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现在李望知难而退了吗”
“不知道。”
“你都不知道,祖父更是不知道了。”阮耿将皮球踢还给阮绵绵。
“我就是想着……。”阮绵绵莫名有点心虚,“若是李爷爷和袁奶奶怪罪下来。”
“哈哈,到这个时候想起来啦。”阮耿立即明白阮绵绵的心思,“想着我帮你解释解释”
小奶团子对上祖父似笑非笑地神情突然恼了:“算了,最多就是让袁奶奶骂几句,反正是李望不长进,读书不成连玩都玩不过我。”
“嗯,说得在理,是袁霞的孙子不成器,都怪我孙女太聪慧。”阮耿顺着杆子爬。
阮绵绵皱起眉头:“李望今儿受挫,我估计得在外头疯段时间了。”
阮耿想想还真有可能:“你的意思是告诉你袁奶奶拘束他”
“恰恰相反,我觉得不闻不问由着他去疯一段时间更好。”
“为什么”
“他该学着成长了,袁奶奶他们不放手的话,他又如何成长呢”
想想阮耿觉得小奶团子说得很有道理,他调侃道:“哟,别说,当师傅还真有个师傅的样子。”
“祖父。”阮绵绵还真有些不好意思了,“不跟你说了,我去找祖母吃点心去了。”
难得见到小奶团子也有这样的神色,老侯爷抚着胡子哈哈大笑。
顾清柔去了趟烟笼院,离开的时候头上、脖颈上、手腕上甚至连手指头都有,多了几件首饰。
周芸宁很大方,直接让她自个儿挑选,她原本只是挑了个项链,她一句这个适合她,那个适合她,不知不觉中竟拿了不少。
此刻回过神来的顾清柔细数一下,身上戴的再加上手上拿的,自己竟足足拿走了十来件首饰。细看这些首饰都挺精美的,一看就价值不菲。
顾清柔想想若是那些东西是自己的,她还真没有周芸宁看都不看一眼直接就送出去那股大方阔气。
原本的羡慕以及心里头那点小小的嫉妒似乎很快就被抚平了,不是因为这些首饰,而是因为……。
想了想,顾清柔也没能想出缘由,算了,不想了,她给自己找个了理由,或许就因为周芸宁没心没肺,不比陈婉玉。
出乎顾清柔的意料,当她回到凌云院的时候,阮祝没有外出,就在院中的庭院内,看似在散步可她怎么感觉他是特地在等自己似的。
“去了趟烟笼院,心情都变好了。”阮祝话音落目光落下顾清柔身上,“人家给的。”
“什么给不给,我再三推辞,芸宁送的。”
“就送你”
“听说福安堂以及磨砺斋的小子们都送了。”
“没想到她倒是个周全的人。”阮祝说完转身就走。
顾清柔一脸懵,心里嘀咕着今儿太阳从西边出来的,阮祝不是向来不是都不关心这鸡毛蒜皮的事嘛。
过了几日,周鸿和周运递上帖子,正式登门拜访,周芸宁事先已经打过了招呼,让他们兄弟俩低调些。
趁这机会,知道万莫怀万神医轻易不肯给人看病,虽说阮绵绵心里明白自己再也不会昏睡不醒,不过她还是以这为借口让阮耿请他来定安侯府,打定主意要让他给周鸿看看腿。
周家兄弟来到了阮家,周芸宁特地在府门前等候着,见到他们只带几个箱子算是松了口气,要知道短短时日她的烟笼院都快让箱子给塞满了。
虽说周芸宁早就是阮家妇,但是娘家人却是头回上门,阮耿夫妇早就在侯府大厅上候着了。
周运亲自推着周鸿,兄弟俩在周芸宁和阮绵绵的陪同下进屋。
“周鸿(周运)见过老侯爷,老夫人。”
“自家人不必客气。”阮老夫人笑着说道,老侯爷抚摸着胡子也是一脸的高兴。
众人落座寒暄了几句之后,周鸿令人将箱子抬进来:“小小见面礼,略表寸心,还请笑纳。”
“既然你们有心,那我就不客气了。”阮耿笑着示意管家将东西手下,“回头记得将回礼给他们哥俩带上。”
“多谢老侯爷。”周家兄弟齐齐拱手。
阮耿迫不及待问道:“你们父亲还好吧。”
“家父挺好的。”周运和周鸿诧异地对视一眼。
“说来我与他差不多有十年未见了。”阮耿感慨道。
周鸿惊讶地说:“老侯爷我父亲是旧识”
“什么旧识啊我们夫妇与他打小认识,都认识几十年了。”阮老夫人笑着说道。
周运脱口而出:“我们兄弟俩可从未听父亲提起过。”
“十年了,他真的不踏入京城吗”阮耿问道。
“这十年来,父亲的确是不曾来过京城。”周鸿从老侯爷的话中窥探到丝端倪,“老侯爷如何知晓的。”
“陈年旧事,不说了,若是他想要告诉你们自然会说。”阮耿挥挥手。
既然老侯爷不想说,周鸿和周运也不变再多问,不过心中既然有疑问,改日见到父亲必定是要问的。
“你们转告他,就说是文君说的,都是一脚踏进棺材的人,过去的就过去吧,有机会的话再聚聚。”
见周鸿和周运很茫然,阮绵绵靠上前去小声说:“舅舅,文君就是我祖母的名字。”
“文家阿姐!”周运脱口而出。
阮老夫人愣了一下随即笑了:“对,他就是这么叫唤我的。”
“原来老夫人就是父亲一直念叨着的人。”周运看着阮老夫人很是高兴,“父亲总说起小时候您对他的关照。”
“谈不上关照。”阮老夫人回忆起过往,“那时候,我和老头子,还有那么父亲跟袁霞,我们四个经常在一块。”
“嗯,可以说是一起成长起来的伙伴。”阮耿笑笑,“闲话少说,总之你告诉你父亲,我们都惦记着他就是了。”
接下来又寒暄了几句之后,周芸宁就带着俩哥哥离开大厅,兄妹仨带着阮绵绵一路慢慢行走来到烟笼院。
见到妹妹住的地儿没有想像中那般,周鸿和周运总算是放心些许。
说起周家与阮家的渊源,兄妹仨感慨不已,不过他们也明白,听着老侯爷夫妇的言语两家特别的亲近,为何却几十年来从不来往,真是奇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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