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奶团子也低着脑袋玩着自己的小手,不过她却支着耳朵听着。
“还有谁,自然是你父亲了。”顾清柔没有察觉自己的语气中有丝不易察觉的嫉妒。
阮晨和阮绵绵眼中不约而同闪过精光,不过互相也没有察觉。
抬头看看天色,出来转了一圈,不知不觉快到中午了,顾清柔想留阮绵绵用午膳,她婉拒了。
阮晨将阮绵绵主仆俩送到门外:“绵绵,三哥哥送你回烟笼院吧。”
“三哥哥,快回去用膳吧,吃完您还要赶回学院,耽误了可不好。”阮绵绵摇摇头。
“你别想太多,大人的事用不着你管,你也管不了。”阮晨沉吟片刻才说出这么几句来。
其实阮晨也不知道从何说起。虽说阮绵绵有超乎年纪的成熟。
谷凌安这女人心思不正,感觉与三叔阮祈的关系看着暧昧,刚刚从母亲的神色中好像她对父亲也有些不清不楚。
心里头别扭,不过阮晨总不能告诉小奶团子小心谷凌安那个女人,她在觊觎不该觊觎的人。
阮绵绵听了阮晨的话心如明镜,三哥哥也看出来了,没想到诺大的定安侯府,除了自己之外第一个看透谷凌安的竟然是他。
“哦,我知道啦,三哥哥,我走啦。”阮绵绵不动声色朝阮晨挥挥手后转身就走。
阮绵绵回到了烟笼院,就听到霜儿说阮祈和周芸宁去了兰苑之后又一起去了福安堂,俩人在她之前刚刚进门,而且是有说有笑回来的。
只要渣爹能好好对娘亲,阮绵绵也不介意在适当的时候认下他的。
为了给爹娘制造单独相处的机会,阮绵绵寻了个由头,说自己转一圈累了,胡乱吃些点心后就睡着了。
周芸宁关切地询问了九儿,得知阮绵绵只是太过早起,又在园子中溜达许久困了而已,她也就放心了。
夫妻俩在一起用午膳,阮祈望着周芸宁笑靥如花,不得不说自己的夫人还真是美人儿,生过女儿之后反而更增添股成熟的韵味。
没有阮绵绵这电灯泡在场,夫妻俩小别胜新婚、蜜里调油、黏黏糊糊自然是促进了感情。
阮祈压根就没注意到周芸宁不时勾起的那抹冷笑,身为人妻对夫君身边出现的其他女人最为敏感,她也不例外。
经过观察,周芸宁察觉谷凌安对阮祈有别样心思,阮祈对她也不只哥哥对妹妹的感情,不过眼下看来俩人倒还没有什么越轨的行为。
龌蹉的事情自然不能跟阮绵绵说,甚至压根就不能让她知道。为了给女儿个完整的家,周芸宁愿意委屈自己。
如今,周芸宁要做的就是先将阮祈的人和心勾住,接着再腾出手来处置谷凌安。
阮绵绵安心睡午觉,这一觉睡得香甜,当她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已经日落西山傍晚了,她翻转身躯,就见霜儿坐在不远处的椅子上,神色不安正等着自己醒来。
“郡主。”九儿敏锐立即发现阮绵绵醒了赶紧上前。
霜儿猛地从椅子上站起也上前搭把手帮着九儿给阮绵绵穿上衣裳。
“说吧,娘亲那边怎么了”
“三老爷和三夫人正在一块品茶,兰苑那边来了个小丫鬟说谷姑娘病了,三老爷就去了兰苑。”
“哦”阮绵绵穿戴整齐站起身来慢悠悠走到椅子上坐了下来。
几个小丫鬟进来,再加上九儿几个人围着阮绵绵团团转,伺候着她梳洗干净了。
霜儿伫立在旁边看着阮绵绵很是安慰,也不知道几时开始,曾经那个胆怯得连说话的都不敢的小娃娃成了威严的小郡主。
阮绵绵任凭下人伺候着,她的心思活络,看来娘亲他们俩去趟兰苑谷凌安就急了,也不知道是真生病还是假生病。
好不容易伺候的小丫鬟都退了出去,霜儿走上前还没开口就听阮绵绵说:“娘亲不是小鸡肚肠之人,既然病了,去看看也很正常。”
“谷小姐病了,三老爷身为他的义兄去看看很正常,可刚刚他让人传口信,说……。”
话说一半霜儿突然觉得自己阮绵绵这么个小娃娃说这事好像不大对劲。
“你有什么说什么,郡主聪慧别人不知道难道你还不知道吗”九儿催促霜儿说。
话都说道这份上了,霜儿一咬牙全说出来:“三老爷说他要在兰苑照顾谷姑娘,说今儿、今儿晚上就不回来了。”
“娘亲怎么样了”阮绵绵问关键,她只关注该关注的人。
“气坏了呗,正在房里抹眼泪,不知道该如何是好。”霜儿也是一脸为难,“闹大了三房的面子不好过,老侯爷和老夫人那里只怕也难以交代,三老爷和三夫人都会被责怪。”
阮绵绵沉吟了片刻后发出如银铃般的笑声:“就这么点事”
霜儿眼睛大亮:“郡主是不是有法子了”
“你附耳过来。”
听着阮绵绵传授妙计,霜儿连连点头,很快就退了出去。
谷凌安早上见过阮祈夫妇后气得够呛,周芸宁就是故意跑到自己跟前显摆的。
当着谷凌安的面,周芸宁与阮祈俩人撒了不少的狗粮,她气得够呛却无可奈何还得陪着笑脸。
不过令谷凌安有危机感的则是阮祈对周芸宁的态度,这才短短几天,三哥就已经接纳了她。
不行,绝对不行。打从阮祈恢复记忆告诉谷凌安他是定安侯的儿子那刻,她仿佛已经看到了荣华富贵加身,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咸鱼翻身,甚至成为定安侯府的主人。
思来想去,谷凌安觉得趁着现在阮祈对她不错,心还没有被周芸宁那狐媚贱人勾走,赶紧要将他夺回来。
别的不说,对付阮祈,谷凌安有的是法子和经验。
大冬天的,谷凌安穿着单衣打开窗户吹了半个时辰的冷风,很快她就着凉发烧了。
派小丫鬟去烟笼给阮祈传话,说她病了,他自然很快就来了。
谷凌安病恹恹躺在床榻上,烧得昏昏沉沉她闭上眼睛陷入熟睡中。
阮祈来到之后,见谷凌安烧得厉害,赶紧吩咐下人找来大夫,开了风寒感冒的药方子,小丫鬟跟着去抓药、煎药了。
原本早就醒了,可谷凌安故意不睁开眼睛,她知道阮祈就在自个儿床头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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