担忧,“也不知道望儿伤得重不重”
“就算打死他也是活该。”袁霞抑制不住火气冲着江淑云噼里啪啦数落,“李景不在京城,莹儿有病在身,原想着望儿是你的依靠,必定会细心教导,谁知你慈母多败儿,将他教成个混不吝的。”
李深叹息着劝说:“淑云啊,你不能再纵容望儿了,再这样下去迟早有一天他会闯大祸的。”
江淑云闻言也不敢顶嘴,只是低头抹眼泪,她心里明白公婆说得对,她对李望太过溺爱,纵容得他不知天高地厚。
进来后乖乖站在长辈身后的阮晨突然走上前撩起衣襟跪下拱手:“靖王爷,靖王妃,若是要惩罚妹妹的话,可否由阮晨代替”
“阮晓也愿意代替妹妹受罚。”又一个站出来跪下。
“弟弟妹妹年纪尚幼。”阮钊最后走出去跪在俩弟弟前面,“是我这当兄长的没看好他们,恳请王爷、王妃,就由阮钊一人承担所有惩罚吧。”
哥哥们真是的,小奶团子急了:“不关你们的事,绵绵一人做事一人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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